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动作迟钝,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斜眸看着她,媚眼如丝,松开了她腰上的手,用口型在说,“开门呀。”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还无威慑力,二皇子还笑笑着亲了亲她的眸子,而后埋首,扯着她的衣襟,唇舌往下游弋。

眼下这副模样根本无法见人,孟今今一手捂住他的唇,拉了拉自己的衣领,只能装作疲倦,让和儿先回去。

孟今今的气息不稳,宋云期似乎是看出门后发生了何事,半敛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门板。

和儿看了眼宋云期,害怕地咬着下唇,她很少见过这样的皇叔,有些不敢开口说话,那小手还放在门上不知如何是好。

孟今今侧着头一直在听外头的动静,听脚步声终于远去,松了口气。

不过她还有另一个麻烦没有解决。

他咬了咬她手心,轻易地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凑到她耳边,阴恻恻地说:“和宋云期相处了这么多天,乐而忘返了?”

说完,他才发现了她的异样,紧接着眉头一皱,“你病了?”这下也明白过来,她为何会在云州多耽搁了几日。

二皇子上上下下扫视着她的身体,见她只是身子虚弱,面色稍缓,将她抱到桌边坐下。

孟今今布着水雾的眸子幽幽地看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闻言,他俯身又吻了吻她的唇,低声喃喃,“当然是想姐姐了。”他握起她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嗅,声音缠绵,“本来想和姐姐一同去的,只是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怕碰不上姐姐,我可是从两天前等到了现在。”

孟今今拿回自己的头发,虽然并不想去关心他是去见谁了,但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二皇子勾着唇,“姐姐想知道吗?那我也要知道你和他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第0293章二百八十三

将和儿送走后,若卿关上门,“石乙那边加派人手搜寻了二皇子数日,看来也没有什么用。”人大大方方的住进了驿站,还住了两日。

“柳照那边查清了吗?”

若卿禀道:“刚得到的消息,柳照并没有暗中帮助二皇子,这事似乎与她无关。”他眼底满是忧心之色,愈发觉得事态不妙,“且不说二皇子如何大费周章离开天城,他明知若被他们发现带回天城必然会遭受责罚,在画舫受难的那几家定也会抓住此机会,究竟是什么事情使得他非得亲自去一趟?”这几天他们只查到二皇子去了南边,其他的一无所知。

宋云期坐在桌边,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若卿见状,踌躇片刻开口道:“主子,可要将那人交给石乙?再等下去,怕是要晚了。”先前宋云期只叫他看好那人,似乎另有所用,可眼下的情形于他们不利。主子那晚不惜以身涉险,倘若再等,他们所做的一切,都要付之东流。

宋云期的面色微微变了,似乎心有不定。这礼她还要吗?

若卿心里虽着急,但见宋云期不答,明白自家主子心里有主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腹诽,要不是二皇子这人杀不得,也伤不得,哪有这么多事情。

另一边,孟今今听完二皇子说的话,想也不想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我很累,没事你就赶快走吧。”

她站起身,二皇子紧跟在她身后,她回过身要制止他,他却直接低下身把她又抱到了床上,随后人也躺在了她身边。

孟今今看着二皇子,他眼尾像把小勾子,两人过分亲昵的姿态,她发觉自己似乎都习惯了,知道他不会再做更过分的事情,也阻止不了,想着随便他了,翻过了身。

二皇子眼睛眯了眯,贴上她的背脊,口吻却像是受了万般委屈,喃喃着,“我在这里日盼夜盼,好不容易等到了,你却又不理我。”说罢,他哀愁地低叹,边用唇去蹭她的脖颈和耳廓,带着点乞怜又像讨好,“姐姐……”

他的手已经攀上她的腰,在她腰臀处,轻轻抚摸。

孟今今受不住,把被子一拉,只留双眼睛在外头,学着宋云期平日的样子,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我身子难受,我要睡了,二皇子还是快快离开了,要是把病气过给你就不好了……”

二皇子低低的笑声在她耳后响起,自言自语地道:“姐姐睡着也好。”话里饱含的暧昧,是那么明显。

她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睛,扭过身看着他,叹气,“我病了。”

“我知道。”二皇子拿起她的手放在脸旁,长睫半垂,水润的眸子直直望着她,“我只是想和你多说几句话。你躺着不动,我说给你听。”

她看着他,有些动摇,略一挣扎,还是翻身躺平了,“你说。”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孟今今看他不吭声,“你怎么又不说了?”

笑侨他慵懒道:“姐姐不问我,我怎知要说什么?”

孟今今心累,脑子嗡嗡的,就没见过这么麻烦的。

“好,我问。”她故意道:“……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二皇子噗嗤笑出声,带有惩罚之意地捏着她饱满的耳垂,“你是要和我玩吗?”

孟今今眼眸微微弯了弯,她捂着耳朵躲开,二皇子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眸,情难自已地低头去亲了亲她的眼尾。

她想着既然他自己想她问,那她也不客气了,“你去见了谁?”

他的指尖缠着她的发尾,笑眤着她,似乎看穿了什么,令孟今今下意识移开了眼睛,“……我好奇。”

他无辜地眨眼,到底还是忍不住,轻笑出了声,眼中绽着碎光,“为何要解释?我可没说什么。”

“……不说我睡了。”

“见了一个重要的人。”

她无语凝噎,这说了和没说有何差别,他是要比谁的废话说得多吗?

二皇子看她没有表情的面容,低笑了声,“真没耐心。”

孟今今这才发现二皇子的神色有些异样,凝着他都忘了说话。

他埋首在她肩窝,低低道:“前不久,我才知道母皇给我留了一份礼。想来,她对那个男人还有怨恨吧。”

二皇子每每提起澄帝,双眸总是如死水一般平静。

孟今今不知道这礼和他生父有什么关系,默了瞬,小声道:“也许是对你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