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至少娜塔莎不会一言不合拿根鞭子出来抽他一顿不是吗。伊卡洛斯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希望今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第八章 我对你的心灵暂时不感兴趣
事实证明,伊卡洛斯是一个第六感很强的人,一切不祥的预感都能在他身上得到应验。
第一天晚上确实什么都没发生,他和娜塔莎相安无事,一晚上的交流没有超过十句。而事情发生在第二天的晚上。
一觉醒来之后他们一行人当即就决定坐船出发前往兰普加,正好给他们赶上了近期最后一班航线,船上不是那些本就来自于兰普加的冒险者,就是想去那边碰碰运气进修的魔法学徒,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登船也没怎么要求身份证明,只是草草地问一句去干什么――毕竟他们只负责运送,至于到了兰普加能不能过身份检查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要是没过,还能让这些冤大头再花一笔钱坐回来,何乐而不为呢。
科尔温和芬里尔很快就进去了,伊卡洛斯和娜塔莎并排走在后面,船头的人随意问起他们二人的身份,伊卡洛斯刚要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娜塔莎突然微笑着上前一步,搂住了他的胳膊,“啊,他是我的丈夫,我们刚刚结婚,正打算去拜访他远在兰普加的父母呢。”
伊卡洛斯僵在了原地。
虽然有翼人并不算特别稀有的种族,但是他们一般不与其他种族混居。况且,一个有翼人尚且不算稀奇,一个没有翅膀的有翼人就未免有些显眼,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伊卡洛斯一般都是选择装扮成精灵的样子,毕竟他的身高也合适,长相也相对俊美,符合人们对精灵的刻板印象。
只不过他不小心忘了娜塔莎也是精灵,还是精灵中特别漂亮的那一类,两人走在一起,被误会成情侣或者夫妻也实属正常,难怪他出门的时候旅馆老板看到自己身边的娜塔莎时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伊卡洛斯也不好当场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远处那个死猫和死人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检票员也很通融,当即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当伊卡洛斯在船舱中找到属于他们的那间房时,他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以至于都怀疑自己是晕船了。
虽然这间屋子比科尔温他们的单人房要大得多,但,里面只有一张床。
伊卡洛斯果断地开始在周围寻找类似地毯的东西,企图临时打个地铺出来。
“没有这个必要,”娜塔莎刚刚似乎去外面转了一圈,直到伊卡洛斯收拾得差不多才回来,她放下了自己的行李,朝他笑笑,“反正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对吧?”
她又走到伊卡洛斯旁边,微微歪头看他,“毕竟只要你什么都不做,我们就能相安无事地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不不,我是真的害怕“你”会做些什么。
伊卡洛斯又无法把这句话说出口,娜塔莎抛去那种阴恻恻的感觉,本质上还是一只非常美丽的精灵,怎么看这件事应该都算是他占了便宜,但是伊卡洛斯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仍然执着地决定打地铺,起身的瞬间却又是一阵头晕。伊卡洛斯这次意识到应该不只是所谓的晕船而已,他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娜塔莎,却被她一把推到了床上,他莫名地使不上力气,刚要奋力挣扎,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魔锁拷在了床头。
“哎呀,幸好你发现得晚,不然我在肉搏方面还真打不过你。”娜塔莎揉了揉手腕,又顺便操作魔锁把他一只脚拷在床尾。
伊卡洛斯并不意外是她做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船头揽住你的时候往你的衣服上撒了点让人浑身无力的粉末,”娜塔莎托腮看着他,“要持续吸入十分钟才会有作用,而十五分钟后就会挥发干净,只有人体内的部分还会持续起效,很遗憾你上船第一件事不是换衣服。”
“哈,”伊卡洛斯冷哼一声,“不愧是光曜会的人,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就是多。”
娜塔莎意外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我的来历?”
“会捣鼓奇怪的药剂,同时使用魔法与机械,穿着修行的服饰混入人群当中,从见面一开始你就执着于魔力束缚器……”伊卡洛斯并不是很慌乱,毕竟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茬,“我是雇佣兵,对你们这些邪教徒勉强算得上了解。”
娜塔莎起初一直都饶有兴趣地听着,直到他说出“邪教徒”几个字的时候面色突然变了变,俯下身捏住了他的下巴,“我警告你,不要在我的面前玷污光曜女神瓦尔达。”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伊卡洛斯别开脸,让自己的脸从她手间滑落,“所以你把我绑起来就是打算对我进行传教吗?”
