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何姨娘跟章姨娘,府中的侍妾到底是少了点儿。
老夫人想起自已那些外甥女来。
当初侯府落魄,娘家跟着受连累,现在也不过是个富庶人家,外甥也还没有人能考上个一官半职,嫁到侯府最是合适了。
虽然配不上儿子,但到底是娘家的外甥女。
老夫人想到就做,命人去娘家请表小姐们来侯府作客。
“姨母安好。”曾舒悦向老夫人行礼。
曾舒悦十五岁,容貌清秀绝俗,双目炯炯,比府中的姨娘们都美。
老夫人赞赏地看了曾舒悦一眼,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姨母很久没有见你了,最近你父亲母亲身体可好?”
曾舒悦含羞一笑,微微低下了头:“好着呢。前两天父亲母亲跟我说。姨母从寺庙回来了,让我过来看看姨母。”
“姨母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曾舒婷忽然插话。
老夫人这才看向自已的另一位外甥女。
仔细打量了两眼,发现曾舒婷也是娇美无比,十四岁的年纪,性子温婉,十分孝顺她,是个不错的人选。
两家人知根知底,又是好生养的样貌,配给其他的小商小官,实在是便宜了他们。
只是,老夫人有些为难了,不知道选谁更好。
曾舒悦是曾家大房的长女,曾舒婷是二房的长女,都是蕙质兰心的人儿。
老夫人满意了,还是要看看儿子的意思。
晚饭的时候,老夫人便让人去请了段云舟过来。
段云舟眉眼修长疏朗,薄薄的嘴唇,玄色大氅,整个人飘逸俊朗。
两位表小姐见了他,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红晕。
老夫人是过来人,看出两位外甥女都倾慕自已儿子,心中便有了打算。
儿子这么优秀,依靠自已撑起侯府,年纪轻轻挣了功名,长相气质不俗,女孩儿们倾慕他是正常的。
老夫人脸上就露出了一个微笑来,过两日再请兄嫂来谈一谈,很快便可以敲定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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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桥把一切礼品准备好了,便去向太夫人说她要回娘家的事。
她今天特意让秀茶给自已上了妆,配上她容光焕发的气色,美目流盼,风华绝丽,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了。
这不由让很多等着看宁晚桥笑话的人大失所望,老夫人看见她了,认为宁晚桥这是想勾引儿子夺宠,心里更加不悦。
“你不在自已院子里好好待着?来我这里做什么?”太夫人压下怒火,冷着脸问道。
这几日外甥侄女陪着她,哄着她,她心情正好着呢。
今天外甥侄女一走,这个晦气的宁氏便上门来了。
宁晚桥对老夫人的冷言冷语早就习惯了,面色没有丝毫变化,一脸恭敬地说道:“媳妇也不想打搅老夫人,只不过媳妇嫁过来半年多了,连门也没有回过。媳妇今日过来,跟老夫人说一声,明儿媳妇要回娘家探亲。”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满地说道:“不是侯府不通情达理,只是你既然已经成了平昌侯府的人,就该遵守为人妇的本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伺候婆婆。”
宁晚桥早已经料到老夫人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所以并没有任何生气。
“太夫人多虑了,媳妇只是想去探望一下病重的母亲而已,跟守妇道并不相冲突。”
老夫人只是不想让宁晚桥出门罢了,哪里管她有什么理由?便强硬地反对道:
“既然想探亲,差人回安武侯府把你母亲和弟弟请过来就是,怎么用得着你亲自回去探望?再说了,往日安武侯府也天天差人来这里探望你,给你带消息来,你也并不是不知道自已母亲和弟弟的情况。”
宁晚桥并不是过来跟老夫人耍嘴皮子的,不打算跟老夫人继续说下去。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老夫人都会有话来堵她。
老夫人不想让她出门,无论她说什么也没用。
于是,宁晚桥冷冷地道:“我过来告诉老夫人,并不是要征求老夫人同意的。不管老夫人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明日媳妇是一定要出府的。既然事情已经说了,媳妇便先行告退。”
宁晚桥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背后老夫人气急败坏地说道:“放肆!无法无天了!”
宁晚桥转过身来,恭敬地道:“老夫人可是冤枉媳妇了。若是媳妇无法无天,今日就不会过来告诉老夫人了。”
陈妈妈瞄准了机会,在老夫人要大发雷霆时,提醒道:“老夫人,今早表小姐们刚走。”
老夫人愣了一下,明白陈妈妈话里的意思。
她真是被宁晚桥气糊涂了。
“宁氏,你嫁进侯府半年多了,连个孩子也没有怀上。”
宁晚桥心想,我要是怀了,怕你不敢认。
听到这话,想到老夫人厌恶她,宁晚桥大概知道了老夫人要说的事。
她对段云舟可没有任何想法,对他娶多少个姨娘都无所谓,反正累的也不是她。
宁晚桥很快在心中有了个想法,想气她,那她就来个将计就计。
宁晚桥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其他姨娘就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