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我还怎么带你出门?”伊娜说,“本来想让你直接跟我走的,可是现在都湿成了这样,看来不穿内裤是不行了呢。”
“……”
克罗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被欲望折磨得太惨,所以听错了吗?可是伊娜已经从购物袋中拆了一包新内裤,勾勾手指,示意克罗斯站起来。克罗斯扶着墙,忍着一波一波的轻颤,艰难地把内裤套上。
布料是深蓝色的,又轻又薄,被克罗斯的肉体撑开,便呈现出了半透明的视觉效果。从半勃起的性器到挺翘的臀尖,他的欲望被勾勒得一清二楚。而双股之间的那一小块布却被淫液濡湿,颜色深得反常。
伊娜夸奖似的在他的耳垂亲了亲,然后把手伸进去,握着克罗斯的肉棒,把它摆弄到左边。克罗斯喘息着靠着她,希望自己的表现能让她打消这个可怕的计划。但他的Alpha却表现得非常固执,只是揉一揉他的发顶,夸他是好孩子,让他把衣服都整理整齐。
克罗斯不想承认自己其实非常喜欢听伊娜夸他,虽然伊娜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一点。但当他被她用带着笑意的目光凝望着,一直在耳边说“你做得太棒了”,或者“最喜欢你这样听话了”的时候,克罗斯就不由得从脸一路红到耳尖,并且心跳得飞快。
这种感觉就仿佛他正在被伊娜全心全意地宠爱着。
所以就算双腿又开始发软,内裤几乎是被粘在了股间,他还是顺从地重新把衣裤都穿好,并且去浴室用冷水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有发情的正常人。
可是伊娜还在胡闹。她站在身后帮他整理完衣领,又踮起脚凑上去,吮着他颈侧细嫩的皮肤,在锁骨上种了一个草莓。突如其来的吮舔令克罗斯差点撑不住自己,他不敢看镜子里映出的景象,只好低下头,努力扶着洗脸台,等待这一波情潮淡去。
“好啦。”伊娜终于放开他,转而牵住他的手,“我们走吧。”
女性Alpha的手又细又软,一看就知道是从小被娇惯着,从没做过一点粗活。也正是这样娇嫩的手,让他昨晚在浴室里高潮得几乎失了神。克罗斯抿起嘴,跟在伊娜身后,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化了。
他们下了楼,坐上悬浮车。伊娜坐上驾驶座,打开车里的音乐,自顾自地开车。
克罗斯在副驾驶座上,尽力将腰杆挺直,对着后视镜调整自己的状态。这样直直地坐着,会让体内跳蛋的角度产生微妙的变化,底部被穴肉挤着往里钻,而顶端的角度却更加刁钻,震得鼠蹊一片又酸又麻。
他真的非常……非常难受,忍不住偷偷地去瞄伊娜。仿佛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伊娜说:“地下酒吧很快就到了,这点时间你都忍不住吗?”
她的指责令克罗斯绞紧了身体,羞耻地看着前方。一盏一盏漂浮的街灯掠过,一个又一个的行人被悬浮车抛在脑后。每个人都衣冠楚楚,行色匆匆匆匆,唯有他,坐在车里发浪。
又坐立不安地熬了一段路,地下酒吧终于到了。伊娜在门口停下,走下车,把钥匙交给侍者,然后走到副驾驶那边,帮克罗斯拉开车门。
“下来吧。”伊娜说。
克罗斯犹豫不决:“我会不会……”
会不会脸太红,会不会走起路来姿势太不自然,会不会看起来太骚浪,会不会一眼就被人看出正在发情?他问不出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伊娜却领略到了。她笑起来,握住克罗斯的手:“别想太多。”
于是他握住她的手,艰难地抬腿下了车,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动作,跟着伊娜走进酒吧。夜幕已经降临,酒吧里悬挂着零零星星的昏暗的灯。在这样暗淡而朦胧的灯光之下,克罗斯喘了一口气,终于觉得有了一些安全感。
伊娜把他带到酒吧角落,在一张正对着舞台的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自己右边的位置。克罗斯也坐下来,身体重心完全落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发出了暧昧的哼鸣。
伊娜侧着脸,双手环住克罗斯的腰,将大半个身体都挂在他的身上:“你湿了吗?”
