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卿擡袖擦了擦嘴邊酒液,我輕喘數息,只覺兩唇燒紅,嘴裏還殘留著酒水的苦辣滋味。

飲了酒,自然到了帳暖春宵的時候,下人過來,為我拿下鳳冠,另壹人捧來裝著剪子的玉盤。那婢女正欲解開我身上的喜袍時,我跟前站著的男子卻道:“妳們都下去。”

那兩個伶俐婢女相覷數眼,皆識趣地應了聲“是”,便退了出去。

這下,屋中就只剩下我和徐燕卿二人。

燭光似微弱螢火,忽然,耳邊就響起壹聲:“脫。”

我身子僵硬,兩眼擡起,朝他看去。他站在燭火邊,幽深兩眼亦直勾勾地望來。那目色露骨,我也是個男子,又已知人事,如何……讀不懂他眼底的意思。

我緩緩背過身子去,擡了擡手,十指微顫,試了幾下,才將喜服上的環扣解開,衣服滑至腳踝時,便響起壹陣窸窣之聲。那喜袍足有四層,我便壹件壹件地褪去,直至剩下褻衣外的壹件薄軟錦衣。那五重結為死結,只能由夫君剪開,我方回過身來。

徐燕卿拿起擱在桌上的剪子,走來兩步,便到我眼前。他身量亦是極高,我頭頂也不過到他鎖骨處。冷冽的寒光微閃,便看他揚著手裏的銳物,輕輕貼在我身上。冰涼的感覺讓我微微壹顫,我絲毫不敢動彈,既不知他要做什麽,也擔心那利器傷及自己。

只看,那尖頭從我的頸脖,先是貼著肌膚,徐徐地滑下,到了衣襟,也不去將衣結挑起剪開,而是往邊上悄聲無息地探去。我那壹身布料單薄,極是貼膚,那利物滑到我胸前,來到那透出的壹點殷紅之處,壹股涼意隨即襲來,就見它在那圓心輕輕碾磨,直將那紅珠弄得挺起,折磨得我又刺又癢。

“……”我緊抿雙唇,胸口上下起伏,他磨完壹處,便換另壹頭,如此尚未盡興,剪子尖再來到下腹,到了臍眼打了個圈兒,慢慢地滑到我的股間……

“男尻天生陰體,身無長物,那妳這個”徐燕卿稍壹俯身,便將我整個人覆在他的陰影之下,“又是什麽?”耳邊拂來壹團熱氣,那利剪此時正抵住我的玉莖。任是健全男兒,那壹頭都經不起挑撥,那壹只手隨著利物有意無意地摩挲那處時,我便覺壹股股熱流由下腹逐漸燒來。

我嫁來之前,徐氏便知我身子有異,故而那壹夜,徐長風見了我的下身,亦不驚奇。徐燕卿這壹番話,自然就是惡意作弄,明知故問。他幾乎要整個人貼於我身上,輕佻道:“既然無用,過幾日何不叫那宮中的人來,如此,也好讓妳六根斷凈,只任憑男人梳弄才是……”

我猛地將他推開去,徐燕卿許是未想到我會弄出這麽壹出,踉蹌退了好幾步。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哪來的膽子,當下便驚慌地要逃走,可還跑不出他三步之外,壹雙手便從後迅速探來,將我攔腰壹抱。

“啊!”他大步走到床前,將我扔進那片刺目的紅艷之中,不等我起身再逃,他便整個人重重壓下。

我驚慌失措地掙紮,可身板子終究比不上壹個成年男子,徐燕卿只壹手便將我死死制住,只瞧他雙眼陰冷,如玉面龐流露出幾分猙獰神色,嘴上卻是笑道:“爺起先還當妳像根木頭般無趣,沒想到,這只小貓兒……還是有爪子的。”

耳邊陡然響起布帛撕裂的聲音,他將我身上那件袍子連帶褻衣壹起撕開。 “嗯……!”他壹摸我的身子,我便整個人壹顫,手腳又開始不安掙動。徐燕卿耐性盡失,解開腰帶,就將那紅稠縛住我的雙手,接著壹手壓在我的頭頂上。

“……不、不!”我搖著腦袋,見我死命掙紮,他臉色更是難看,只將我臉龐用力捏住,傾身吻來,如泄憤壹樣,咬得我嘴角生疼,隨後再將我放開。

“不?”他怒極反笑,身子緊貼著我,壹只手已伸向我的腰下,在我臀峰處肆意揉捏,“妳以為,到了這個地步,還能說‘不’這個字麽?”

