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是否邀请好友共同观看影像?是/否】

嚯!真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啊!

季雨棠果断点击【是】,然后按照系统的提示招呼谢淮初靠近:“来来,牵着我的手,给你看个好东西。”

“季娘子,此举于礼不合……”

“少跟我整这些虚的,快快,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说,被占便宜的是我好吧?”季雨棠豪迈的伸出手。

谢淮初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后,把指尖轻轻搭在季雨棠的指尖上,“咻”地一下,那段影像在他脑中展开。

“皇后?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吗?”谢淮初惊诧到忘记收回手指,保持着这个姿势发愣。

这事确实令人匪夷所思,季雨棠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由于和谢淮初接触时间过长,触发八卦解锁,导致系统又弹出了一条视频,这条更劲爆!

两人同时看到少女时期的皇后和少年时期的谢禛搂在一起,共同许下誓言: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王琴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许下誓言。

视频戛然而止。

【冷却时间到!温馨提示宿主,注意保护脆弱的系统,不要过度使用呦,预计八小时后恢复八卦技能,敬请期待。】

敲!鸡肋系统!小心我给你做成炸鸡叉骨!

季雨棠愤怒,正看到关键剧情的好伐?

“季娘子,这些画面是如何出现的?你怎么有这般神通?”谢淮初的世界观已经崩塌了,他在短短一日内,得到三条重磅消息:一、他不是谢禛和柳眉娘的孩子;二、他被皇后掉包;三、皇后与谢禛关系匪浅。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炸弹已经把谢淮初炸得体无完肤了。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一开始谢淮初还惶惶不安,害怕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害怕自己失去温暖的家庭。现在嘛,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只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雨棠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能怎么回答?我是穿越的?带了一个八卦系统?

“山海经中记载,在南山中有一种神兽狌狌,据说通晓过去的事情。这南山就在如今的寿州一带,季娘子恰好是寿州人士,是否与此神兽有渊源?所以有通晓过去的神通?”谢淮初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

季雨棠连连点头:“没错!”你自我攻略的模样帅呆了!

“怪不得你知道这些隐秘的事情。”

季雨棠问他:“这下你信我了吧?不过我这神通不能一下子都使出来,你若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一定要保我小命,帮我洗脱冤屈。不然我被砍头了,你这身世查起来就难了,毕竟是和当今皇后有关,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呀。”

谢淮初没答话,转身离开。

“哎哎,你在干什么?别走啊!”

季雨棠被他这举动整懵了,拼命呼喊他,直到嗓子喊哑了,才看到谢淮初拿着一张纸回来。

他抖了抖手中墨迹未干的草纸:“口说无凭,立字为据。你我二人暂时联手,我帮你调查毒害贵妃的案子,你帮我调查身世。此时保密进行,互不欺瞒,如有违背,此据将呈给官家皇后,你我玉石俱焚!”

“早说呀,我以为你不愿意呢。”季雨棠痛快的按下了手印。

第5章 回忆案情

季雨棠看着谢淮初将按了手印的草纸分为一式两份,并把其中一份交给自己。

她忽然问道:“谢大人,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吗?不会是在心里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却为了查自己的身世虚与委蛇吧?”

谢淮初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嗽不止:“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咳咳,我是相信你的,毕竟你新入太医院,并无根基,牵扯到宫斗中的可能性小,另外我找太医们验证过了,你后脑上的上绝不是自己所为。

方才说的翠珠和王如海的供词也只是我说来吓唬你的。那王如海的供词一听就假的很,他一个负责切药的太监,怎盯着你一个女娘的床榻?我质问几次后他就翻供了,说是嫉妒你才入太医院没多久就受赏识才这样说的。

至于翠珠,她好似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不太好。大理寺的人去调查过几遍,每一次她都说有人向她抱怨过贵妃性情变化莫测,但人名却变来变去的,一会儿说是你,一会儿说是贵妃宫中的其他侍女,后来又变成贤妃德妃等人了。”

“综合来看,并没有能断定你是凶手的证据。”谢淮初抬手指了指天:“但官家已然没什么耐性了,催促大理寺快快结案。这也是薛大人方才想要严刑逼供的原因。”

“所以你相信我了?”季雨棠挑眉。

谢淮初看向那张草纸:“你我已结联盟,盟友嘛,那自然是信的。”

现如今二人统一战线后,就面临着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如何糊弄过薛钟。

没错,这厮还在等着谢淮初审问的证词呢,若是没什么内容,薛钟定会命邓允拷打季雨棠。现在二人必须快快交出一些实质性的内容,让薛钟的注意力从季雨棠身上挪开。

两人决定梳理一遍案发当晚的事件。

季雨棠抓紧时间复盘道:“我记得那是酉时,碧波亭那边的宴息室是专门给贵妃用的,所以没有旁的娘娘来,只有贵妃和身边的侍女。因为贵妃的安胎药要现煎现喝,所以木樨夜宴尚未开始,我就已经守在宴息室准备煎药了。

当时在场的不只我一人,还有贵妃的侍女翠珠和梦珠。她们负责摆放好专门为贵妃定制的躺椅和涉及到梳妆更衣的一应用具,以此来应对宴会中的各种突发事件。宴会开始后,她们都走了,就只有我一人,直到戌时之前都没有人来。接着刚过戌时,我就被人从背后砸晕了,我记得很清楚,就是戌时,那是贵妃要喝安胎药的时间。”

“你当时看到什么可疑人员了吗?”谢淮初询问。

季雨棠想了想,摇头:“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突然就被砸晕了。不过有一点,我当时被打晕在煎药的火炉旁边,醒来的时候是在不远处的帷幔后。应该是凶手提前来宴息室布局,先将我砸晕拖到帷幔后,然后投毒。”

“为什么非要在戌时投毒呢?这个时间点很危险啊,为什么不提前投毒?这间宴息室专门为贵妃准备,目标很明显啊。”谢淮初带入凶手视角,吐槽道。

季雨棠道:“肯定是因为凶手走不开啊!只能这个时间点。”

谢淮初点头:“如此,必是内鬼。”

季雨棠赞同:“没错!我怀疑就是贵妃身边的侍女。”

“有何推断?请详细讲。”

季雨棠把自己复盘过的思路说了出来:“我认为有两个原因。其一,她极其清楚贵妃喝安胎药的时间。要知道木樨夜宴那样隆重,或多或少会有一些应酬,难免会影响贵妃喝安胎药的时间。可凶手却把时间算计得极其精准,所以贵妃身边的侍女嫌疑最大,且应是贵妃比较信赖的侍女。

其二,大家都忽略了一点。贵妃喝安胎药可不是只喝一碗药那么简单,不然的话,为什么不让侍女端到宴席中去呢?实际上贵妃还要休息放松,整理妆容衣衫,所以她绝对不是一人独自前往,最少有一名侍女陪伴在贵妃身旁。”

“可现场只有贵妃一人!”谢淮初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