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被他劈晕之前他说过的话,这字据似乎也没有用了。

外头的天亮着,孟今今知道已经过了一晚。他们这会儿估计正满城找她,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白忙活了那些,白经了昨天那一遭。

在昨日之后,她已经无法和自己说二皇子对她的纠缠是因为宋云期和好玩了。

孟今今失神地望着窗棂,脑中浮现了她与二皇子过往的点滴。

晌午有人送来了饭菜。

无论她问什么,对方也只是摇摇头,喂她吃完就退了出去。

孟今今着急离开这里,但手上的绳扣无法用牙齿咬开。扯着嗓子喊得都哑了,也没人应她。

她干等了一下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她枕在二皇子的腿上,他似乎刚回来,冰凉的手指带着药膏的香气,轻轻揉着她的后颈。

他眼眸布着血红的血丝,瞄了她一眼,继续手下的动作。眼下一片青色,显然一夜未睡。

她看了一眼他自己戳伤的位置,发现他竟连衣衫都没有换。

“你……”

他阴阴开口,“不要说话。你每说一个字,我就在他们的身上多划一刀。”

她惊惧地盯着他半垂的眸子,脸上的血色褪了去,不敢再开口说话。

二皇子见状,低低笑出了声,只是眼底毫无笑意,妒火和恨意充斥在心间,“真乖啊。乖得让人恨不得杀了他们。倘若我说,只要你乖乖的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便不会去杀了他们,你也愿意是吗?”

如自虐一般,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异常尖锐,又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走不出来。明明在说着狠话,偏偏神情却是像受伤的小兽,在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孟今今分不清她是害怕他真的会去那么做还是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她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试着让他镇定些。

二皇子怔愣地看着她的双手,慢腾腾地反握,将她的手抵在心口,弯下了背脊。

他保持着这姿势,忽然又改口,“只要你心甘情愿地留下,我便什么也不会对他们做。”

她别开了视线,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也不说话了。

说起来,她被他绑在这里,应该感到愤怒才对,还去管他的伤口做什么。

二皇子也不再说什么,他躺下身,从她背后抱着她。

屋内安静了许久。

孟今今毫无困意,她望着画屏,想他眼下情绪极不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

她听着二皇子的呼吸声,显然也没有睡着。

他湿热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后,吸吮舔吻。

孟今今静观其变,没有出声没有阻止。

他热烫的身子一下下蹭着她,那吻也落在了她的颈侧,急促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孟今今的额首也起了薄薄一层汗,瓷白的面上浮出了淡淡的晕红。

他的手在她小腹胸前胡乱揉捏着,脸颊蹭着她颈肩的柔嫩肌肤,半硬的那物抵在她的腰臀上下乱动,越贴越近,似在迫切的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一般。

孟今今呼吸加快,她受不住地睁开了眼睛,艰难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想说他把她关在这里,做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用。

只是触及他黑黝黝,暮气沉沉的眸子,她像泄了气一般,目光不由又一次落在了他的胸口。

其实宋不算是利用今今,毕竟今今早就想干这事了,要是她自己能找到什么就不需要宋插手了,宋干的事就像给瞌睡的人递了个枕头。

啊俺没写好Σ_(???」∠)大家可能就没看出来今今在听到二狗说给命的时候就相信画舫的事儿不是他干的了。

第0299章二百八十九

不过她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已经处理了伤口,不然,都一天了,放任不管的话,他早该血流而亡了。

二皇子看着她面颊上的那一抹淡红,默不作声地又地贴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孟今今一开始来见他都是万般的不情愿,她会背着他去做那种事情,他并不会感到意外,他愤怒的是她一直没有放弃。

但那天在河边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没有忘记,他不信她说的都是假话。

宋云期策划了画舫一事陷害于他,那么重要的字据不可能凭白无故地出现在孟今今手里,他今日派人去调查过,那字据如同从天而降,与其说是她找到的,还不如说是宋云期送到她手里的。

她不讨厌他的触碰,还是会因他的触摸引诱而动情。

冷静后,他认定了,若不是这张字据,孟今今绝不会一气之下说出那番话来。她一定早就放弃了,只是感到了欺骗背叛,才会承认。

孟今今艰难地翻身躺平,忽地又听他幽幽道:“我一定会找到你要的证据。”

那声音里含着他的执念。

她愣了下,随即暗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暴怒之后,今日的他却是出奇的安分,安分得让她心里发毛。

孟今今心里着急,但眼下她根本无计可施,能做的只有别再激怒他,让他独自冷静,等他情绪稳定些,再和他好好谈谈,放她回去。

二皇子抗拒从她口中听到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所以他想她安安静静的。可是孟今今照做了,他除了感到嫉恨不甘的同时又觉得孟今今是在恨他的威胁,恨他将她困在这里,才不想同他说话。

他掰过她的脸朝着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