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1)

第20章

“冬至这么重要的节日居然不放假,我要告到中央。”

“告到中央也没用啊,因为中央也不放假。”

“冬大过年啊!冬至到底为什么不放假?!”

办公室的夏老师和廖老师再次为“冬至到底应不应该放假”唠叨了一整天。

陈屿刚上完今天的最后一节课,正准备收拾收拾下班了。

夏老师原本还在跟廖老师控诉今天不放假的扫兴,转头看见笑容灿烂的陈屿,“陈老师!太过分了!我都能听见你的笑声了!!”

陈屿:“哎呀,夏老师,还有一节课你也要下班了,请坚持到最后哦。”

夏老师趴在办公桌上,不停地碎碎念:“怎么没人愿意跟我调课啊,我也好想早点下班啊!今天家里要炖羊排,我都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了。”

廖老师恹恹地说道:“还有我陪着你呢,我们家今晚吃火锅,我一会下班还得去买菜。”

夏老师看了她一眼,含恨道:“我俩真倒霉,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就应该放假啊!”

“夏老师说得太对了。”陈屿美滋滋地把教材都收拾好,朝两位老师挥了挥手:“我下班了,两位老师慢慢熬吧。”

陈屿走出了温暖的办公室,凛冽的风肆意地刮着他的脸,从他的袖口和衣摆钻了进去,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陈屿抱紧了双臂,往学校门口走去。

今天的天气很冷,只有六度,也是整个冬季最冷的一天,天色阴沉沉的,仿佛要下雨。

陈屿搓了搓掌心,连呼出的热气都凝成了白雾。

停在学校门口的黑色轿车打了双闪,陈屿拉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车厢里开着暖气,一下子驱散了他体内的寒意。

陈屿:“今天真的好冷啊。”

易深给他递了杯热奶茶:“来暖暖手。”

陈屿看着手里的香飘飘奶茶,他的脑袋直接宕机了,哭笑不得地说:“你发消息跟我说在喝奶茶的时候我就好奇你到底喝的什么奶茶,我还以为你跑到外面买奶茶去了,没想到你说的是这种冲泡型的奶茶。”

易深眉眼含笑,柔声道:“整理家里的零食时发现的。”

陈屿浅尝一口,忽然说道:“没过期吧?”

易深愣了一下,迟疑道:“应该没有?”

陈屿嘬了一口珍珠,“不管了,喝了再说。”

易深:“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

外面的街道很热闹,一片喜气洋洋的,陈屿也被路人的笑容感染,说道:“今天是冬至,我们买菜回家做饭吧。”

因为今天过节,菜市场下午也没有休息,会开到晚上收摊。

易深戴着帽子和口罩跟在陈屿身后,他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嘈杂的声音陆陆续续传入耳中,周围都是顾客讨价还价还有商贩的吆喝声,他好奇地看向陈屿,在想他是不是也有这样鲜活的一面。

陈屿感觉到易深落在他身上灼灼的目光,看着一旁正在插着腰跟老板讨价的顾客,他连忙打断易深的幻想,认真且严肃地告诉他:“我一般不跟老板议价,不要乱想。”

易深:“嗯?为什么?我觉得会很有趣。”

陈屿:“当然是我脸皮薄!”

勇敢的人先享受物价,可惜,他胆小且社恐。

在菜市场买完菜后,陈屿到批发店买了一包速冻饺子和汤圆。

易深看他一路上都笑眯眯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这么好吗?”

陈屿点了点头:“当然啊。”

易深:“为什么?”

“今天是冬至啊,过节就会很开心。”陈屿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你啊。”

易深短暂地怔了怔,唇边的笑容渐深:“嗯,我也很开心。”

以往每年冬至的时候,他也像今天这样,下班之后去菜市场买一大堆菜回家,做满满一桌子的菜,然后再一个人默默吃完。

他尽量给自己营造出一种过节的氛围感,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孤独。

就连简单的节日问候,他都不知道能发给谁。

陈屿:“往年冬至你都在干什么?”

易深:“工作室会放假或者组织团建,但我一般都不去,我喜欢一个人呆在家里。”

陈屿愣了下,跟他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分开的这十年里,他偶尔听起易深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成功登上舞台,成了很有名的歌手。

在他的想象中,易深身边有很多很多的人。

所以他经常会想,易深是不是已经把他给忘了。

陈屿摁下涌上心头的酸楚,调侃道:“那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想我吗?”

