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1)

“娘娘,奴知道娘娘现在的思绪一定很混乱,也知道娘娘现在一定非常纠结,奴不能逼着娘娘去做决定,但是有一个主意想求娘娘听听,娘娘觉得怎么样?”冷香皱着眉头转了好几圈,突然眼前一亮。

皇后抬起头,一双凤眸中含着泪水:“你有什么主意?”

冷香道:“既然官家想要利用,那孩子来对付娘娘您,那么他肯定不可能让那孩子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更不可能让孩子知道你和他的关系。既然如此,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不如将一切跟那孩子摊开了,明说让那孩子知道眼下的形势念,在他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份上,他应该也是知道分寸的,所以不可能帮着官家来对娘娘您下手的。就算那孩子不会帮着娘娘,您来对付官家,那么他肯定也不会帮官家来对付娘娘,您的怎么说他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我们大夏以孝治天下,那孩子肯定不会忤逆您的。”

皇后听了这个主意,却慌了神:“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跟那孩子摊牌,把一切的事情告诉他,这太荒唐了,那孩子怎么可能会相信呢?不行,不可以。这个主意,万万不可以实行。”

“娘娘。”冷香苦口婆心道,“眼下,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眼下可以走的路都基本上被堵死了,只有这一条可行的方案了,如果不让那孩子知道你们两个的真实关系,他很有可能会被官家所利用,用来对付你,到那个时候,母子相残的局面让您该觉得会有多心痛呢?我其到那个时候,母子相残在告诉那个孩子,真相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那个孩子,你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让那孩子知晓一切,我知道这件事情对那孩子来说是非常残忍的,我然得知养育了自己那么多年的母亲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转而又得知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是和自己从来没有过交集的皇后,这对那个孩子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奴,非常清楚这一点,奴也知道不应该让那孩子承受那么多,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有这一个法子。这个主意对谁来说都不是两全其美的奴,觉得这个主意可以试一试。”

“荒唐,这个主意太荒唐了,我还是觉得这个主意真的是太荒唐了,那孩子被他们夫妻养育了这么多年,一夕之间却又突然告诉他养育自己那么多年的母亲,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又告诉他之前自己父母发生的一系列往事还要跟他说,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以及我调换了孩子这些事情,那孩子肯定觉得很荒唐。其实不止那孩子,可能会觉得荒唐,我都觉得有些荒唐了,但是这些事情如果不说清楚,肯定难以取得,那孩子的相信,这就陷入了一个两难之地。如果告诉那孩子,一切肯定能让他从中窥探出我过去做的一些错事,以及我行为的不妥当,那他怎么会和我这个生身母亲亲近呢?又怎么可能会支持我呢?可是如果不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那孩子肯定不会相信点这么荒谬的事情,我也不行退也不行,现在真真是个两难之地了。”

“皇后娘娘,您不要纠结这么多,要我说,您觉得这个主意不行,是因为您纠结的东西太多了,为什么要纠结,那孩子会不会跟您疏远呢?我们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让那孩子和我们亲近起来呀,只是告诉那孩子一切真相就可以,我想那孩子应该会相信的,虽然他现在长成了一个没有心机比较纯真善良质朴的人,但是那孩子并非不懂事。得知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他不一定会怪皇后娘娘您的,而且在得知了这些之后,以他的心性,他绝对不会阻碍娘娘您和官家的抗争,这样下来,官家想设下的圈套也就失效了,他也就没有办法利用那孩子来对抗你母子相残的局面,也就不会发生,这可谓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个一举多得的好事,您真的不必要再纠结下去了,就按奴提的主意去做吧?赶在关家之前和那孩子见上一面,然后把过去的那些事情跟那孩子讲清楚,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让他知道眼下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皇后虽然还有些纠结,但是听了这么一番开导被堵塞的心绪,渐渐疏通了:“你说的也有道理,与其到时候母子相残的时候再揭露这一切真相,向他袒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这一切长痛不如短痛,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也防止被官家利用。”

“皇后娘娘,您能这样想,真的是太好了,奴觉得那孩子不一定会不认您,有可能他会从过去经历的事情中推导出一些蛛丝马迹呢,这也说不准。”

第245章 结局

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时,汴京里悄悄的流传起一件隐秘的消息官家的身子不大好了。

虽说早就有流言传官家的身子一起不如一日,但到底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没有实证,所以大家也只是在观望着,暂时还没有动作。

可是这回不一样,这回是得到了皇宫里太医的肯定,并且不只一位太医说官家身子不大好,几乎是整个太医院里都认定官家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官家若熬不过去,那皇位传给谁?