“不,这只是出于我个人的目的,”娜塔莎突然又换上了温柔的表情,笑眯眯道,“我对你的身体,很感兴趣。”
啊,更不妙的猜想应验了。
伊卡洛斯皱了皱眉,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娜塔莎解开了自己上半身的衣物。
“原来这里也会有羽毛,”她伸手缓缓向下,抚摸他侧肋的羽毛,然后又落在他的小腹。她的动作带着探究意味,抚摸上去不轻不重,伊卡洛斯只能拼命地掩盖住自己凌乱的呼吸。
“所以你是想知道有翼人是身体长什么样吗?”
“不,我只是从上次就感到好奇,”她眨了眨那双粉紫色的眼睛,眼神像是一个看到新奇事物的少女,但是代入到此情此景还是有些诡异,“你并非天生就没有翅膀,所以你的骨骼和肌肉密度按理来说都应该是正常有翼人的水平,但我观察了你近几日的战斗方式,你的力量似乎在普通有翼人之上。”
伊卡洛斯抽了抽嘴角,“万一我只是一个很喜欢锻炼身体的有翼人呢?”
“不,再怎么强壮的有翼人,他们都会有一个上限,因为他们需要飞翔,就不可能让骨骼与肌肉过重,所以即使是常年锻炼的有翼人,看上去还是非常纤细,虽然你的体格在其他种族里也算不上特别强壮,但是在有翼人里非常特别,”她低下头,手指轻抚过伊卡洛斯的锁骨,“换句话说,即使你现在仍然拥有翅膀,你也再也没有办法飞翔了,这一定并非天生的结果,而是――”
“药物,”伊卡洛斯偏过头,“你察觉到我身上有药物作用的痕迹,而这个药物大抵是来自于光曜会。”
“没错,”她露出一个微笑,“所以我才想要接触你的身体,你能接受这个解释吗?”
“那你还真是大费周章,”伊卡洛斯冷哼一声,“对有翼人也算是特别了解。”
“我了解每一个种族的身体,”她将伊卡洛斯的上衣彻底脱了下来,“但我更喜欢‘特例’。”
“而且你身上的伤痕也很漂亮,”她的手指在伊卡洛斯胸口前的伤疤附近打转,“我很喜欢。”
她的手指不断地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肉体上面游离,一边嘴里伴随着呢喃,“这里的烧伤面积不大,应该不是遇到灾情,而是法师的火球一类……唔,这条鞭伤是哪里来的?我记得科尔温好像说过你做过奴隶,那样的话也不奇怪了……这是什么?贯穿伤吗?”
伊卡洛斯闭上眼,想要无视她的呢喃,但是肢体上的触感却挥之不去。他的身体很敏感,根本无法对这样的触碰熟视无睹。他的呼吸有些凌乱,而娜塔莎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失态,于是施施然弯下腰,丰满的胸口几乎要碰触到他的皮肤。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
她见伊卡洛斯不回答,便继续去解他下身的衣物。
一双同样伤痕累累的腿。娜塔莎的目光向下扫视,一一辨认每一种伤疤的来历,却被右腿环状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像是在腿上绑了一圈荆棘一样的痕迹,这让娜塔莎有些意外。
“这是……”
“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伊卡洛斯的眼神有些嘲弄,“你应该对此非常熟悉才是。”
“我确实很熟悉,”她弯了弯嘴角,随即解开了自己腿上的绑带,当着伊卡洛斯的面撩起了裙摆,“但是没想到你也有。”
在昏暗的灯光下能够看见在她的大腿上也有着这样一圈痕迹,甚至还残留着淤痕,如果自己不是被绑着,或许能从中体会到一丝情色的意味。伊卡洛斯扫了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至少你看上去是自愿的。”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并非是瓦尔达女神的信徒,却为何也有常年佩戴苦修带的痕迹呢?”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困惑,指尖在他大腿内侧的伤痕来回抚摸,“难道是你的主人?”
伊卡洛斯忽然察觉到她或许是真的不知情,“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瓦尔达的子民遍布世界各地,而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即使我欢迎每一位同伴的加入,我也无法认得每一张脸,”她的手指逐渐往上,碰触到他的内裤边缘,“你的主人叫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