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韩芒完全没想到谢森玩得这么大,愣怔一瞬才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句,平复心情后方压抑着音量质问道,“你他妈疯了吧?灿然能不被吵醒?”
“那就看你的了。”谢森眯眼笑着,略一低头就能含着韩芒的耳廓缠绕舔弄,送出的气息也轻得只回转在他耳边,内容却激得人火直冒,“反正我是没见过他累晕之后有多敏锐,还真没想到,你连这都不敢?”
激将法老套但永不过时。
在沉静乌黑的夜里,韩芒心底刚成型的一点火苗也格外明亮,经谢森这么一挑拨就熊熊燃烧起来,催得他急燥不堪,像是要证明自己并非怯懦鼠辈一样,摸索着抓住那根贴着自己小腹的巨棒,强硬地用手指使劲刮蹭着上面鼓起的青筋,让谢森吸了一口凉气。
见韩芒渐入佳境,谢森也不客气,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另一手则直接分开臀瓣,让手掌大张地磨蹭臀缝里的软肉和湿润的穴口,经过穴口时,还将拇指按在上面用力碾着,等指腹陷进去了一点,又无情地抽出来,继续雨露均沾地爱抚其他地方,只留可怜兮兮的菊口独自收缩,发出轻微的水声。
“唔……谢森你丫……”韩芒被撩得呼吸粗重,泄愤般垂首在他颈肩处吮吸,即使光线昏暗,也能清晰看到印下的那几个血红欲滴的草莓,沿肌肉线条向下,又啃咬起锁骨那块儿,斑驳的牙印上还沾了点晶莹的银丝。
些许痛感只会让谢森更加兴奋,他屈起指关节,让两根手指深入甬道,在里面伸着指节扩张,指尖向外挖挠着肠壁,韩芒瞳孔骤缩,只感觉整个人都要被从里到外翻过去,又痛又爽,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谢森的肩膀,犬齿刺破了外层皮肤,渗出丝丝血液。
“嘶……”谢森顺着他后颈掐起韩芒的头,迫使他仰首看向自己。黑暗中看不清细节,但半张的唇上鲜艳的红过分惹眼,难以忽视,而韩芒后边已然得了趣,此时眼中的凶光被笼了层朦胧的雾气,性感得要命。
“我们家小狗还不够乖啊。”谢森骤然猛戳入三指,趁韩芒向上弓起身,攫住他诱人的唇瓣,将泛着血腥的痕迹用舌卷下,又送进韩芒口腔中与他混合着唾液交换缠绵,原始的兽欲愈来愈浓烈,二人已无法满足于舌间共舞,转而在颚里肆意扫荡,谢森舔过韩芒尖利的犬牙,将锋利的形状描绘得清晰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结束深吻,还没等唇间暧昧的银丝落下,谢森便挺腰直入,巨根挤进肠液充沛的甬道,发出噗嗤一声。
“啊!……”韩芒忍不住叫出声来,但马上咬牙止住,慌乱地回头看了一眼陆灿然,见人睡颜安然才松了一口气,心虚地用大腿环着谢森的腿侧,让自己尽量远离陆灿然身边。
谢森享受着韩芒的主动贴近,心情十分愉悦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像打桩机一样重重地撞击着紧致的穴洞,搅动里面漫溢而出的淫液,引起一阵阵水声,惹得在漆黑中听觉愈发灵敏的韩芒紧张更甚,死死抓着他的肩膀,蜷缩在谢森胸前,身体随着大力的冲击摇晃个不停。
还没等韩芒缓过劲,便感到穴口忽然传来痒意,接着,抽出的肉棒没再整根没入,取而代之的是柔顺的触感,好像是……兔尾巴肛塞外面的那一团装饰?
“姓谢的!你……啊!唔……”脏话全被堵进喉咙里,只因为后穴致命的快感实在强烈到韩芒失语。捅进去还好,但抽出来时,无数根被沾湿的绒毛变得像软针一样刺人,密密麻麻的酥麻传至全身,让韩芒发挥毕生耐力才忍住没尖叫,连脚趾都卷曲着,狠狠勾着谢森的跟腱。
谢森明知故问:“怎么了?芒芒不要这个?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那用的是这坨毛吗?!
……不对,用正常的那一头也不行啊!