是在黄氏宗亲中选一个品貌端庄的孩子过继,还是赌皇后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

这个问题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但并没有人敢贸然发问。朝廷里的官员们其实还在观望事情的发展,他们并不认为官家病重的消息会这么轻易的泄露出来,肯定还有内情。

皇后王琴却稳如泰山,她早就将一切绸缪好了,断定官家没有翻身之力,这才放出了这个消息。

“娘娘,我们会不会做的太早了?这皇子还未诞生,还未尘埃落定,这么早就把官家病症的消息泄露出去,那些个王爷若蠢蠢欲动怎么办?”冷香有些担忧。

皇后笑道:“我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就是想用官家病重的消息,把那些个手爪子痒的人给勾出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皇后雄心壮志,结果也确实如皇后所料想的那样发展。官家病重的消息传出没多久,各个封地的王爷就已经坐不住了。

性子沉稳一些的请求觐见官家来宫中侍疾,冒失一些的便开始大放厥词了,认定自己是兄弟当中最优秀的一个,皇位非自己莫属。

皇后冷眼看着这些个王爷们上蹿下跳的小丑模样,暗中部署自己得力的手下们开始收网。

随着官家一步步病重,各个王爷也展开了对皇位的掠夺。可惜他们棋差一招,最终纷纷被皇后的雷霆手段镇压。

皇后也在这个过程中揪出了策划太平教的幕后真凶,是官家的长兄李从,他因少时感染水痘面部有瑕疵,所以错失皇位,只被册封了个敬王。巨大的落失让他对官家一直怀恨在心,试图找机会谋夺皇位,所以才策划起了太平教,意图给教众们洗脑,获得助力,从而扳倒官家。

只是没想到谢淮初和季雨棠去了太平教一遭,让副教主冯有期对往事起了疑心,在他的调查之下,明白了一切,也顺理成章的成了皇后暗中的助力。

只是冯有期虽然知晓了自己曾经的爱人是当今皇后,也知道谢淮初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并没有把真相揭露开,而是伪装身份帮助皇后荡平一切之后,悄悄的离开了汴京,再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皇后雷厉风行的处理完一切之后,又开始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大力扶持大夏朝的教育,开设书阁,鼓励农耕和商业,还大胆的尝试了与邻国互市。大夏朝的农业、经济、教育等等都步步高升。

至于官家,他一直处于卧病在床的状态,偶尔让他露个面,证明自己还活着。但是实际上,整个大夏的朝政大权一步一步的被皇后掌握在手中,而且从朝廷百官到皇室宗亲都开始,渐渐的觉得皇后处事十分得当,渐渐的信服皇后了。

次年六月,皇后“诞下”一位健康的小皇子,官家也在大家的心照不宣中渐渐衰弱下去。

“小妹,谢大人那边怎么说啊?他准备怎么办婚事?”文娟一边皱着眉头询问季雨棠,一边轻轻拍着怀中幼女的背。

季雨棠伸手将玲珑可爱的小侄女接过怀中,朝着做鬼脸逗她笑,两人玩的咯咯直笑。

“哎,小妹,问你话呢!谢大人从家里分了出去,他母亲也跟父亲和离了,那也就是说他上头没什么长辈了。那你们两个的婚事要怎么办呢?”文娟愁眉不展。

季家大哥本在一旁忙活,听到文娟的话,便丢下手中的活计走了过来。

“小妹,你嫂子说的也是,你和谢大人两情相悦,年纪也都不小了,是时候办婚事了。谢大人家中是有点复杂,不过我们家也不会因为这个低看了他,你让他想想法子找找族中的老人帮忙料理婚事。咱们家虽然不是那么看重排场,但也不能太寒酸。”季家大哥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妹妹的不一样,但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之后,只当做是他离开家太久,让妹妹一个人照顾家中,所以迫使妹妹迅速成想起来。自此心中只有对季雨棠的愧疚,并没有怀疑过她。

季家二哥帮腔道:“大哥说的对,就算我们家不注重排场,可是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一点儿都不能少。小妹,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跟谢大人直说,那我去说。”

季雨棠本想躲开他们的追问,可是这几人今日愣是把她围了个严实,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哎呀,并不是我不想跟谢大人讲,只是他这几日有些麻烦事,我想着过几日再说。”季雨棠道。

“真的?”

“那是什么麻烦事?”

“估计是最近的案子吧,我听说大理寺这几日忙得很。”……

看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把自己的事儿暂时搁下了。季雨棠便搂着小侄女去看花,心中长舒一口气,可算是把这个话题遮掩过去了。

没错,季雨棠还没有打算跟谢淮初讲婚嫁的事情,因为她还不确定谢淮初会不会跟皇后母子相认。季雨棠并不想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之中,她只想自在的活着,清淡的过着日子,那些繁华的生活离她太过于遥远。

与此同时,皇后正在和谢淮初对峙着。

“皇后娘娘,微臣只想尽心尽责的做该做的事情,只想着查案子,其余的一概不想。”谢淮初打破僵局。

“也罢,终究是我们母子缘薄。”皇后终究是没有选择认回谢淮初。

谢淮初动了动嘴唇,也把一句话藏在的喉管中。那是冯有期离开汴京的那一天给自己的一封信,他已经知晓了一切,却在信中嘱咐谢淮初忘记一切,就当从没有他们这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微臣祝愿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天人永寿。”

皇后沉默了许久,最终让谢淮初离开了皇宫,按照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去过。

谢淮初出宫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季家。

季雨棠正端着一碗羊汤吃得热火朝天,鼻尖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