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那日,跟着曾氏一起指责她。
今日又过来探望关心她,还要给她请御医。
不管他安的什么心,宁晚桥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我的腿脚这段时间不便,不能服侍侯爷,这段时间只能让侯爷去姨娘们那儿了。”
段云舟还没有说要留宿,宁晚桥已经先声赶人,他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
方才他一回府,便听到管事说宁晚桥醒了。
原先只是想过来看看她,陪她说几句话就走。
但宁晚桥这样赶他,生怕他留下来要对她做什么事似的,心中不免有些恼火,冷冷地道:“你不必这样赶我。你是我的妻子,若我真想强迫你做什么,你又抗拒得了?”
宁晚桥平心静气道:“侯爷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怕我双腿不便,服侍不了侯爷,扫了侯爷的兴。”
段云舟戳破她道:“即便你腿脚方便时,我宿在这里,你又什么时候服侍过我了?”
宁晚桥道:“侯爷说的是。那时候我腿脚方便,不用侯爷服侍。如今我腿脚不便,只怕得要侯爷服侍我了。”
第53章 请封诰命
到底是金尊玉贵的人,多少人想侍候段云舟,他也被高高捧惯了,听到宁晚桥无法无天要他侍候她,段云舟被她气走了。
秀茶道:“小姐这样气侯爷,万一侯爷责罚小姐,受罪的还是小姐。”
宁晚桥却道:“刚才他碰了布带和草药,你帮我把它们都换了。”
秀茶叹叹气,没想到小姐讨厌侯爷到这个地步。
段云舟去了荣观堂,曾氏见他板着脸,便道:“宁氏又给你气受了?”
方才陈妈妈就告诉她,侯爷一回府便先去了宁氏的院子。
原先想着曹姨娘解禁了,至少能把儿子的心拉回一点儿。
没承想,儿子的心被宁氏抓了去,不但盖了曹姨娘的风头,连她这个母亲,也要排到第二了。
段云舟估摸着定是陈妈妈把事情跟母亲说了,也没有隐瞒,点头道:“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妻子。如今发热咳嗽,腿又受伤了,我也应当去看看她。”
儿子说得有几分理,曾氏却不满,但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跟儿子产生嫌隙,只能将这笔账记在了宁晚桥头上。
她叹了叹气,无奈地说道:“你的第一个孩子流掉已经有半年了。舒悦准备进府了,宁氏腿又不方便,我看那日迎亲办喜事,就不用宁氏出席了,让她在院里养着吧。免得别人到我们侯府吃喜宴,看到平昌侯府的主母是个腿蹶的,有损我们侯府的脸面。”
段云舟道:“母亲,万万不可。宁氏可坐在四轮椅上,让丫鬟推她过去。妾进府,要给主母敬茶,这是规矩,不可废了。”
闻言,曾氏便明白儿子对曾舒悦没有任何感情了。
宁氏成亲当日,儿子本应该宿在正妻院中,却坏了规矩,一直宿在曹姨娘院中。
说到底,还是喜欢与不喜欢的事。
既然儿子要遵守规矩,曾氏也不会强迫儿子,便道:“也罢,你做主。”
让宁氏看看儿子宠着其他姨娘,也好教宁氏好好珍惜自已儿子,让宁氏有危机感,才会小心翼翼地去呵护儿子,讨好儿子。
想到这儿,曾氏放宽心,又说道:“昨日裴国公夫人来探望宁氏,当时她昏迷不醒,裴国公夫人就回去了,说过些日子再来探望宁氏。我看啊,过两日等她好一些了,就让她去趟裴国公府道谢,也好维护跟裴国公府的关系。”
若是能跟裴国公府交好,对儿子的仕途有益无害。
想到宁晚桥浮肿的腿,段云舟不由皱了下眉,脸上多了一丝犹豫,“母亲,你知道我是靠军功得到皇上的赏识。况且,宁氏的身体,只怕要一个月才能出门。”
“我知道你在担心宁氏的身体。我们平昌侯府的主子出门,那么多下人跟着,怎么会让宁氏受罪?”
机会只有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宁晚桥以前对平昌侯府没有任何价值。
如今她似乎在太太们的圈子中混得还不错,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白白可惜了?
曾氏一定要把宁晚桥身上的价值全都利用起来。
段云舟眉头皱着,但他毕竟是个军人,一切都从最有利的事情出发。
他很快便想通了其中利害,舒展眉头说道:“母亲说的是,到时候你找她来说这件事就是了。”
曾氏看到儿子同意,满意点头,却听段云舟又道:“宁氏半年前受了冤枉,如今又为平昌侯府做出这等牺牲,儿子想过段时间,待此舒悦表妹进府之后,就为宁氏请封诰命。如今她跟那些太太们交好,若是她有诰命在身,无论是进宫请安朝参,还是外出交际都极是方便。”
曾氏没想到自已只是让宁氏带病去裴国公府道谢,儿子竟然要给她请封诰命。
曾氏脸色一僵,她可不想真的让宁氏一直霸占着平昌侯夫人的位置。待到时机成熟,这平昌侯夫人还得由曾家人来坐。
但是她不会当场跟儿子翻脸,自然也不会让儿子知道自已心里的想法。
她平心静气地道:“你做主就是了。”
宁晚桥养病的这两日,姨娘们也都来看望过她。
曹姨娘解禁后,自然也得过来跟她请安。
宁晚桥不愿意见她们,也就不在她们面前立规矩。只说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日后没事不用过来请安了。
姨娘们自然高兴,纷纷点头应好。
宁晚桥写了封信,让秀茶去送给姚正德,顺道送点银子给谭氏和宁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