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若是用一种动物来形容凌炀,伸着舌头见人就摇尾巴的二哈再合适不过了。

凌炀是御史大夫凌成远的儿子,和凌成远的沉稳严肃不同,凌炀生性活泼单纯,做事耿直且喜好习武,最大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和江以嗪一样上阵杀敌。

和裴沽酒基本上形影不离,只是时常因为和裴沽酒鬼混而被凌成远禁足。

裴沽酒看着自己这位好友,道:“禁足结束了?”

“嗯嗯”凌炀快速点头,而后顺手就想揽住裴沽酒的肩膀被裴沽酒一扇子拍开了,凌炀从善如流地缩回爪子,颇有些委屈地道:“怎么了嘛?大家都是男人,搂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凌炀想到自己和裴沽酒认识十年有余,虽然他知道裴沽酒身边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好友,可还是有些幽怨,殿下从小便是这般,不与旁人有任何亲密的身体接触。

即使都是大男人,但两人却从未一起洗过澡,就连平时走路一起勾肩搭背都不行。

裴沽酒看了看一副幽怨模样的凌炀,瞥他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凌炀快速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平日里也没少见你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啊……”

“嗯?”裴沽酒斜眼扫过去,凌炀眨着眼睛火速转移话题:“到底去不去赛马啊?酒酒?”

每当凌炀有事相求时,便摆出这么一副姿态,裴沽酒嫌弃地看着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拒绝道:“不去,我和沉姑娘今晚有约。”

凌炀便用看着「负心汉」的表情看着裴沽酒:“有了江姑娘你还对别的女人念念不忘?!”

裴沽酒诧异地看着凌炀的表情,道:“怎么?你也喜欢她?”

“我可没有”凌炀果断摇头,又摆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只是替江姑娘感到不值,唉!”

裴沽酒睨着他发出了邀约:“你要不要去?”

凌炀瞬间双眼发光:“去去去,当然去!”

“……”光天化日的,两人自然没有先去那烟花之地,而是先去看了看城外郊院的一对母子,那对母子是裴沽酒与凌炀赛马时从土匪手中救下的,救下后,便将两人安置在了城外。

看完这对母子后,两人便回到了城内,天色尚早,裴沽酒便让凌炀陪自己去买些胭脂水粉,当做是送与沉歆的礼物。

凌炀一边谴责她,一边屁颠屁颠地跟在裴沽酒身后进了胭脂水粉的铺子。

铺子很大,分为三层,一层二层是平民百姓皆可的区域,三层则是各种富商贵人才能买得起的上品水粉胭脂。

进门后各种香味扑鼻而来,裴沽酒不适地皱了皱眉,铺子里大多是结伴的女子,甚少有男子,有也是陪同妻子一并来的,像裴沽酒和凌炀这样的两个大男子更是少见。

店里的小厮很会看人,一边招呼着,一边将两人往楼上引。

到了三楼后,人影果然稀少了很多,那股刺鼻的味道也淡去不少。

裴沽酒不懂这些,以往都是陈铭海选的,她不参与。裴沽酒都不懂,凌炀自然更不懂,两人随便转了两圈,便径直走到了掌柜的面前。

另一边,江月弦从皇宫出去后,便突发心思与兰心来到了胭脂铺子。这家铺子是江月弦的产业,她巡视完正准备离开,抬眼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江月弦的目光不过是略微停留了一秒,副掌柜便开始说起裴沽酒来的目的了,她要选两盒最新颜色的胭脂水粉,只是没有什么了解,便让掌柜的帮忙挑选。

掌柜的意思自然是拿最贵的两盒,能到三楼来的,自然不缺钱。

说完后,副掌柜便看着江月弦,等着她的指示。

「小姐」兰心在一边咬牙低声道:“殿下她又不用这些,买这等物做什么?”

能做什么?自然是送给她心心念念的沉姑娘。

江月弦双眸微冷,垂眸低身对副掌柜吩咐了两句便带着兰心离开了。

裴沽酒那边说完自己的要求后便无所事事地等了起来,目光随意一扫,便恰好看见了江月弦离去的背影。

她愣了一瞬,正要仔细看看,那道背影却在下一秒消失在楼梯转口。

凌炀自然注意到裴沽酒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裴沽酒收回视线摇摇头:“看错了。”江月弦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凌炀没有过多追究,恰好副掌柜将胭脂拿了过来,裴沽酒看都没看便接过付了钱。

出了铺子后,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裴沽酒与凌炀便趁着夜色坐上了前往花满楼的轿子。

轿子中,凌炀看着心不在焉的裴沽酒,好奇道:“殿下,您见过江姑娘了吗?”

裴沽酒抬眼看他一眼,点点头。

“好看吗?”

裴沽酒阖起眸子继续点头。

“那与沉姑娘比之如何?”

裴沽酒瞥他一眼:“各有各的美法,如何比较?”

凌炀眼睛一亮:“那就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喽?”

裴沽酒被他问的烦,随意糊弄地点点头便又阖上了眸子。

然没过多久,裴沽酒便又听到那道声音,带着些八卦和兴奋道:“那殿下更喜欢哪一个呢?”

裴沽酒终于睁开眼睛,对着面前的男子露出了一抹笑容。

片刻后,轿子外随从步行的多了一个人。

终于将人赶出去,裴沽酒落得了清净,整个人便又放松下来准备休息。

裴沽酒闭着眼,脑海里想的却是凌炀方才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