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它能赚多少钱不重要;假如赔钱了,实力雄厚的三丼财团随便在手指缝漏出点资金,也足够它连续十年亏空经营的!虽然没人能证实这种情况存在,但绝大部分金融分析师和投资经理都是这样认为的。
罗子义显然不如吴铮了解的多,但听到“日本”两个字便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当即武断的发表态度:“这家赌场酒店肯定和草州团有直接关系,是不是铮哥?”
吴铮点头笑道:“我若说不是,那咱们岂不是白来了?”
“哈哈……”罗子义颇为得意:“我就说嘛,你要对付小鬼子,自然得找一个高大上的代表,这家赌场酒店果然够份量,至少……至少比我们的幸运酒吧牛掰多了!”
“呵呵……”吴铮莞尔:“那没得比,它们本来就不在一个级别上。”眼珠狡狯的一转,又道:“可你说的没错,既然它和草州团扯上关系,再牛掰咱们也要光顾一下。”
罗子义愣住了:“铮哥,‘光顾一下’是啥意思?是来赌钱……还是来收购它?”
吴铮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收购?傻兄弟,这家赌场酒店现在的市价少说也得几十亿,收购它……你看把我连皮带骨的榨成渣,够不够买下它里面的一间公共厕所?”
罗子义挠着头傻笑:“嘿嘿,我就那么一说嘛……那咱们到底来干吗?”
“据我所知,”吴铮眯起了眼睛:“中山龙赤和日本三丼财团好几位神秘的高层过从甚密,很多年前就得到了他们的财力支持,这家石心酒店名义上的持有人是三丼财团,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幕后老板!而主要的经营班底也是赤象会,相当于草州团在拉斯维加斯的老巢!”
“噢,原来是这样!”罗子义瞄着对面,酸溜溜道:“怪不得咱们四海堂一再被草州团欺压,他们家大业大,实力又如此雄厚,单是这间酒店……这个……就他奶奶的很了不起!”
他唏嘘完了突然觉得不对,侧首问道:“铮哥,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吴铮摇摇头,神秘的一笑,接着道:“我得到消息,三天前酒店接待了一批中东富豪,”徐徐点燃支烟:“那些败家的亲王啊、皇室啊在这里挥霍了一笔巨款,草州团肯定赚的盆满钵满……所以这油水不能让他们独占,咱们搂草打兔子两不耽搁,也得分一杯羹!”
罗子义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是说……”
“对!抢他丫的!”吴铮咬了咬牙:“我这人本来还有那么点原则的,可是遇见小鬼子,尤其是草州团的钱财,没有原则就是原则!小义,咱们趁着天亮在周围多转转,前门后门侧门边门都照顾到了,再选几个隐蔽的停车点备用,午夜的时候我溜进去动手,你在外面接应!”
“好耶!”罗子义又惊又喜,双眼放光,不过兴奋没几秒,马上面有忧色:“铮哥……这可是他们的大本营,里面不知有多少小鬼子,更别提存钱的密室、保险箱在哪里,警卫如何森严,你单枪匹马又不熟悉情况,就算混进去了,恐怕……恐怕也不容易得手。”
吴铮淡淡一笑,知道罗子义的思维毕竟跟不上自己,用这样的措辞劝诫已经算很客气了,拍拍他肩膀:“小义,那些事都不用你担心,只要把车停在外面乖乖的等我就行了!”
罗子义依然半信半疑,可是见他谈笑自若,神态轻松,仿佛打劫草州团这事就像去自家后院拿棵白菜一样,终于缓缓点头,跟着问道:“那咱们要一直在这候到午夜吗?”
“当然不是。”吴铮笑道:“一会选好接头的地方,就去找个最好的餐馆,痛痛快快大吃一顿……拉斯维加斯号称不夜城,好多事放到晚上办再合适不过。”
……
吴铮故意卖关子,在罗子义面前装了一番“神棍”,把很多草州团的细节和内幕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似的,其实这些消息,都来自王迹团队的超级黑客郎少哲。
早在中午之前,他的手机就接收到了一条又一条的“黑幕”消息,郎少哲通过fb的秘密数据库,查找到了大量和草州团有关的内容,再经过筛选提炼,逐一发送了过来。
吴铮做过简单的规划,觉得此次拉斯维加斯之行至少要做两件事:首先,打探尖峰集团老板沃顿·特鲁普的下落是重中之重,索菲亚就在焦急的等待消息呢;第二,干掉草州团盘踞在此的赤象会三名主要头目,“回敬”给他们足够的颜色,也算摆出鲜明的态度。
这两件事,他和罗子义单干的话难度很大,而且耗时耗力是肯定的;但找王迹和郎少哲提供帮助,就事半功倍了。甚至像打探沃顿·特鲁普,吴铮都不必再去接近任何人,只要把艾米儿提供的那份名单传给郎少哲,除了能在极短时间内查清每个人的背景、履历和近期行踪,还可以悄悄的给他们“上些手段”。
用王迹的话解释,这种“手段”很寻常,但也极有效,那就是监听!像中央情报局、国土安全部、联邦调查局甚至警察局等等这些强力执法部门,哪家不是把监听手段玩的溜熟稀烂,当做家常便饭?
