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关起来，让我回不了家！让我再也看不到我妈了！”

说到这里，龙飞忽然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你别哭！冷静点！”秦步峰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龙飞使劲眨了眨眼，努力控制着自已的情绪，这才想起黄浩的吩咐，于是哽咽着说道:“你还把那些人也关起来，还要让那些女的生孩子！你为什么要强迫她们生孩子？”

“还有呢？”秦步峰问道。

“还有什么？这还不够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强迫别人生孩子？”

秦步峰扬起头，看着天花板沉默了片刻，然后又盯着龙飞看了几秒，困惑地问道:“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会给你戴上手铐？”

“因为我把别人的眼睛给戳瞎了！”

龙飞的回答近乎呐喊，像是在发泄。

秦步峰紧锁的眉头突然散开，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惊讶道:“你说什么？！”

龙飞垂下脑袋，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龙飞的呐喊显然刺激到了秦步峰，他的胸部开始剧烈起伏，两只手也忽然又握紧了拳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步峰低声问道。

龙飞摇头，叹息着答道:“算了，你别问了！”

“你应该告诉我！”

“我为什么应该告诉你？”

“因为我是你爸爸！因为我关心你！”

秦步峰不假思索的回答让龙飞的心忽然就揪了起来。

此刻，已经失去父母双亲的龙飞是无助的、孤单的，而被关心的感受会让人觉得温暖。只可惜，这份关心是来自秦步峰的……

龙飞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的警员，幽幽的说道:“我想出去了！”

“去哪？！不许去！你还没告诉爸爸怎么回事！你把谁的眼睛弄瞎了？！”

秦步峰突然很激动。

没想到龙飞比他还激动，狂吼道:“你不是我爸！”

“好！你跟我吼是吧！秦比特！你早晚会明白，我就是你爸！你早晚得认我这个爸爸！”

“你是个疯子！你没资格做我爸！”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你告诉我！谁有资格？！”

……

两个情绪激动的人，在审讯室里上演了一场闹剧。

第120章 协同作战

虽然龙飞和秦步峰的见面变成了闹剧，龙飞也并没有如愿以偿地从秦步峰的口中问出黄浩想要的答案，但是通过观察秦步峰的表现，黄浩发现秦步峰有着异于常人的固执和占有欲。

而当时目睹了龙飞和秦步峰见面场景的警员事后则感慨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真的两父子呢！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儿子在跟老子吵架！当时我都差一点就产生错觉了！你们说这个秦步峰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秦步峰的言行中所透露出来的人格特征，与那些女孩被迫怀孕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黄浩不禁再次想起专家的分析……心理罪。

但是，除了跟龙飞交流时有些倾向外，秦步峰在其他时间的表现又很难让人觉察到他有心理问题。

趁着龙飞刺激了秦步峰的情绪这个时机，黄浩马不停蹄地安排陈坚突审秦步峰。

然而，秦步峰还是只有一句话:“我要见我的律师！请你们和我的律师谈！”

期间，陈坚警告道:“秦步峰，就算你不开口，拒不交待自已的犯罪动机，单是利用地下四合院非法拘禁他人这一条，你涉嫌犯罪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我非法拘禁？证据呢？”

秦步峰在面对陈坚的时候，表现跟面对龙飞的时候完全不同，看上去既冷静又沉着。

陈坚将手上的材料往桌上一扔，道:“警方现场抓获，这证据还不够充分？”

“请问现场抓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度假村的老板吧？”

“没错，我是，请问这又能说明什么？这位警官，我想提醒你们一下，你们应当找到足够证明我实施了、或者我授意了非法拘押这件事的证据，否则将来上了法庭，你们会很被动！”

“陈小峰和龙飞等人都能证明，对地下四合院的事，你是知情的！”

“那你们就把我送上法庭好了。”

……

秦步峰这块骨头非常难啃。

而仅凭目前手上掌握的证据，警方即便可以坐实秦步峰的共同犯罪、连带责任等罪责，却很难坐实他的主谋身份。

为此，警方通过其他相关渠道对秦步峰过往史进行了搜集和调查。

遗憾的是，并没有获得可以推进案件侦破的线索，且外界对于秦步峰的评价基本上可以归纳为:脑袋好使、有个性、敬业、低调、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