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芒整个人一下子转为火急火燎的一级戒备状态,直接走了楼梯,径直回到诊室。

池梵果然在里面,正按着陆灿然的肩膀说些什么,情绪甚至有点激动。

“喂,离我男朋友远一点。”韩芒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大步上前,推开池梵,护在陆灿然身前。

碍于韩芒一米九的身高和T恤下肉眼可见的肌肉线条,池梵不好硬刚,只能冷笑着,嘴上不饶人:“你男朋友?你要不还是问问他,看他认不认你是他男朋友吧。”

韩芒心头火起,攥紧拳头:“你他妈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陆灿然几个星期前和我上垒的时候,可没说过他有男朋友。”池梵好整以暇地看着韩芒不可置信地回头看陆灿然。

陆灿然一阵心虚,不敢直视韩芒,低头小声嘀咕:“就是,上次我妈做手术的时候,和池梵认识的,不小心在洗手间做了一次……”

“不小心?”韩芒死死盯着他。

韩芒甚至觉得有些脊背发凉。陆灿然把这一次“不小心”简直瞒得天衣无缝,无论是当天还是此后,都没表露出来一丁点偷腥的迹象这还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捉到过他和蒋畅元偷情,所以并没有加强防范的前提下。

如果不是被池梵这个当事人戳穿,陆灿然也许能瞒他一辈子。

韩芒不敢去想,除了他自作聪明解决掉的那次,陆灿然到底还悄无声息地勾搭过多少男人。

也许谢森是对的。韩芒有些颓唐地想。根本就不是自己能不能满足陆灿然的问题,即使自己能给予陆灿然足够的爱和精力,只要没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这个人总会自然地抓住各种机会,和其他人愉快地来一发。

“真的就一次而已,老公,我连联系方式都没留给他,真的。”陆灿然试图辩解。

“陆灿然,你倒挺会避重就轻啊。是,我本来也就当那次是个艳遇而已。”池梵趁着韩芒没心思挡在中间,上前挑起陆灿然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但我刚才也告诉你了,我今天为什么要特意来找你一趟。”

“怎么可能一次就……”

“闭嘴。”韩芒第一次毫无怜惜可言、近乎冷漠地打断了惊慌失措的陆灿然,咬牙质询池梵,“别卖关子了,把话都他妈给我说清楚。”

池梵笑了笑,无所谓地耸肩:“行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

“你也知道你男朋友多极品吧?那一次之后,我的确对他念念不忘了很久,所以,跟我玩得近的几个朋友天天听我念叨他,对他都有印象。其中一个呢,就是昨天给他检查是否怀孕的那位医生。”池梵嘴角噙着笑意,“我那位朋友给我看了检查记录。你说巧不巧?陆灿然怀孕那一天,和我们打野炮的日期正正好对得上。”

“韩芒你是叫韩芒对吧?要不我们来打个赌,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陆灿然无力地垂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数分钟的死寂后,韩芒终于脸色灰败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好,我跟你赌。”

【作家想说的话:】

要相信原受作为np文总受的勾搭能力2

大家新年快乐!!!

攻一攻二在原受房间里欢度二人世界

“陆灿然呢?”谢森本来都做好了心理建设,准备好了面对这俩人你侬我侬的腻歪场景,看到韩芒独自回来,有些诧异。

“在医院里养着呢,我雇了专人照顾,比住家里舒服。”韩芒面无表情地汇报情况。

如果是检查出什么问题,估计韩芒得心疼坏了,断不可能是这幅模样。真是为了陆灿然住得舒服就更不可能了,韩芒哪怕自己端茶倒水做奴才,也不会舍得让他整天整夜地待医院里。

光是随便想想,谢森就知道,他们之间恐怕是出了什么感情问题。

这种事他当然喜闻乐见,甚至有点想趁机挑拨,再煽风点火一番。

不过,略微想了想,也就忍住了。韩芒现在明显忌讳谈这件事,若挑此时机上眼药,属于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处理得挺好啊。怎么不高兴?”谢森装傻充愣,凑近韩芒,笑着揉了揉他脸颊。

韩芒心情本来就差,没好气地打下他的手:“你倒是挺高兴。”

“那当然,”谢森完全不在意韩芒的态度,手指顺着他脊背滑到臀尖,暧昧地贴着他耳朵轻声道,“家里以后不就是咱们的二人世界了?”

……好像是的啊。

白天闹了那事之后,陆灿然羞愧得无地自容,韩芒也想不出在等待鉴定结果的这段时间应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二人索性决定分居冷静一下,一拍即合地立马办了临时住院看护手续,倒没想过谢森这一层。

没了陆灿然,晚上就是谢韩两个人在家,上班也是同出同归,换句话说,算是跟正常情侣的生活没两样了甚至还更亲近一些。

韩芒清了清嗓子,躲开他,揉着自己通红的耳朵根:“咳,收敛一下,谨慎使用这么肉麻的词。”

谢森早就习惯了这人嘴上的种种掩饰,笑吟吟地用行动说话。

前一晚被谢森折腾了个半死,今儿又在医院跑了一天,精神还深受打击,韩芒心力交瘁,没心思去抵挡他的动作,自然让谢森得逞地抱了个满怀。被养刁了的身体敏感得很,几乎一点就着,谢森不过是四处撩拨了几下,欲望的火焰便烧得极旺,电流般的触感从各个部位汇聚起来,直冲韩芒有些疲惫的大脑,让他不禁沉沦其中。

谢森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软得比平时快些,心中一阵暗爽,正要乘胜追击,赶着韩芒情动的工夫将人就地正法时,余光却无意中瞟见楼上某个房间,立刻改了主意,嘴角微微上扬。

“今天还得是老地方做才有意思。”谢森抱起不明所以的韩芒,直奔陆灿然的房间。

“喂!”韩芒被扔在最熟悉不过的床上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表示反对,“这是灿然的房间!他不在家,我们俩怎么能随便进来?”

“又不是什么禁地,芒芒不是每晚都在这儿服侍他吗?”谢森握住韩芒乱蹬的修长双腿,抬起膝盖,顺势往上,摁在两侧,让两具渐渐升温的躯体贴得更紧,“陆灿然肯定想不到我们会鸠占鹊巢吧?多刺激。”

果然还是不能指望谢森觉悟一些尊重意识。韩芒腹诽。

刺激……倒的确挺刺激的。

韩芒甚至在熟睡的陆灿然身边和谢森做过,但此情此景反而让他产生了更加隐秘的兴奋。

说到底,以前陆灿然总还是待在自己房间里,象征性地掌握着这一片小领地的,即使在睡梦中对身旁二人的颠鸾倒凤毫不知情,也隐隐约约在韩芒的潜意识里进行着某种支配。

然而,陆灿然本人此时此刻远在十余公里之外,将自己的房间完全空置出来,韩芒在这里和谢森偷情,便不仅仅是在偷情,更是在用一种彻底的方式,偷走了陆灿然在这个所谓“家”的地方,唯一的一块地盘。

除了刺激,韩芒心中亦升起一股报复般的爽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