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骨比她要大上一整圈,覆上去的时候,把伊娜一整只手都遮不见了。伊娜挠了挠朱利安的手掌心,然后握着他的无名指,慢慢地,把戒指推进去。

那是一个白金打成的圆环,正中央缀着一颗小钻,款式简洁而低调。伊娜调整了一下戒指的位置,然后握住朱利安。

“我本来想亲自送给你的,结果被你先发现了。”她问,“喜欢吗?”

“……你就放在床头。”

“早知道藏深一点。”

朱利安看着戒指,左手张开,又握成拳头。小钻在他的指根闪耀,每一个切割出的角度都折射着光。过了很久,他才开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我量过的呀,”她说,“那时候,你在疗养院里睡着了……”

他拉着伊娜,让她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她又说:“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

朱利安低头亲她,他们赤裸的身体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那就今天补回来,好不好?”他贴着她,带着鼻音,“伊娜,把我操哭,好不好?”

“那就说好了。”她说。

她让朱利安转过去,沿着脊椎骨的线条,吻他的背。他的皮肤光滑细腻,用手贴上去,就再也不想离开。她一路向下,吻到尾椎骨的地方。朱利安轻哼了一声,夹紧臀部,抓住她的手。

“伊娜……”他叹息着说。

伊娜又爬上来,亲亲他的耳侧:“嗯?”

她用胸脯贴着他的脊背,阴茎恰好卡在了股缝里。伊娜蹭他,性器在大腿根部摩擦。顶端沾到了他的淫水,再前后戳弄了几下,把他股间操得湿哒哒的。

他又空虚,又饥渴,后穴深处发着痒,只想想把伊娜吃进去。伊娜却只是撩拨他,挑逗他,三番四次地在外面徘徊,却怎么也不肯直接操。朱利安哼了一声,皱起眉毛。伊娜终于领会出他急躁的愿望,在他耳边甜甜地问:“我可以插进去吗?”

嘴上这样问,阴茎顶端却径直抵在了穴口。

入口处的环状肌肉被逐渐撑开了,伊娜一点一点地往里挤。朱利安肠道的伤刚愈合不久,她每前进一寸,都能觉察出他的生涩与紧致。

最饱满的龟头被吃下去的时候,朱利安甚至被逼出了一声抽泣。伊娜吻着他的后颈,挺着腰,慢慢地继续进入,如同开垦一块处女地。他的穴又窄又紧,有那么几个瞬间,伊娜担心自己会像上次一样,把他撑出裂伤。但还好,在蜜水的润滑下,他最终把伊娜全部吞了进去。

插到最深处的时候,朱利安几乎支撑不住自己。他的喘息急促而凌乱。伊娜带着巨大的满足感,抱住他,亲他。

看,这就是属于她的朱利安,她两段人生都不能忘怀的初恋与初心。他的信息素那么好闻,她觉得自己的心轻飘飘地膨胀起来,就连呼吸也染上了甜味。

“朱利安,”她用微颤的声音说,“你感觉到了吗?我们在一起了。”

朱利安没有余裕开口,他在她的怀里不住地战栗。过多的淫水浸着她的阴茎,伊娜停留了一小会,等他冷静一些之后,便缓缓往外抽。在刺激之下,朱利安失控地叫出了声,然后咬着枕头,把接下来的呻吟闷在了枕头里。

她接着往外拔,朱利安大汗淋漓地挺起腰,像是在配合,又像是挽留。他的穴肉吮得那么紧那么用力,简直不留一点空隙,所以冠状沟在内壁摩擦造成的酸胀感便更为难熬。

龟头退到了穴口,朱利安一口气卡在了咽喉。他既恐惧,又期待。但伊娜一点也不照顾他的感受,还是掐着他的臀,全然抽了出来。

随着啵的一声轻响,他的蜜汁像失禁一般涌了出来。淋在自己的大腿上,伊娜的阴茎上。

“别、别这样……”朱利安哑着哀求。

伊娜沾了点体液,抹在他的性器上。她温柔地撸他,哄他:“我马上就干你。”

她重新操进去,节奏更快,也更重。朱利安抱着枕头,狼狈不堪地呜咽了一声。他成了大海里一叶摇摇晃晃的轻舟,所有的快感都由伊娜全然掌控。他的肠道被伊娜操得又酸又软,阴茎被她摸得又硬又涨。

他们分离了多久,朱利安就多久没有在这方面得到过满足。正如一个常年挨饿的人不能吃太饱,他也承受不来这么多这么强烈的感觉。来自前后的刺激快把他逼疯了,朱利安在伊娜的怀里拱起背,凌乱地摇头。

“不、不要了”他失声喊道,哽咽着,体验到自己的性器又变大了一份。伊娜顶在他的前列腺上,上一次体验到的还是令人绝望的痛苦,这一次就成了太过强烈的快意。

他酸软的弱点都被照顾到了,渴望接触的器官都得到了抚慰。伊娜在他耳边说:“放松一点。”

朱利安放松不下来,伊娜的耳语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大口地喘息,伊娜香甜的信息素涌进肺里。浓郁的味道让他更渴,更喘不过气。在近乎缺氧的眩晕里,他绷紧大腿肌肉,在伊娜手中射出了第二波精液。

高潮的感觉就像喝醉了酒,晕乎乎轻飘飘的,灵魂仿佛都要离体而去。朱利安失神了一小会儿,又伊娜的手指唤回来。她就着精液,在他的龟头上打着转摩挲。朱利安挣扎了几下,她才放开。

“伊娜……”他虚弱地喊。

他看不见伊娜,只能从背上体验到她的体温。伊娜亲了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就连一个吻,也能引发他的战栗。伊娜还在操他,只是放慢了速度。朱利安摇摇头,求她:“你不要再摸我前面了,好不好?”

“为什么?不舒服吗?”她问。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个发红的耳朵。声音因快感而不稳,又有点闷闷的:“我是不是太快了……”

伊娜揉了揉那只充血的耳朵,朱利安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不快呀。”她带着笑意说,“我不是答应过你,要把这些年欠你的次数全都补回来吗?”

因为要补回来,所以得让他高潮很多次,直到神志都迷糊了,再也挤不出一滴精液。她对着朱利安的红耳朵说自己的目标,他开始脊背打颤,用力抓住了伊娜的手指。

朱利安还是把脸埋在枕头里,又成了一只缩回壳里的小蜗牛。伊娜便任由他去了,甚至摆弄让他换了个姿势,像以前那样,趴跪在床上,撅起屁股。

“当年你总是用这种姿势跪在我面前,我都没真正进去过。”伊娜说,“这个也要补回来,不然你得耿耿于怀,记恨我一辈子。”

她一边说,一边径直捅了进去。朱利安已经被操开了,伊娜不必再像开始时那样,小心翼翼地放慢速度,帮他热身。

他的甬道湿滑细致,而且韧性十足。伊娜全然抽出来的时候,穴口合得很紧,仿佛从来没被进入过一样。不过一旦操进去,朱利安发出一声“啊”的惊叫,湿滑的体液和温软的肠肉一同裹上来,她便知道他的身体有多热情奔放,多渴望她。

她扶着他的腰,又握着他的臀肉。因为在病床上躺了很长时间,朱利安的肌肉比比前软了,皮肤也白了。她用指尖用力地揉捏,体验掌心之下细腻软滑的手感。

臀肉被玩弄的同时,后穴也因此被牵扯着,使得伊娜顶撞的角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朱利安扭着腰,发出了极轻的啜泣。

“别欺负我,”他说,“伊娜,别欺负我好不好,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