徐燕卿所言,雖是刺耳,卻也無半句假話。我若是說不,幾日前便不該踏進徐府,如今已經拜過堂,他已是我的夫君,又如何不能對我做這樣的事。徐燕卿見我安份下來,面上卻無壹點喜色,反是更為陰沈。可他不再多言,只將我衣褲粗魯拽下,隨後便壹手放在我的玉莖上,忽輕忽重地按壓起來。

我別過臉去,胸口直喘,他此時在我頸邊壹邊啄吻,壹邊撕咬,疼得我渾身直顫,身子卻不爭氣地熱了起來。徐燕卿雖是可恨,卻到底是才子風流,床笫間的手段極多。他握著我的玉莖,先是兩指夾弄,待有幾分硬度,便以四指持握,從根部到蕩頭,到了淚眼處,就用指刺激小口。

我從未領教過這等功夫,只覺下身脹熱,朦朦之間,好似聞到壹股男人的麝香,那氣息環繞著我,如鴉片也似,直教我四肢漸漸軟下,不自覺便屈曲兩腿,胯骨分開,穴處隱隱有瘙癢,像是跨入潮期壹般。

據說,楔尻情動時,便會散發迷香。此時,二者嗌幹咽唾,欲體相抱,汗如珠子,楔者陽莖蓬勃,粗壯如鞭,而尻騷穴淫淫,似潮水來般流液不止,唯有陰陽相合方能解癮……

“尻者,性淫也……”徐燕卿摸到我身後,那裏果真是收縮吞吐著淫具,流出的淫液將握柄都儒濕。他遂在我頸窩深深吸壹口,啞聲呢喃,“古人,誠不欺我。”

三喜(十二)

過去,我常從那些閑書裏讀到,楔與尻乃是天作之合,壹陰壹陽,二者相融,為長生不死之道。未嫁之前,府裏的嬤嬤也曾嘴碎說,楔若與尻成了結,再是不好,也舍之不去,是以這世間也從未聽說楔尻因不睦而和離。

我先前總以為,書裏寫的都是虛張,可事到如今,我才知道,生而為尻,原來真有這麽多的身不由己。

我不知徐燕卿為何對我如此厭憎,然而到了眼下這時,他亦和我壹樣,滿頭熱汗。聽到他的那些話時,我面上羞煞,忙去把腿給夾緊,徐燕卿卻用手壓住我的膝頭,硬是將我兩腿分開。

“!!”我粗喘壹聲。我這身子壹絲不掛,兩腿大敞,那頭恥毛稀疏,玉莖挺起,喘喘時根處那握柄就壹動壹動,全然是壹副請君入甕的淫靡之姿。

“妳這處看著……倒是同那教司坊裏的雛兒無異。”徐燕卿打量著,目光深邃,我只覺羞臊不已,唯有將臉靜靜撇開,眼裏氤氳著薄霧,不知是因為委屈還是害怕。

他兩眼沈沈,遂又壓下,傾身而來,吻住我的胸骨,壹手撫來,重重擦過我胸前粉尖。“嗯……”我那壹頭素來敏感,不經逗弄,他想是察覺,便用手指玩弄那頭,與此同時,另壹手將我腿根和臀尖大力搓揉,下手之狠,留下了壹道道青痕。等到那利齒咬住乳首時,他在我身後肆虐的手已來到溝壑深處,摸了幾把,就握住了玉勢的尾部。

此物深埋尻體之內,起著擴張潤滑之效,以便楔夫行事,除此之外,自然是為增添房趣之樂。他將那淫具拔出壹些,之後不退反進,又深深地往裏推去,待不可再進時便退出半寸,於我松懈之際,又進去壹分。他不光是進退得宜,握著那淫物時,還在我體力翻轉,粗頭時而往深,時而朝上,九淺壹深,磨弄足有片刻。我身子直顫,不住粗喘,他便越捅越是用力,忽然又抽出壹半,換了方向,竟生生地往那貞結肏去。

“啊!”我身子壹震,幾乎驚起,往側壹翻,他卻將我死死扣住,壓在我的身上,從後捏住我的臉,使我不得亂動。他於此時,又將那淫具朝我的尻結頂來,只是壹下,我便壹顫,眼淚硬生生地滾落出來。

徐燕卿由後與我面頰相貼,他身子極熱,如烈火壹樣。他亦是粗喘不止,在我耳後邊胡亂親著,邊恨恨說著:“妳那騷處,又不是……又不是沒被弄過!現在這壹副貞烈樣子,呵……是想裝給誰看!”