“会。”易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想你,想你去了哪里,想你过得好不好,想你有没有被欺负。”

陈屿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低头闷闷地说了句:“你看到了,其实我在榆城过得很好,生活平静,工作稳定。”

易深笑了笑:“嗯,所以我很高兴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陈屿扭过头看向窗外的街景,悄悄地抹了下眼泪:“其实也没有那么好,也没有那么开心。”

易深把车停在楼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哄道:“那现在呢,和我住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开心吗?”

陈屿转身看着他,微红的眼眸带着细碎的光,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每一天都很开心。”

从水西岛回来的那天起,他再也没戴过手环,因为易深每天都会准时喊他起床,而且易深比他起得早,会在他起床之前准备好洗漱用品,会替他找好当天要穿的衣服,甚至还给他准备了早餐。

榆城现在的天气很冷,易深还会每天开车接送他上下班。

等他走了之后,易深就会回到出租屋,替他收拾好家里的一切,然后乖乖等他中午回来做饭。

晚上他们会一起做饭,吃完饭后会挤在沙发上看看综艺节目。

他偶尔会躺在易深的腿上玩手机,偶尔会跟他一起看平板,偶尔会一起逛逛淘宝给家里添置什么物件。

家里的钢琴也不再落满灰尘,发挥了他的用途。

陈屿有点庆幸,虽然钢琴声有点大,但邻居们也没有要投诉他的意思。

有易深陪着的每一天他都过得很开心,就像17岁那年,他这样牢牢抓紧了易深的手,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做饭吧。”

“好。”

冬至是团圆的节日,陈屿走在楼道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也能听见小孩子嬉笑打闹的声音,平时安静的小区也变得热闹起来。

易深进入楼道之前,往楼层看了一眼,万家灯火,独独陈屿二楼的家没有亮起灯光。

那一瞬间,他看着陈屿的背影,终于读懂了他的孤独感。

进屋之后,易深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抱住了正在换鞋的陈屿。

“以后冬至我都会陪着你。”

“不仅冬至,还有除夕、春节、元宵……甚至是每一天。”

“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陈屿心头一片滚烫,转身拥住了他,扬唇笑道:“那是自然,不爱回家的男人不是好男人,等我们搬去平江之后,我会每天催促你回家吃饭。”

易深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垂眸敛去眼里的晦涩。

他们两个孤独的人终于又走到了一起。

陈屿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好啦,我们快些做饭吧,很晚了。”

今天的晚餐仍然是易深在陈屿的指导下进行的,有板栗山药鸡汤、番茄炖牛腩、红烧鲫鱼,还有蒜蓉炒油麦菜。

陈屿尝了一口牛腩,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现在的厨艺越来越厉害了。”

易深:“那我明天……”

他的话还没说话,陈屿快速地打断了他:“你明天在家乖乖等我回来煮饭。”

易深笑了笑:“好。”

两人依然是挤在那张小小的沙发上一起看综艺节目。

最近热播的综艺节目已经被陈屿看完了,打开电视都不知道能看点什么。

陈屿看了易深一眼,遗憾地说道:“可惜你不演戏,不然我肯定要好好欣赏一下你的演技。”

易深:“还是别欣赏了,我怕你都不用吃菜就饱了。”

陈屿被他逗笑:“那应该不至于吧。”

易深:“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对演戏不感兴趣。”

陈屿:“那你是不是也没有参加过综艺节目?”

他在软件上试着输入“易深”两个字,只有一些无聊的颁奖活动切片。

他之前也在网上搜过易深,看看他有没有参加过什么综艺节目,结果只搜到当年他出柜的那个采访节目。

易深:“有不少综艺节目给我发过邀请函,但是我都推掉了。”

国内的音乐节目并不少,基本有关音乐的综艺节目都邀请过他参加,甚至还有给他“内定冠军”这样的条件邀请他参加的。

庄丽倒是希望他能发展成影视歌三栖艺人,但很可惜他没有演戏的天分,他也不喜欢演戏,对综艺节目的兴趣也一般般,他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上综艺节目要跟圈子里的前后辈相处让他觉得很累。

陈屿点点头,他突然想看看《踢馆》这个节目,“这个节目组有邀请你参加吗?”

易深:“有,怎么了?”