尖峰集团董事局的十一个反骨派成员,包括沃顿身边的工作人员,不管是谁,只要做过对他不利的事,就不可能一点不露,极有可能在私下场合跟同伙、家人或者金主之间提及到,这会以电话、邮件、短信、传真等多种形式留下蛛丝马迹,把这些内容掌握到,逐一汇总、分析,比吴铮入海算沙的盲目调查不知强出多少倍。
王迹甚至向他表示,监听持续最短12个小时,最多24小时,就能摸出个大致轮廓。不过这涵盖了两个前提,首先得确认名单上的人真有疑点,做过某些亏心事;其次就是不排除这些家伙的反侦察能力较强,隐藏的很深,也有可能掩饰的滴水不漏,他会在同时启动一些其他手段,争取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样一来,有人替吴铮“搂草”,他就能腾出时间“打兔子”了,郎少哲提供了大量的草州团赤象会情报,不单单涉及了森中竹野、小池辉一和长谷舟的个人信息,他们的大本营“石心赌场酒店”也在其列……吴铮听闻到中东富豪们入住这个细节,不由得“起了歹心”,打算借此机会双管齐下,把赤象会搅合个天翻地覆。
王迹明确表示,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利用资源帮助吴铮,从此以后山高水长、大家最好划清界限。并且强调,因为司法管辖权的冲突和互相抵制,他提供的所有情报既不具备法律效力,也不能被用来充当证据,因为美国宪法很牛掰,规定这些内容是在非法情况下获取的,当事人只要提出抗议,肯定不予支持。
吴铮满不在乎,他又没想用这些证据去对簿公堂,只是借用一下达到目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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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红炉点雪
入夜,吴铮和罗子义找了一家中餐馆吃饭,本来点了几个很可口的菜想大快朵颐,可惜这顿饭吃的三起三落,因为他前前后后接到了三个电话,到最后全然没了兴致。
第一个电话是本杰明打来的,称他和许劭廷、乔振笙、霍华德一行已经顺利抵达瑞士,并且和维恩教授见了面。晚些时候,那家机构的附属医院会办妥一切手续,等待许劭廷入住,然后在维恩教授的亲自主持下展开一系列检查,为他制定初步的治疗计划。
吴铮很是满意,向本杰明连连道谢。他一直为许劭廷的病情牵肠挂肚,难得老头子答允,索菲亚又及时联系到了世界顶尖的医疗机构和权威医师,才算抓住了这次宝贵的机会,可谓水到渠成、功德圆满。说的现实一点,许劭廷能被医好当然是天大的喜事;但若就此不治,那也是天数使然,至少吴铮已尽全力,没留下什么遗憾。
第二个电话,则是祝韵蓉打来的,语气相对沉重:“铮哥,我今天上午去探望廷叔,他特意把行程延后了两个小时,和我原原本本的讲明了一切。”
吴铮心头跳动,生怕她难以接受,陪着小心问:“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知道这件事你和廷叔计划很久了。”祝韵蓉幽幽道:“他风烛残年,又患上那么严重的脑瘤,却始终隐瞒着不说,一心想的就是怎样为爸爸讨回公道;而你呢,现在辛辛苦苦的在外面奔波,也是为了完成和索菲亚小姐的交易,确保我能安安稳稳坐上位子,我……我明白你们俩的苦心!”
“阿蓉,”吴铮尽量放缓语气:“我……我不是故意……”
“我相信你。”祝韵蓉道:“你不是故意想对我隐瞒,直到现在才挑明一切的对不对?廷叔也说了,是他主张的所有计划,和你没关系,这点我信;可是……当这一切即将成为现实了,我却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说着便呜咽啜泣,哭声里充满不安和惶恐。
吴铮慌了手脚,紧忙相劝:“阿蓉,你别哭,你先别哭……听我说,千万不要怕!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全力保护你,和你一起面对,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可是……”祝韵蓉哭的更凶:“可是我搞不清楚,这真是我想要的生活吗?从此以后,它将充斥着满满的仇恨和纷乱,就像这些天经历的日子,每时每刻都充满危险,随时随地都会被恐吓、劫持,甚至关进监狱……”
“……”吴铮彻底无语,傻傻呆愣住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现在看来,他和许劭廷之前不是没考虑过祝韵蓉的感受,只是在她知悉一切真相后,考虑的还不够充分。他没想到祝韵蓉会提出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实际却很复杂、也很难回答的尖锐问题。
是啊,每个人都有支配自己生活的权利,对祝韵蓉这个与世无争、纯洁天真的姑娘来说,许劭廷和吴铮的横加插手,等于硬生生改变了她的生活!这是明确、真实和可以预见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么如何评断谁对谁错?该责怪祝韵蓉的软弱无能?还是许劭廷、吴铮“多管闲事”?
好像两者都不足以成为答案。
吴铮左思右想,最后劝道:“阿蓉,事情是这样的。你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这肯定毋庸置疑,任何人、包括廷叔和我,都不该试图阻挠或左右你的想法,我们绝对尊重你的选择;但是……生活不等于算术题,可以将每个想要的结果都简简单单算出来,你支配它的同时,也要有所准备。”
祝韵蓉收住了哭泣:“准备什么?”
“准备接受生活的赐予。”吴铮缓缓道:“这就是它复杂多变、残酷无奈的本质,我们既然向生活索取,就不可能不做付出……再平凡的人也没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只能做好收获幸福和苦涩的双重准备,最要紧的是把它看成一段经历,心怀期待和希望的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