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也是需要耗费力气的,闹得气喘吁吁,她总算停下来,拍着自己的心口说:“我这颗心好得很,你才狠心,直接撞人碾过去……”
说着说着哽咽起来,骂他:“你王八蛋!你不是人!”
班哥好笑道:“小善,他们为你卖命,不是为我卖命。”
宝鸾噎住,无法反驳只得翻来覆去骂:“你混账。”
“是是是,我混账。”班哥将她放下来,两个人滚到庭院里乘凉的紫檀卧榻上,他双手双脚勾着她,轻笑:“反正都是王八蛋混账了,那就干脆混账到底好了。”
宝鸾想掉泪,但一时半会哭不出来,下手揉红眼睛,装出泫然欲泣的模样:“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班哥贴着她脸颊小口小口地亲,爱得不行,身体太过兴奋以至微微颤抖,抱着亲着,飘飘欲仙。
无人能知他快活。
活着就是为了品尝这份滋味,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
班哥压着宝鸾,身心舒畅到了极点,他声音低沉,眼神迷离:“小善,你看你多喜欢我。”
宝鸾软绵绵地吐气:“你就是个畜生。”
班哥抚她似瀑布的乌丝:“做畜生没有什么不好。”
宝鸾飞起白眼,这人厚脸皮没有羞耻心的,骂也是白骂。
抽走他指间乌发,她云鬓半披半挽,娇慵的面庞上两团滚烫红晕,威胁他:“你赔命来”
捞她手放上去,大义凛然,班哥道:“赔给你,多少条命都有,管够。”
宝鸾嫌弃他厚颜无耻,要踹,踹不动,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嘴里念叨那些无辜的卫士和庄稼汉。这个折了手,那个断了腿,都是他的错,伤了好多人。
她说她的,他做他的,管她说的多血淋淋,根本扫不了他的兴致,顶多叹息一声:“他们该感激我,命还在,以后终身有靠,全家吃穿不愁。”
宝鸾不说话了。
班哥知她又犯了怜悯弱者的毛病,扳过她的脸,理智冷血地说:“上位者发令,下位者听从,尊卑有度,各安天命,才是这个世间的常理。”
宝鸾半只眼睛睁开,觑他:“那你我之间,谁是上位者?谁是下位者?”
班哥舔舔她小嘴:“只要你爱我,你就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胜者。”
第135章
长安事多,一刻都离不得人。今天出城,明天就得回城,最多留一夜。
辛辛苦苦来一趟,待不到五个时辰就得走,自然要逮着她使劲爱。
全身上下亲香个遍,意犹未尽,心里越发痒。
只想将她吞进肚里,搂她爬进巫山的云雾里。
“小善……”耳鬓厮磨,班哥难耐地蹭她脖颈。
她迷糊糊哼唧两声,一副浑然出窍的模样,享受其中不知外事,哪里顾得上他。
小没良心的。他低叹了声。
时至如今,几乎没有什么能让他为难的事了除了她。
有时候他真恨自己,心太软了。照他的意愿,早就应该让她日日臣服求饶,可是怕她哭,怕她难受,怕她抑郁寡欢,没办法,只能他宽宏大度自己煎熬了。
有句话说得好,求谁的认同,就是谁的奴隶。他们之间没有买卖,却有主人和奴隶。
宝鸾嘴肿了,尽兴完了,看清自己的样子,细白的肌肤泛着或红或紫的斑点和淤痕。哇,丑死了!
立马翻脸不认人,呜地一声哭嗷出来,指责他下嘴不知轻重,讨厌死了。
班哥黑着脸,从她手里拯救快扯断的头发,抬起被她糊了口水狠咬的手臂,腿一压,轻而易举制服她。
“睡觉。”他闭上眼睛,自己抒泄,“不睡觉就让你来。”
宝鸾一听,赶忙捂好手脚,蜷缩似乌龟,生怕他扯她过去劳作,闭眼倒头就睡。
第二天班哥赶着进城,睡不到三个时辰就起来了。宝鸾香甜梦中被人推醒,一睁眼,班哥站在床头穿戴整齐,人模人样,臭着脸喊她:“起来送我。”
宝鸾抱着被子:“不要。”翻到床里头赖床。
几番挣扎,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被拎了起来。
她洗漱穿衣,班哥在外面吃早饭,时不时喊她两声,她不应答,他转头就用阴冷的语气鞭策侍女们尽心伺候。
可恨她的侍女们没一个有出息的,被吓得瑟瑟发抖,动作前所未有的迅速,很快将她打包好送出去。
宝鸾打着哈欠,眼睛根本睁不开。
外面天还是黑的,太阳连个影都没有,月亮半挂着。这人自己起得早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把她拖起来。
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她没有心情说话,没有力气走路。说是送行,全程往他背上趴。走到哪一概不知,使劲补觉。
“醒醒,我要走了。”班哥说,“要么你也一起回城吧。”
宝鸾眼睛唰地一下睁开了,从他背上跳下去:“不用,我在这待着挺好,你快回去吧。”
班哥站着不动,修长身形如芝兰宝树。
宝鸾反思自己是不是语气太迫不及待,万一激得他叛逆心起,不肯走了又或是把她掳进城,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