陈屿:“没有啊,随口问问而已,只是以前有段时间我特别爱看这个节目,只可能三年才出一季,后来等着等着我就忘了,之前播出的那一季我还没看,今晚我们就看这个吧。”

易深:“你好像很喜欢看综艺节目?”

陈屿:“那是用来下饭的,你看我有在其他时候看过电视吗?我都是在吃饭的时候才打开电视看综艺节目的。”

易深似懂非懂:“哦,这样啊。”

陈屿:“诶,这一季居然请了林清老师?我好像在微博看见过你和他的合影。”

易深点点头:“我成为年度歌王的时候,是他给我颁的奖。”

陈屿:“还有余英老师也来了?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是贺红老师吧?”

易深:“嗯,这一季的《踢馆》是最精彩的。”

陈屿:“你看完了?”

易深:“看完了。”

陈屿:“那最后是谁拿了冠军?”

易深:“余英前辈。”

陈屿:“好像并不意外?”

易深挑眉:“还是有点意外的,你可以往下看。”

陈屿吃完饭还在看,易深把碗都洗完了他还在看,一看看到十二点钟,他还意犹未尽,“怪不得你说有意外,我觉得林清老师拿冠军也不是不行。”

易深:“嗯,但是最后还是余英老师拿的冠军。”

陈屿暂停时看到屏幕弹出来的广告,有些好奇:“新的一季《踢馆》正在筹备中诶,拟邀的嘉宾名单上好像有你的名字,你要参加吗?”

易深放下手中的平板,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想我参加吗?”

陈屿嘿嘿地笑了几声:“没有啦,我就是有些好奇你参加综艺节目是什么样子的。”

易深:“我可以参加。”

“哎呀,我说笑的。”陈屿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他那包忘记煮的汤圆和饺子。

今天冬至他们榆城这边吃的是汤圆,连城的冬至喜欢吃饺子,所以陈屿干脆汤圆和饺子都买了。

陈屿把节目暂停,去把汤圆和饺子都煮了。

太晚了,他和易深都不饿,只是象征性地吃两口。

陈屿:“我这么多年还没学会做饺子皮,而且今天时间不够就买速冻的吧。”

易深:“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陈屿眨了眨眼:“我一直都会啊。”

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做饭了,妈妈离开了这个家之后,他只能自己学着做饭。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会手忙脚乱,最初他连糖和盐都分不清,也不知道要放多少盐,不是米饭的水放多了就是把菜煮糊了。

被打骂的次数多了,陈屿自然就学会了做饭。

易深看着他的目光欲言又止。

陈屿:“你想问就问啊,没什么不能问的。”

他不再像是17岁时那样会努力维持自己那点破碎不堪的自尊心了。

易深:“为什么不跟妈妈一起离开?”

陈屿吃一口汤圆,是紫薯馅的,很甜。

“因为她那时候也没办法把我带走,她没钱,没收入,她离开了这个家也是四处漂泊,我跟着她,只会成为她的累赘,她连自己都顾不上,如果没有我的话,她或许能过得轻松一些。”

“她想过把我带走的,但是我拒绝了。”

“那后来呢?”

“后来她四处漂泊,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而她的老板刚好是她曾经的老同学,或许生活就是那么俗套,后面会发生什么故事你大概也能猜得到。”

“对于她来说,连城就是长达数年的噩梦。”

“所以她也没再回来,直到警察给她打了那个电话。”

陈屿把最后一颗汤圆吃掉,淡淡地笑了笑:“其实你知道吗?我已经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当警察把她带来的时候,我没办法将眼前那个穿得光鲜亮丽、精致成熟的女人跟我印象里那个穿着朴素,胆小怯懦的女人联想到一起。”

“她给我的感觉很陌生,我甚至很难喊她一声‘妈’。”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过来,其实她应该挂断那通电话的,因为我那时候已经成年了。”

“但其实我是高兴的,我高兴她能走出阴影,高兴她能遇到一个真心疼爱她的男人,高兴她过得很好。”

陈屿指了指房间角落的那架钢琴,说:“这是她送给我的毕业礼物。”

“我在那个家待了整整一年。”

“我失去听觉的那半年里,经常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们并没有强迫我一定要‘走出来’,而是给了我很多时间,让我重新接受这个世界。”

陈屿看向易深,轻轻叹了口气:“我报的那所大学,距离那个家很远很远。”

