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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番犬

“小乐，你又抽烟了。”闻着晏乐身上沾染的烟草味儿，江烨不悦地皱了皱眉。

“没有。”

“烟的味道这么浓，少糊弄我了。快点把它给我戒了。”

见晏乐毫无反应，江烨将手搭在晏乐的肩膀上：“小乐，以后都不要抽了，我会盯住你的。”

晏乐烦躁地一把将搭在身上的手甩开：“够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抽不抽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每天对我的事管这么多？”

恋人。江烨想要说出来，最终没能说出口。

自己是以性处理玩具的身份住在这里的，维持着这段关系的不过是一场交易，自己的身份至始至终都没有被要求改变过。江烨想起了这一点，整个人变得沮丧起来。看着面前变得越来越暴躁的晏乐，江烨不禁有些动摇了。晏乐口中的“喜欢”和“爱”到底是哪种？也许是过于受到宠爱，让自己忘了自己的立场了。也许，自己对晏乐来说只是一个会讲话的高级性爱娃娃。所有的“爱”只是那种孩子对有趣玩具的喜爱和占有罢了。

“对不起，是我管太多了。”

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衣服脱掉。”

晏乐翘着二郎腿坐在三楼的沙发上，当着江烨的面点了一支烟。

“没听懂吗？”晏乐从口中吐出一缕烟雾，冷冷地看着在面前发呆的江烨。

“可是……现在还很早。我们可不可以等吃完饭？”江烨低着头，不敢对上晏乐的视线。

“我说，我现在要干你，把衣服给我脱掉。”晏乐又吸了一口指间夹着的香烟，语气平淡而不容拒绝。

“我知道了。”双手颤抖着将衣物一件件脱掉，赤裸着站在晏乐的面前，不想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呵呵，真有趣。哥哥你这是不愿意吗？明明前面和后面的小嘴都吃了我那么多精液，现在又在装贞洁烈女了？”

晏乐眼中的嘲讽深深刺痛了江烨。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江烨转过身背对着晏乐将臀部抬起。

半勃起的粗大阴茎在江烨的臀缝间摩擦着，渐渐变成更加雄伟的样子。晏乐抽着烟，一只手扶着江烨的腰身，将完全勃起的阴茎齐根插了进去。

被插入的感觉并不痛，但江烨的心仿佛被锥子狠狠地戳了进去，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痛，太痛了。即使是和晏乐第一次时如同酷刑一般的性爱也没有让江烨觉得这般难过，一次次的抽插将江烨的心捅得支离破碎。江烨伏在茶几上低声抽泣着，强忍着不让晏乐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这像是被强暴一样的性爱结束前，江烨流干了眼泪，重新变得面无表情。

江烨发现晏乐丝毫变得性欲异常旺盛，不但在家里会狂热地索求着，即使是在公司，江烨也不得不时常帮晏乐处理那些来得猝不及防的欲望。

和晏乐相处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样子。江烨觉得自己很累，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很久打不通电话的母亲竟然主动打来了电话。虽然通话时间不长，也不怎么接江烨的话题，但总算是让江烨安心了一些。这些付出不会是无意义的，至少母亲会是幸福的。

江烨努力顺从着晏乐，试图将一切维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然而天不遂人愿，事情的走向在一次争吵中变得更糟了。

某次中午的例行讨论上，晏乐和研发部的部长因为某个设计的意见针锋相对。长期处于烦躁状态的晏乐变得独断专行，决不允许别人对自己有任何的质疑。江烨对这些太过专业的东西完全不懂，在别人劝解晏乐的时候默默地坐在一旁的角落和张奕明一起吃着他女朋友准备的爱心便当。

