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失踪后他也脱了不少关系去帮忙寻人,难以言喻的感觉伴随着他,想着她的音容笑貌,夜不能寐,思及她或许已香消玉损便是一阵心颤,白日也没全无心思见客,后来听诸云说人找回来了,他方觉得心口一松。

再见她时,除了面容较为憔悴,人也消瘦,其他的与往常无异。

魏致应该并未葬身火海,否则,她一定不会是这副模样。联想到之后紧接着在天城的那些事情,他猜想她的失踪,魏致的消失都与那些脱不了干系。

栾子书和辛出常出现在她身边,对她的关切藏在眼底的忧心他看在眼里。

笑容满面送走他们,在他面前时偶尔会走神,他才知道她还没好,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不想他们担心所以故作释然。

他即心疼,却又因魏致的离去,似含着一丝丝期待。

他知道这是什么,好在他足够清醒,她不是他找的人,他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待他的女子。

但回想自己方才想让她以后关注自己的小伎俩,饮净酒后,下意识看了她一眼不免有些羞赧,微微自恼。

“我那南园是迎不来你了,但这酒楼可要记得常来。”

孟今今喝得太急,这酒是六肴的招牌,对她而言过于辛辣,品不出什么,她蹙着眉吐了吐舌,“一定!”

度堇倒了杯水给她,笑言:“多久了,还是喝不惯。郁坊新出了果酒,味道轻淡,果香馥郁,你应该喝的惯,下回可要一道去尝尝?”

“好啊。”

“有人找孟今。”

诸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两人对视一眼,度堇侧身朝着门道:“无妨,请他进来吧。”

“家中有人在等,我看时间不早了,来接人回去。看你们的样子,聊得挺开心。”

辛出已经自行走到了楼上,倚在门边,看着房中对坐的孟今今和度堇,视线转动,最后看向度堇,客气道:“度管事若还有事,不妨去南园临近的四时居找我代为转告,我很欢迎。省得跑来跑去,这般费时费力。”

葻殸孟今今不知道他会来,想必又是良佳告诉他自己的行踪了。

家中有人在等,分明就是借口。

辛出什么心思她当然懂,有他自己这样一个‘先例’在,无外乎他防心这么重。

孟今今偷偷看度堇一眼,心里感到抱歉,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来了。

度堇故意装作听不懂,不在意地冲孟今今温婉柔笑,“不劳烦辛东家了,我与孟姑娘既有生意的事情要谈,那见孟姑娘的时间还是有的。”

辛出笑笑不语,暗嗤了一声,说他对孟今今没什么,可总是似这样态度不明,所以不得不叫人堤防。

度堇微笑转回身对着孟今今说:“没想到孟姑娘家中有事。”他看了眼桌上有些遗憾,“可惜了这些饭菜,听说这道是六肴辛出的菜品。”

孟今今悄悄咽下口水,有点不舍。

她想问辛出要不要一起用饭,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先一步闭眼,模样有些疲惫地动了动脖子,吐了口气后睁眼就看到她的馋样,好笑又宠溺地啧了声:“行吧,想吃就吃,我陪着你。”

孟今今顿时如坐针毡,哪还有心思留下吃饭,想着让辛出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他们离开后,度堇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马车离去,心里下意识的在想,栾子书是个好脾气的,对他友善没丝毫敌意。而辛出,他以为他是个易激的性子,实则相反,能捏着孟今今的弱点去装,不容易对付。

回神后,他不禁又无奈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

辛出装了一路的疲惫,头枕在孟今今的头上,她帮他按着额角和肩膀,想起他前晚的不知节制,和自己体力的透支,再想到今天轮到他了,语重心长说道:“你看你最近这么累,要好好养养身子了,那种事,少做些为妙。”

辛出差点忍不住就要破功,将孟今今直接在马车内做了。

他轻轻恩了声,不急,今晚有一整晚的时间好好证明呢。

孟今今新买的宅院就在辛出边上,是他高价买走后又瞒着卖给了孟今今,打通院墙后来去自如,跟自己的宅院没两样。

庭院边有一小方水池,池边有木廊可以乘凉,此时挂满了红绸。

正屋内满目喜红,窗上也贴了喜字,刚送来的嫁衣放置在衣架上。

孟今今跃跃欲试,脱下自己的衣裳换上了大红喜服,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

捂了捂因紧张和激动跳动的心口,‘叩叩’的敲门声传来,她正要去开,辛出已经开了门走了进来。

第0095章九十一辛出H

孟今今一看到他,便走回去招呼他过来,“帮我把这戴上。”

妆奁边放着精致凤冠,她整理着喜服,辛出关上门,走到她身后,抬手顺着她的乌发,看着镜中她熠熠双眸,竟就又吃味了。

辛出拿起凤冠带在她的头上,帮她整理好两边的垂落的流苏,他伏下身从她背后抱着她的腰,头枕在她肩上,凝视镜中娇俏的面容被凤冠霞帔衬得多了几分艳色,灼若芙渠,容颜绝丽,“这么高兴?”

“恩!”

栾子书是孟今今亲自收的第一个男人,按着顺序,的确是该他先。而因宋云期的假死空出的正夫之位,孟今今曾来和他说过此事。

晓峤正夫该做得主持中馈,他没有时间,温良贤淑,他沾不着边,倒不如在孟今今眼前装回‘懂事’让给栾子书,从她身上讨来的好处可比正夫这位置好得多。

最主要的还是栾子书的性子,虽不想承认,但栾子书确实适合,他可以为了今今,忍下所有的心思只要孟今今心里有他。

而他不一样,他只想孟今今给他的越多越好。

辛出咬了下她的耳垂,孟今今吃痛地看向镜中的辛出,见他明显有点不悦,想到他因义母逝世要守孝一年,回身安抚地勾上他的脖子拉下他的头吻了吻。

辛出唇角翘了翘,张口咬她的鼻尖,与她耳鬓厮磨,“一个吻,可满足不了我,我还难受着。”

孟今今好意提醒,“你不是很累吗,要好好休息。”

辛出两只手不老实起来,嘴上却好商量地说:“好啊,你想想其他法子抚慰我。”他按揉着孟今今的腰侧,她靠在他的身前,他双眼不离镜中人,呼吸灼热,突然想起度堇,“不如,以后有事要和度堇商谈就交由我,男人之间谈起事来也方便些。”

孟今今眼里渐渐氤氲了情欲,但没答应,“无缘无故的,他肯定能猜出原因,以后我们见面难免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