“啊”那硬物又重重插來,我驚喊出聲,瘋了壹樣地踢動兩腿。他將我翻了過來,遂抽出玉勢,遠遠扔去。他急躁地褪了衣物,我便瞧見了腿間那壹物。尻分作男女,楔只為男。楔者比之常人,方方面面皆是優越,常聞男女喜愛同楔歡好,因其鞭長持久,使人樂於與之共聲色。

徐燕卿本是個風流人物,那壹處似也勝過旁人,蕩頭如圓,柱身青筋盤虬,看得人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我卻只剩下了怕。

“不要……我、我不要……”我只壹心想躲去,明知不過是徒勞罷了。可我心底清楚,我已同另壹個男人成過結,身子已然記住了,自然便要排斥另壹個男人。我這樣子,更是惹怒了徐燕卿,他果真怒得紅了兩眼:“既然徐長風已先給妳開了苞,那想必,是用不著我憐惜妳了”遂提起我的腰身,長鞭抵於穴口,碾著媚肉狠狠地肏進我的尻結。扣群二散临六?酒二-三酒六

我當即疼得眼前壹黑,有壹瞬仿佛死去了壹樣。

這壹進去,他也是壹滯,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從未經歷過這等感受。他兩手緊緊扣住我的身子,雙眼不眨地望著我,壹滴熱汗由額頭滑下。那火熱肉柱嵌在我體內頃刻,仿佛極是情動,隨即,他壹挺腰,再進三分。

那壹刻,我如熱火中翻轉,這種感覺,比刀刃紮進肉裏,還要來得疼、來得深……

我雖破過貞,尻環仍極是緊窒,他壹寸寸進來時,我也能覺出身子壹點點撕開,直到全根插進來時,我身子已是撐到滿、撐到極致,再容不下壹顆沙子。

徐燕卿兩手撐在床上,停了壹陣,重重喘了數息,方再壹次壓了下來。他這壹回,花樣全無,只如少年初此歡好那樣子,制著我便用力動了起來。我緊咬雙唇,緊閉雙目,那肉刃每壹下都在我產道磨蹭,又熱又硬,圓頭刺激俞鼠,撥弄我的陰核,正是弄到了要害上。壹時之間,我便覺下腹瘙癢至極,不覺收緊穴肉,他連連淫辱數十來下,直將那濕穴弄得淫水潺潺,比女子陰戶更是潮濕。

“為什麽不出聲?”徐燕卿抽幹之時,猛地將我臉捏來,逼我睜開眼看著他。便看那玉容染上紅綃,任是如何猙獰兇狠,也暗藏幾分狎昵,他兩眼泛紅,邊猛力幹著我邊狠道:“出聲,怎麽不出聲音?嗯?”

我用力別過頭去,想是我目中有怨,便又招惹了他。徐燕卿是天子驕子,必是人人爭著諂媚奉承,他極是自傲,便忍不得誰目中無他。我這個樣子,自是教他更加恨我。

“啊”我沒想到,他忽而將我翻向後,將我由床上拖抱而起,那肉刃還插在我身子裏時,就帶著我走下了床。

他將我拽到案子前,手臂用力壹掃,就將桌上的東西全摜到地上。壹陣巨響之後,他就迫我身子趴在桌面,兩腿在後懸空分開,他便嵌於我雙股之間,提起孽根,又壹次重重地肏了進來。

我幾乎整個人往前壹傾,他只管將我從後抱住,將身子壓在我的背上,那孽根便埋到最深,好似要頂到我心口處壹樣。“啊啊……!”他這壹弄,果真讓我壓抑不出聲音,叫出聲來。徐燕卿在我背上壹笑,手背拂過我的面頰,將黏在我臉上的碎發輕輕撥去……可卻在此時,外頭傳來幾聲動靜。

……是他。他還在、還在外面。

許是屋內動靜太大,驚到了外頭的人。我擡起眼,只看那扇門紙,模模糊糊地映出他的影子來。他徘徊幾步,像是極其擔憂。

“滾!!”徐燕卿吼了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