“江烨！”晏乐愤怒的声音从身旁传来，精致的饭菜也被掀翻在地。

在众目睽睽之下，江烨被晏乐拉扯着走出了门，只剩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江烨一路被扯着衣服拉到了晏乐的办公室，路上遇到的同事们频频侧目。砰的一声，门被晏乐用力地甩上了。江烨胆怯地站在一旁看着晏乐将门锁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我和他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在吃午饭……”江烨试着向晏乐解释。

“跪下来舔吧。”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盒，随手抽出一支烟为自己点上。晏乐坐在沙发上打开双腿，向面前的江烨示意着。

“好。”知道没有拒绝的余地，江烨顺从地跪在晏乐的腿间解开皮带，用自己的舌头舔着软趴趴的性器。在江烨熟练的服务下，晏乐的下面很快抬起了头。

江烨闭上眼，不想去看晏乐的表情，只是含着粗大的肉棒机械地吞吐着，希望能早点结束。

在江烨的一番努力下，口中的巨物终于释放了出来。原本打算像平时一样将射出来的东西吞下，却被突然从口中拔出喷洒在了脸上。江烨睁开眼，茫然地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晏乐。

看着沾满自己气味的江烨，晏乐觉得稍微安心了一点。就是这样，这具躯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要打上自己的标记。抚摸着江烨的脸，晏乐露出了沉醉而满意地笑容。

“做得很好。以后哥哥不用再来这里上班了，乖乖在家就好。你是属于我的，不许你看着别人。”

一阵头痛袭来，晏乐忙起身寻找自己的包。晏乐按着太阳穴夹着包转身离去，将江烨一个人关在了办公室。

躲在卫生间隔间里的晏乐吞下了大把的药片，按揉着疼痛不已的头。即使是看了医生，情况依旧每况愈下。药物的严重副作用让晏乐痛苦不已，甚至严重到即使吃了抗副作用的药依旧倍感折磨。而这份带来痛苦的东西却又是不得不去相信的最后希望。明明着不是自己的本心，却不断伤害着最喜欢的哥哥。晏乐笑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快要疯了，还是已经疯了。亦或许，自己一直都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不适感似乎慢慢消失了，晏乐走到洗手池用凉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没吃上几口饭就被拉回晏乐办公室的江烨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想去食堂却又担心找不到自己的晏乐会生气。只好忍耐着不断增加的饥饿感，乖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晏乐回来。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以为是研发部的人来送材料，江烨赶忙起身去开门。然而，江烨四处看了看却没有看到人。正当江烨以为是听岔了准备关门时，却看见了放在门前装在塑料袋里的盒饭。

江烨坐在办公桌前，打开了袋子。压在饭盒上的纸条只写了短短的三个字：“对不起”

打开的盒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江烨的心思却全在这张纸条上。指肚在光滑的纸面上摩挲着，黑色的油墨还没有干透，被蹭出一道黑印。看着纸条上熟悉的字，江烨淡淡地笑了。真可悲，只要看到晏乐的一点点示好，就会忍不住原谅他，甚至妄想着他的爱。

自那天以后，江烨被无限期地放了假。一个人待在家的日子漫长而又无聊，每天的日程基本都是白天躺在沙发上看书，晚上和晏乐做爱然后相拥而眠。

半夜醒来的江烨习惯性地想要将枕边人搂紧，却突然发现身边已经空了。惊起的江烨环顾四周，只看见了被拉开的抽屉和床头柜上散乱的药瓶。

“小乐？”江烨试探性地呼唤了一声。

见没人回应，江烨起身走去了卫生间。最近的晏乐睡眠似乎很差，有时吃完药会难受地呕吐。江烨推开卫生间的门，想要确认晏乐是不是又在难受了。

卫生间同样也不见人影，江烨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躁。在三楼找了一圈，江烨终于在景观阳台发现了晏乐的身影。此时的晏乐已经蜷缩在阳台的边缘睡着了，脸颊也因为酒醉染上了红霞。地上满是烟头，缩在胸前的手中还握着没喝完的红酒。

江烨叹了口气，将晏乐从地上抱起。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