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决定(1 / 1)

根据见鬼的童话故事来看,这个世界上暂时是由雄虫,雌虫,哦,还有在男主们的故事里一闪而过的亚雌组成。

谁知道还有没有更多的性别存在。

很难评。

他不是很理解。

雌虫有翅膀,他的老爹二号也有翅膀,所以他的老爹二号应该是雌虫。

可是二号的面容怎么看都是妥妥的男主配置啊。

最后雄虫和雌虫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所以按照官方推荐的家庭构成,他的老爹一号可能是个雄虫。

虽然两人的长相一个中式,一个西式,但是老爹一号的面容轮廓显示他也是个男性啊。

所以除了有没有翅膀之外,两种性别在外貌上的特征是一样的?

那下面的构造应该是不同的吧?

这么说来。

他是眼前这个彪形大汉生的?

???

所以老爹二号有二弟吗?

所以二弟还具有区分性别的意义吗?

所以他现在的性别是个啥?

思考消耗血糖,所以他又饿了。

开始“啊啊”地提醒老爹二号用膳时间到了。

西维尔看了眼时间。

一个半小时刚过去。

他现在有点担心自己订购的奶粉不够。

不过三个月后就可以添加辅食了。

不行就继续摇魏长风。

他应得的。

大不了以后让他做孩子干爹。

正在驻地守着满屋子监控的林星收到了一条消息。

是西维尔发来的。

他所在的地方信号并不好,只好一边等着图片加载出来,一边吃手中的能量棒。

图片上西维尔整抱着小长夏,站在阳台上远眺长出新枝的树林。

小长夏的眼睛瞪着大大的,口水不知怎么流到了下巴上,像是沉迷在新鲜的景色中。

“我们相处的很愉快哦。”

附赠一个击掌表情。

林星抬了抬眉毛,没想到这个公子哥真的能带好孩子。

最近他总是会时不时回想起两个人的初遇,以及在第一军校时的点点滴滴。

明明发生过更多刻骨铭心的事情,可那段校园时光却总是在脑海中复现。

可能是那个时候他们没有那么多忧愁,总是觉得上了战场,当一名优秀的军人,立下功劳后找一名雄主过日子就好了。

那个时候的他们是舍友,是不对头的劲敌,也是可以相互依靠的战友。

可后来的感情超过了好友,要考虑的就变多了,复杂了,没有办法找其他人参考。

毕竟在别人眼中,他们走的是不归路。

是无比愚蠢而错误的路。

不仅仅是外人,有时候他自己也会困惑,会痛苦。

舍弃本来能得到的,摒弃理智,真奇怪,他觉得这都不像他了。

可是他无法割舍掉另一个人了。

哪些理所应当的坦途无法换取这个人。

试试吧。

林星想。

考不过自己的西维尔有时会一边抽烟一边调笑他“好学生”。

可他不是因为是个听话的好学生才能来到第一军校的。

在闲时的谈话中,他们也曾商量过要不要以后去领养一个孩子。

福利院中的孤儿多是一些发育畸形的亚雌。

他们没有尾勾,没有翅膀,没有虫纹。

没有狂乱的精神海,也没有信息素。

他们往往寿命短暂,活不过百岁。身体素质不仅比不过雌虫,甚至比雄虫还要柔弱一点,并且子嗣艰难,无法孕育出雄虫。

所以他们被认为是孵化失败的产物。

但是没有信息素抚慰精神海的他们甚至下场不如亚雌。

不过最后收养的念头还是被打消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还有着军职在身,暂时没有退伍的打算,也就没有时间去抚养一个孩子。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早晚会精神海崩溃,如果这个时间点太早,幼崽刚长大就要面临他们的死亡。

何必呢。

最后两个人捐了一笔钱给福利院,没有再提过养孩子的事情。

可这次,流星送给了他们一个孩子。

真像是童话故事。

林星想到那一天西维尔脸上的表情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只是,这个幼崽是个雄虫。

林星摩挲着胸前的吊坠。

这三个月他想了很多。

包括幼崽是个雄虫他要怎么办。

要不就是他调往其他宜居星球,要不就只能退役了。

前一条路托兰尼斯特家族的看重,怕是无望,除非他和西维尔断了关系。

后一条。

真是不甘心啊。

他叹了口气。

可是也没办法。

总不能西维尔带着虫崽和他异地恋,哦,还是隔了几个光年。

然后捏着每年二三十天的探亲假短暂相逢。

即使他不疯,西维尔早晚也要疯了。

他打开光脑里写好的退役申请表,以及准备好的其他材料,仔细核对了一遍。

等登记好户口就去打报告吧。

到时候他们可以去白薇星。

那里气候适宜,即使到了冬天也不会太冷,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鲜花尽情绽放,可以带幼崽去看花之塔。

想到这里,他低头吻了一下胸前的铭牌。

您肯定也会喜欢的。

花之塔那么遥远的未来林长夏还想不到。

他在阳台上吹着新世界的第一缕风,遥望远处的山林。

雪山看起来好近啊。

异世界也没什么特殊的嘛。

看起来和地球的地形没有什么差别。

现在应该是春天吧,草长莺飞,中午的阳光刚刚好,照在人脸上很舒服。

新世界,我来啦。

小长夏发出哦哦哇哇的声音。

顺利度过了第一天新世界生活的小长夏安稳地蜷缩在摇篮里。

圆满完成任务的新手爸爸们也躺在了床上。

“他可真乖啊。”

西维尔望着天花板感叹。

确实。林星在心中附和了一句。

林星也曾帮忙照顾过幼崽。

像小长夏这么大的,不论是哪个性别,都习惯了用哭来表达自己的需求。为了被重视,每一声哭泣都极具有穿透力。

他轻轻笑了下:“我小时候可爱哭了。”

“诶?”

西维尔来了兴趣,侧身躺着,看着林星的脸。

“我姆父说只要我醒着看不到他,就会哇哇大哭。”

“你居然是个粘人包。”

林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林星想到会将他放在肩头上的姆父,安静了下来。

“你很想他,对吧?”

西维尔轻声问道。

“是啊。”

林星感慨道。

小时候总觉得姆父那么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希望自己长大后像他一样做个可靠的人。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长大,姆父就已经不在了。

留给他的只有姆父染血的铭牌。

林星:“明天登记完户口后,我会递交退伍申请。到时候我们去白薇星怎么样?”

西维尔:“我可以在双月星等你,每年有那么多假期,总有办法可以规避雄虫协会的规定。”

林星:“我怕一觉醒了老婆孩子没了。”

www.jiubiji.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