被碰到的时候,克罗斯腰侧绷紧了一瞬,又慢慢放松下来。伊娜带着甜香拥着他,他小声答道:“嗯。”
“嗯是什么意思?”
“……一直都是湿的。”
光是说出这几个字,承认身体的渴求,都让他的后穴难耐地咬紧跳蛋。伊娜满意地眯起眼眸,轻啄着他的肩颈:“我是不是忘了赞美你信息素的味道?”
克罗斯红着脸摇头。
“你的信息素闻起来像海潮。平时不是很强烈,但是当你有感觉的时候,就全身都是这种气息。”她凑过去,手口并用地解开克罗斯喉结下方的第一颗衬衫扣子。因为舌头忙于在他身上制造火花,所以声音也变得模糊而暧昧。“特别是刚才,你的腰板挺得这么直,走路的姿势也一丝不苟,可是只要在前面牵着你,就能闻到海潮的气息。”
亲了一会儿,她又说:“还有,刚才开车的时候,车厢里全是你的味道。”
衬衫的第二颗,第三颗扣子也相继开了。伊娜的手游走在他的胸膛上。她坏心极了,明知道Omega最想被触碰哪儿,却始终用手指头在胸膛和肚脐之间来回画圈。克罗斯咬着下唇,忍着把自己的乳尖送到她手心的冲动,伸手去解伊娜的衣裤。
伊娜啪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把他拍开。克罗斯睁大眼,带着点委屈把手缩回去。伊娜用两根手指捏起他的乳尖,命令他:“现在还不行。”
乳头被捏着的刺激感令克罗斯的声音也变了调,他恳求她:“可我……”
伊娜打断他的话:“维吉娅就快来了,你想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吗?”
维吉娅这三个字成功让他的情绪低落下来。伊娜也把自己的手从克罗斯的衬衫里抽出来,重新把第二第三颗扣子扣好,只敞开着领口,露出颈侧刚被种上的一小片吻痕。
于是维吉娅刚到的时候,便恰好看到这一幕Omega红着眼角,呼吸急促,仿佛是被欺负到一半的场景。
她一面欣喜于克罗斯没有被退货,一面摆好笑脸走上前打招呼:“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伊娜一脸嫌弃:“不用了,我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什么事。”
克罗斯:“……”
“而且表演就要开始了,不是吗?”伊娜问,“过来,克罗斯,让我靠着你看表演。”
她变脸变得太快,克罗斯拿不准自己究竟是在被嫌弃还是在被需要。他不安地挪过去,让伊娜靠在自己怀里。还好Alpha闻起来依然又甜又暖,他搂着伊娜,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
四周暗了下来,酒吧中央一道光柱腾空而起。
表演终于正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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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来讲,这还是伊娜第一次去酒吧看现场表演。
更何况这不是一般的酒吧,它位于银河系地下世界的中央,完全由黑市控制。据维吉娅所说,每年都有不少Omega奴隶被送来这里,其中总能有几个幸运儿在表演中一炮而红,赚得盆满钵满,甚至还有可能被金主带走,一步登天。
“就像克罗斯一样。”她意味深长地总结。
伊娜靠在克罗斯怀里,笑了起来。
克罗斯当着维吉娅的面,说不出反驳的话语。他确实觉得自己像个幸运儿,但这份幸运比其他奴隶的所谓“幸运”要好上许多倍。因为地下酒吧表演通常带有浓厚的性与性虐的意味,经常有几个奴隶活生生死在舞台上。而被买下来的Omega也不会从悲惨中得到解脱,他们无非是从一个公开的舞台下来,去到另一个施虐者面前,沦为有钱人专用的肉便器。
想到那三个字,他的心脏就不禁缩了起来。
舞台的正中央,一个奴隶躺在转台上,在暗淡的光幕与烟雾中缓缓升高。他浑身光裸,不着寸缕,背上却长着一双洁白的像鸽子一样的大翅膀。在管弦乐的渲染之下,衬着金发白肤,他仿佛是从圣经里走出来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