易深抱着他,亲了亲他的侧脸,轻声道:“嗯,小屿已经长大了,会和我组建我们的家庭。”

陈屿寓言笑道:“是啊,每个人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

就例如妈妈选择了她的幸福,他也选择了他的幸福。

而那些不幸,会在漫长的岁月里变得模糊,渐渐消散。

陈屿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我要去洗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在陈屿洗澡的时候,易深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主动联系了在国外度假的庄丽。

庄丽此时还在沙滩上沐浴阳光,看见易深的电话,惊讶地笑了笑:“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休假的这段时间会把我拉入黑名单,不想再跟我说一句话。”

最后说的那句话,庄丽是咬着牙说的,毕竟她一大早就给易深发了节日祝福,估计那条消息现在还是未读状态呢。

易深开门见山:“我记得《踢馆》的节目组给我发过邀请函。”

没想到易深会主动跟她聊工作,庄丽猛从沙滩椅上坐了起来,调侃道:“所以你给我打这通电话的意思是你想参加《踢馆》这个节目?”

易深:“嗯。”

庄丽看了眼悬挂在天空上热辣的太阳,不可思议地说了句:“哎哟,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吗?”

易深沉默。

庄丽:“行吧,我会跟《踢馆》的节目组沟通,但在这之前我还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突然想通了要参加综艺节目的?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会参加任何综艺节目,哪怕是音乐类型的综艺,你也绝对不会考虑。”

易深轻描淡写地来了句:“陈屿说好奇我上综艺节目会有什么表现。”

庄丽被这一大口的狗粮噎了一下:“就这?”

易深:“就这。”

庄丽沉默了几秒,“你还真是”

他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陈屿开玩笑而已,可他却当真了。

所以易深事事以陈屿为先,目前这是他们工作室的铁律。

易深:“嗯?”

“没什么。”庄丽揉了揉眉心,回平江以后她得找个机会跟陈屿接触一下,要是能加到陈屿微信就更好了,“对了,你之前找我要的医生资料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你查收一下吧。”

易深:“谢谢。”

“咔嚓——”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陈屿探出半个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易深,喊道:“帮我拿一下睡衣,我忘记拿进来了。”

陈屿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通话里静默一瞬。

“好了,那就这样吧,有事再联系。”说完之后,也不等庄丽跟他说再见,易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庄丽气得牙痒痒:“嚯,没礼貌的家伙。”

易深从衣柜里翻出那天在超市买的蕾丝吊带连衣裙,放在浴室门口的架子上。

陈屿一只手伸出来,快速把衣服拿了进去。

接着一声怒吼从浴室里传出来。

“易!深!”

陈屿再次探出半个头,骂道:“我说的是我的睡衣,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易深就站在浴室门口,陈屿没戴助听器听不见他说话,所以他站在门口看着陈屿漏出来的半个脑袋,缓缓说道:“我给你买的。”

陈屿当然记得,他那天着急慌忙把这件吊带裙塞到了购物车里面,去结账的时候还忘记把衣服还回去,导致柜台收银的小姐姐看他目光还以为他是变态。

前几天他收拾衣柜的时候明明把这件衣服藏起来了,易深是怎么找到的?

陈屿:“你帮我换一套睡衣,我不要穿这个。”

易深指了指身上的粉色hellokitty睡衣,微微挑眉:“我们都穿上对方为自己挑选的睡衣,这很公平。”

陈屿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的,涨红了脸,“小嘴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没戴助听器!我听不见你说话!”

然后“嘭”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易深看着颤动的门,蓦地笑了笑。

陈屿穿好睡衣之后,悄悄地打开浴室的门,鬼鬼祟祟地往外面看了一眼。

看见易深没有守在门口,他猛地松了口气。

他还是第一次穿裙子,太羞耻了。

而且裙子很短,到大腿的位置,肩带很细,整个后背都几乎露了出来。

他没有戴助听器,没办法分辨易深的位置,只好快步跑回了卧室,刚要在衣柜里翻找一套正常的睡衣,就被易深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

陈屿吓了一跳。

接着他感觉到易深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湿润的吻落在了他的颈侧。

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陈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咽了咽口水,说:“好冷啊,还是换一件睡衣吧。”

结果易深拿了件大衣将他裹了起来,抱到卫生间里,给他吹头发。

“”陈屿无奈地看着镜子里明显带着兴奋表情的易深,看来这睡衣是换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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