“嗯……快,快他妈拔出去!……哈……”韩芒被越来越快的抽插弄得失神,只能半呻吟半呼气地锤了谢森一拳。
谢森看他都快缩成虾米,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从善如流:“好啊。”
体内那团折磨人的毛球终于消失,韩芒大口喘着粗气,呼吸都未匀回来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嘤咛。
韩芒吓得胯下快射出来的肉棒都差点软了,僵硬地转身看去,却见着陆灿然翻了个身,从平躺换成了面对这边的侧卧睡姿,气息仍然平和,似乎无事发生。视线下移,原来是谢森不知有意无意地把黑暗里也隐约反射着水光的肛塞扔到了陆灿然身上。
刚要回身叱责他两句,谢森却就着他现在的姿势又将那根硕大的肉棒捅回了还没合拢的小洞,韩芒这次连个支撑都没有,眼前还是随时有可能睁开眼的陆灿然,心思大乱,强忍着不安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只消那巨根用力又插了二三十下,便禁不住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刺激,射出一小滩白浊。
被射精时猛然绞紧的甬道缠得如临仙境,谢森自觉濒临爆发,将已软了身子的韩芒紧拥在怀里,发了狠地加速直戳那小块凸起的软肉,终于和敏感的后穴一起迎来高潮。
前后都泄了个干净的韩芒半晌没回过神,任由谢森帮他清理,等后面干爽了,却发现谢森似乎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警觉地小声道:“还不滚?等着被灿然看到?”
“这样抱着你不好吗?”谢森笑着吻了吻他的脸。
韩芒都有些恍惚了。这人真是怪得可以,在床上被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男人从背后抱住是挺新鲜的,但跟抱陆灿然这种香香软软的双性人怎么比?虽说还挺舒服……
呸呸呸!错觉而已,事后被谁抱都会觉得舒服吧。
“好个屁。”韩芒心烦意乱地挣开他。敌不动我动。
目送韩芒迈开还打着颤的腿爬到另一边,谢森憋着笑闭上眼睛。毕竟,要是这小子知道他光着屁股的样子又被自己笑话,恐怕会气得瞪眼睛到天亮了。
攻二醉酒,攻一睡奸预备态
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那晚刺激太大,韩芒接下来的几天里一直有意避开谢森,甚至在床上都不争不抢,别说p,只要谢森在场,连衣服都舍不得脱,而谢森对陆灿然又没多大兴趣,直接导致了周末涝死的陆灿然惨遭大旱。
所以当被冷落了好几天的谢森在下班路上瞥到来电显示竟然是韩芒时,颇感意外,但还是饶有兴味地接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谢先生吗?”
不是韩芒,电话那头还夹杂着些爵士乐的声音。
“我是。”
“韩先生在我们这边喝醉了,以前都是陆先生来接,但今天他死活不让通知陆先生,我们再问也不应声了,只能拨给您。您看现在方便过来吗?”
原文里出现过韩芒常去的俱乐部,谢森正好顺路,便爽快答应下来。
听这意思,恐怕是和陆灿然间生了些龃龉去喝闷酒了,可作为学校的风云人物,韩芒朋友应该不少,自己怎么成第二顺位联系人了?
对面的酒保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回道:“韩先生通讯录里,您和陆先生都是……男友那一栏的。”
谢森也没想到韩芒会有这种操作,忍不住轻笑出声,没多做解释,给酒保礼貌地道了谢便挂断电话,专心驾驶。
这间俱乐部在装潢上挺用心,即使在市中心也很是显眼,谢森只看招牌就轻松找到了目的地,顺着酒保的指引上了安置韩芒的包厢。
高大健美的少年蜷缩着身子,安静地躺在沙发上,要不是浓郁的酒香和脸上些许酡红,还真看不出来是醉酒。谢森凑近了蹲下身,才发现韩芒眉头紧蹙,睫毛直颤,似乎极度不安,像只被主人抛弃的杜宾犬。
谢森掐了一下他的脸,便见人颦眉弥深,半晌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也不知有没有看清来人,只定睛端详片刻,就起身环上他脖颈,将额头靠在他颈窝上蹭了蹭。
……比平时可爱多了。
“怎么了?”谢森被他蹭得有点心软,回抱住他的腰坐到沙发上,让韩芒靠得更舒服。
韩芒的酒完全没醒,只愈发黏人地往谢森身上贴,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谢森努力辨认才依稀听得出“不许”“蒋畅元”“骗人”等词。
……蒋畅元?
谢森突然有点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陆灿然一开始就是私下里淫荡无度的设定,哪怕完结时弱水三千只取了两瓢,也不可能改变本性。之前两个人能满足他的时候还好,现在被晾了几天转去偷吃倒也不奇怪。
至于对象是蒋畅元,那就更正常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这人是中文系最年轻的教授,出身书香门第,实打实的冷峻正经,认准了陆灿然之后就痴情得很,人气仅次于韩芒,差点就能上位了,即使结局前被拒绝,还是真心不改。估计今天陆灿然在学校里忍不住了,两人半推半就成了好事,不知怎的让韩芒察觉到了端倪。
谢森还想再问问他详细情况,却被韩芒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