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如今掌管中馈的何姨娘,府中的丫鬟抬上来的,是段云舟的侍妾。

章姨娘是买来的丫鬟,曾氏为了给她这个正室添堵,故意买来给段云舟当妾的。

若是把贱妾抬成正妻,段云舟会有牢狱之灾。

若是把贵妾抬成正妻,是合法合理的,不会被族人反对。

如今曾氏的心昭然若揭。

段云舟虽然依旧对宁晚桥心存芥蒂,但到底还是放不下她的,听到母亲要跟宁晚桥商量纳妾的事,散值后便来了荣观堂。

宁晚桥露出一副苦楚,说道:“前些日子回娘家,媳妇看见我娘和弟弟状况不好,如今只想着怎么才能让他们身体变好,过上舒坦日子。纳妾的事,母亲决定便是。”

段云舟知道谭氏跟宁司远日子过得比之前更苦,是他成婚前一日,去质问安武侯教女无方造成的。

今日宁晚桥回安武侯府的事,段云舟大概也知一二。

当然,他也知道宁晚桥去给宁司远抓药了,还给宁司远做了竹板。

这些事当然也瞒不过曾氏,她还要挑宁晚桥的毛病,自然派人监视宁晚桥,好把宁晚桥休了,抬自已的外甥女为侯府主母。

曾氏听到宁晚桥的诉苦,心底只有幸灾乐祸,恨不得康氏多打压打压宁晚桥,让宁晚桥多吃些苦头。

心底这么想,碍于儿子在,她也不会对宁晚桥过于苛待,大度道:“既然如此,你有空多回去看看他们。”

宁晚桥说道:“谢谢母亲体谅。”

顿了顿,宁晚桥又顺着杆子往上爬,“媳妇日后便每个月回去几次,不辜负母亲的心意。”

曾氏一噎,她只不过是嘴巴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放宁晚桥出去。

“回太勤也不好,我看半年回去一次吧。”

宁晚桥说道:“母亲,即便是远嫁的姑娘,有些也才半年回去一次。平昌侯府跟安武侯府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如今我母亲病重,弟弟骨折,半年回去看他们一次,岂不是让他们心寒?”

宁晚桥又看向段云舟,“侯爷当日允诺我可随意回去看望娘,如今又要食言?”

曾氏没想到自已说一句,宁晚桥有十句等着她,怒火隐隐窜出,说道:“宁氏,你该知足了。经常跑回娘家,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平昌侯府亏待你。”

宁晚桥直言:“平昌侯府亏不亏待我这件事,我相信母亲和侯爷心里自有论断,暂且不表。我娘亲生病,弟弟受伤,我回家孝顺,应该是好事。若是有人到我面前问我经常回娘家是为何事,我自然也如实相告。”

曾氏听宁晚桥说会在外面维护平昌侯府的面子,倒是不意外。

毕竟宁晚桥贬低平昌侯府,也是贬低她自已。

“宁氏,不管你怎么巧舌如簧,每月回娘家的事不可能。”

段云舟沉着声道:“母亲,既然我们已经答应了让她随便回安武侯府,便不能出尔反尔。”

曾氏一噎,当初她不过是想让宁晚桥先答应纳妾的事,过后再反悔不认。

儿子既然这么说了,曾氏也不再继续说这个事,而是提起纳曾家小姐的事。

“下个月舒月会入门,锦绣堂给她住,到时候派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过去伺候她。”

锦绣堂靠近段云舟的院子,东廊三间小正房为主的一个小院,这样的位置,很合适段云舟跟曾舒悦培养感情。

一个贵妾配置的丫鬟,跟正妻一样,不怕外人说平昌侯府没规没矩,这就是平昌侯府的底气。

宁晚桥说道:“母亲,如今府里是何姨娘管理中馈,应该请何姨娘过来说事。”

段云舟见宁晚桥事不关已、推卸责任,有些不喜,沉着脸斥责道:“宁氏,母亲不过是先找你商量一二,你说出这等话来,这是为人媳妇该有的态度?”

宁晚桥心说,这是找我商量?这不是直接告诉我决定吗?

只是宁晚桥日后要经常出府,不能再得罪段云舟,跟他恶交。

宁晚桥解释方才自已为何如此说:“侯爷,府中现在是何姨娘管事,我已经说同意了,剩下的事便交给何姨娘去办。如果侯爷想把管事权力交给我,那我自然也会把这些事务揽到我手里。”

段云舟说道:“过两日我便让何姨娘把中馈交到你手上。”

老夫人一听,那怎么行?

何姨娘跟她是一条心,听她的话。

宁氏如今手中没有权力,对她多番顶撞。

若是府中权力交到宁氏手上,她还不翻了天?

第17章 出门特批

曾氏前日回曾家,跟兄嫂保证,曾舒悦过来后,府里的中馈交由她主持。

若是交到宁氏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回来。

曾氏道:“方才你又说,日后要经常回娘家探亲,如今又要管府中中馈,你哪有那个时间?”

宁晚桥回道:“母亲。媳妇一个月也不过是回去两三回,一个月三十日,除去那两三日,剩下的二十七八日,足够了。”

段云舟这会也是站在宁晚桥这边:“母亲,宁氏说的对。身为侯府主母,中馈自然由宁氏掌管。”

曾氏暗恨宁晚桥现在开始会牵着她儿子走了,只好道:“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你娘亲和弟弟身体不好,想来三天两头会不舒服。中馈的事还是先交由何姨娘掌管,你只管好好照料娘家的事,日后你娘跟弟弟情况好转,中馈再交到你手上。”

宁晚桥低头沉思了会儿,不情不愿地道:“母亲说的是。日后我定是要常回安武侯府探望娘亲。既然如此,母亲跟侯爷便把贴身玉佩送我,日后我出府,也不用再跟你们每次汇报。待我娘和弟弟病好了,我自会把玉佩还回来。”

段云舟道:“你直接出府便是,不需要那么麻烦。”

宁晚桥道:“当然不行。玉佩是母亲跟侯爷的贴身之物。见玉佩如见母亲跟侯爷,府中管事也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