“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腻,但是以利亚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哦。”这人仰头喝掉了最后一点牛奶,将空玻璃瓶放在桌子上。随后他笑了一下,顶着一圈幼稚可爱的奶胡子平静地说着异常残忍可怕的话:“所以就算是腻了那也是我的东西,我才不会放手丢掉呢。”
伏黑惠原本已经缓和下去的神情顿时又凝固住了,良久,他缓缓道:“……果然你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疯子。”
“也许吧,毕竟咒术师都是疯子。”这一次对方倒是没有反驳他:“看来身为最强的我也不例外呢。”
……
伏黑惠抱着牛奶,带着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恍惚神情离开了,但是另一个人那边可没有学生那么好糊弄。
“砰――!”
五条悟一进校长办公室,迎面而来的就是来自老班主任的“教导”。他也不敢还手,只能一边嚷嚷着“哇夜蛾校长你干嘛啦更年期到了吗”一边满办公室地乱窜,直到最后脑袋上还是挨了一拳,疼得蹲在地上捂着脑袋抽气。
“很痛?G!”最强跪坐在老班主任面前,一边揉着那个老大的包一边委屈地喵喵叫,夜蛾正道一看大龄问题儿童这个样子就来气,简直恨不得再给他一下。
“你干的好事!”校长先生那张黑.道头子似的脸扭曲得更加凶悍狰狞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对一个未成年学生下手?!”
“怎么回事啦,为什么你们突然一夜之间都知道了?”五条悟忍不住抱怨道,原本他还准备等哪天以利亚适应了一些的时候,再突然摊牌顺带着欣赏一下众人惊恐万分的有趣表情呢。
没想到居然被对方抢先了……真是有点出乎意料的可爱了,那孩子。
因为想着该怎么劝伏黑惠,以至于在和二年级前辈们聊天时心不在焉说漏嘴的虎杖悠仁:……钉崎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啊啊啊别揪耳朵――
“是熊猫告诉我的,我已经严令知情的一二年级的学生不许外传。”夜蛾正道一想起他的咒骸那副纠结又八卦、挤眉弄眼的表情就忍不住一阵心梗。
这边的大龄问题儿童居然还敢握拳敲掌心做恍然大悟状:“我就说今天实战课真希为什么用想杀了我的眼神瞪着人家呢,搞得人家有点怕怕的――怪不得!”
“你还有脸说!”夜蛾正道现在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也就是以利亚那孩子没有父母,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家里交代!”
但凡换成普通人背景,这就是足以令媒体大批特批引起全社会热议的那种恶□□件――得亏是在不太在乎这些常规伦理的咒术界,而且涉事人之一是他教导出来、对人品有深刻了解的最强,不然对方这个老师也别当了,干脆等着停职处理吧!
“其实我就是监护人吧,”最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心”地提醒道:“夜蛾校长您可以和我嗷――”
“砰――!”
这下俩个包对称了。
等以利亚小心推开了校长室的大门,看到的就是他的老师蔫巴巴地低头跪坐在校长先生身前,头上疑似有俩个大包凸起。而校长先生则是竭力放柔和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僵硬地朝着他招了招手:“以利亚,来。”
“你别害怕,我在这里他不敢干什么。”无视了大龄问题儿童哼哼唧唧的抗议声,校长先生分明是努力想要让自己显得更加和蔼可亲一点,奈何他失败了,那张脸看起来简直更凶了:“告诉我,是不是这家伙强迫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在迫害别人的猫猫终于被人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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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有罪
眼看着学生局促地僵坐在自己对面,夜蛾正道循循善诱道:“比如说威逼利诱,软硬兼施?”
“哪有这么夸张啊!”跪坐在一旁的五条悟终于听不下去地抗议道:“最多只是一个小小的计谋啦,年轻人之间的情趣欧吉桑你不懂――”
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捏起了拳头在他面前一晃,鸡掰猫终于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
“……我是自愿的。”
年轻人浅亚麻色的的发梢令人想起初雪后那些枯萎于一片无人寂静中的枯草,风在他的眉骨以下摇曳着淡淡的阴影,好似有黑色的鸟在其中哑哑叫着。
“因为我是个糟糕透顶的人,懦弱无用,卑劣无耻,一边不敢真得逃避现实去当个彻头彻尾的逃兵,一边又总令人恶心地祈求着能有谁来拉我一把。”
他残忍无情地轻侮着自己,仿佛在鄙夷世间最为憎恶的仇敌。偏偏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是极为温柔的,就像是有一株快要干枯的玫瑰,就要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盛开了:“是老师使我不再挣扎下去,也是老师给了我一条鼓起勇气继续往前走的理由。”
“所以和老师无关,是我自己不想放手。”他虔诚而平静地抬起头颅,如同殉道者在直面他的真理:“如果说这是谁的错,我才是最卑鄙、最该被唾弃的那一个人。”
――我有罪。
“……”
夜蛾正道神情复杂地注视着他,年轻人现在看起来甚至是有些可怕的――这绝不是什么小孩子年幼不懂事时那些未经思考幼稚天真的情感,他显得扭曲而狂热,病态而忠诚,夜蛾正道终于在此时深刻意识到五条悟曾经警告过他的“对方有些心理上的小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脆的弹指声突然在一片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方才还隐隐透露着一种可怖癫狂的以利亚顿时闷哼一声瑟缩了起来,他伸手捂着顿时红了一块儿的额头,疼得生理性眼泪都在眼底打转。
俯身过来给了年轻人重重一个脑瓜崩儿的五条悟黑着脸作势还要弹,对方就像是被他吓到了,刚才的气势顿时全无,可怜而无措地捂着额头,小心翼翼地抬眼望着他。
五条悟语气阴森森的:“老师警告过你的吧,再这么说自己我就要和你生气了,又忘了?”
“悟。”夜蛾正道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对方注意场合。
白发男人轻哼了一声坐回了原地,给了年轻人一个等会儿再收拾你的眼神,随后没正形的、猫儿似的眯起了眼睛:“叫我们俩来不仅只为了这个吧?夜蛾校长你快点宣布交流会的事啦,别耽误我等会儿教训学生。”
“……你不会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吧?”夜蛾正道脸都黑了,他总觉得教训二字听起来不太对劲,偏偏仔细斟酌一遍后又找不出什么差错。
“说的好像您能说服我们俩个中的任何一个似的。”
三句话让夜蛾正道老十八岁的大龄问题儿童大不敬地偏过头去悄悄撇了撇嘴。
夜蛾正道:“……”
“砰――!”
这下可算是呈三足鼎立之势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