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1)

裴沽酒被江月弦扶着,手臂上的鲜血汩汩地往外流。虽然一副身受重伤的模样,可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凌炀一听这话,顿时道:“当时有个人来与我们说你不回来用膳,让我们先吃,我们正准备先用膳,太子妃殿下便忽然说了句不对……”

凌炀将那些话说了一遍后,到现在还有些懵圈,江月弦是怎么知道裴沽酒出事的?

众人好奇,可没人敢去问,只有裴沽酒咧嘴笑了笑道:“弦儿是怎的知晓的?难不成这就是夫妻间的心灵感应?”

39 ? 大补之物 ◇

◎裴沽酒整个人便被压倒在了床上◎

江月弦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身上的伤口,虽没说话,那目光中的意味倒是很明显。伤成这样了还有精力油嘴滑舌?

不仅江月弦,凌炀沉歆等人也在听见这句话的第一时间投来了揶揄的目光,江以嗪也微微蹙了蹙眉,但到底没说什么。

裴沽酒只当未曾看见众人的表情,依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向江月弦。江月弦深知这人脸皮厚实,只无奈地瞪她一眼,开口道:“先前那人来禀报时,说的是殿下。”

裴沽酒皱眉微微思索了片刻后恍然大悟,而后便是满眼的笑意:“弦儿可真是聪慧,竟能从这般细节中找寻到破绽。”

众人还在迷茫,只有江以嗪与温绾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凌炀忙不迭去问温绾,温绾便笑了笑道:“殿下来到这边可一直未曾透露过身份,出门时也是以少爷少夫人相称,可那通报之人却是一下子便道出了殿下的身份。”

话已至此,众人自然也明白了过来。沉歆不由得感叹了一声:“太子妃殿下真是心细如发。”这里是由菜狗整理的小说,更多小说进群741909356,整理资源不易请勿盗取删减,谢谢,喜欢小说请到官网多多支持正版。

江以嗪在身旁看了她一眼:“确实,比之某个女子是细心许多。”

某个女子沉歆柳眉一竖,两人便又开始了拌嘴。沉歆胜在话多,江以嗪说一句她能说上十句,众人听见两人的动静,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地摇摇头。

江月弦偏眸去看江以嗪,却见自家兄长面上难得带了些旁的表情,此时的他到不像是一个冷冰冰的冰块,终于有了些人的表情与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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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江月弦很主动地将上药一事交于了温绾,她知晓裴沽酒现在还不想与她说此事,便主动避开了,裴沽酒在见到江月弦将药交于温绾时也松了一口气。

门关上前,温绾清楚地看见江月弦眸底那丝微妙的敌意,温绾只无奈笑笑,转身拿着伤药走到了裴沽酒身边。

她看着裴沽酒在江月弦走后便躺的四仰八叉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无奈:“起来上药了。”

裴沽酒这才慢悠悠地起身,褪去大半衣衫。饶是从小到大为她上过不少次药,可温绾还是被眼前的一片白皙吸引住了。

裴沽酒本就生的白,身上常年不见阳光更是白的耀眼,加上常年习武,她身上的肌肉很是均匀,线条紧致流利,煞是好看。

只瞥了一眼,温绾便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的伤口处,粗略一看,竟发现她身上有大大小小不下数十道伤口,虽未有太过于深的,可这般看上去也很吓人。

温绾面色微微变了变,手下的动作也轻柔起来:“痛不痛?”

裴沽酒摇摇头道:“不痛,都是些皮外伤罢了。”

温绾一边为她上药一边道:“今日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裴沽酒冷笑了一声,道:“除了我那好兄长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人了。”

温绾动作微顿,蹙眉道:“他怎的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就不怕人查出来些蛛丝马迹?”

“他有什么可怕的?”裴沽酒翻了个身露出身后的疤痕,道:“这结果不正是父皇期待的吗?”

温绾面色微微沉了下来,便听裴沽酒像是在说旁人的事般继续懒洋洋地道:“从前还好,在他们眼中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废太子,可这次出来后,他发现了我的欺瞒,心底自然而然会有恐慌与震怒,他一方面想守住自己在外人面前对我的宠爱,一边对我百般防备。”

“他害怕什么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般稀罕那位置,可他偏偏觉得所有人都觊觎那个位置,对所有人都不放心。”

裴沽酒悠悠地说着,便忽的听温绾道了句:“可若你此行没有露出那些才能,你便能继续当你得宠的废太子。”更何况你是为了一个对你怀有不纯目的的女人暴露的,这样值得吗?

后一句话温绾没有说出口,私心上她算是陪裴沽酒一路长大,她并不想让她为了任何人去使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裴沽酒笑了一下,道:“就算我此行出来继续伪装,温姐姐难道觉得他就会放心我了吗?”

“不,他不会的。”裴沽酒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眯着眼睛道:“他甚至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心,又怎会放心我呢?”

温绾张了张口,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在很早之前,她其实心中便有了疑惑,那时皇后也就是裴沽酒的生母还是在世的。

当时她记得很清楚,皇后并不喜欢皇上,但却对裴沽酒十分喜爱。有一回皇后喝醉了,将裴沽酒拉到面前,用指尖缓缓描摹她的眉眼,笑得温柔。温绾记得,皇后当时说了一句话。

她说:“阿酒的眉眼像你父王。”

从那时起,温绾的心中便有些疑惑,直到最近裴沽酒告诉她有关她身世的怀疑,温绾心中才略有些肯定下来。裴沽酒,定然不是皇上的孩子。

同时温绾也猜测,皇上定然是知晓此事,可为什么知晓裴沽酒不是他的孩子还将她留在身边,给予这些虚假的宠爱呢?

她不知道,裴沽酒也不知道。

半晌后,药上完了,裴沽酒整理好衣衫躺在床上。没过多久,江月弦与守在门外的凌炀等人便一同进来了。

林氏很是心疼躺在床上的裴沽酒,说了几句话后便忙着说要去让厨房为她备些大补的汤,林氏出去后,凌炀自然便坐不住了。

他走到裴沽酒身边,语气酸溜溜地道:“有温姐姐为你上药想必好的会快些吧。”

裴沽酒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是是是,会好的快些的。”

两人又斗了会嘴,凌炀与其余人便很知趣地退出去,将空间让给了裴沽酒与江月弦两人。

江月弦走到裴沽酒身边坐下,看她道:“伤可严重?”

裴沽酒摇了摇头,笑道:“幸好弦儿反应快,不然我怕是要多挨几刀呢。”

也幸好她当时的暗卫们都在,不然她怕是早被那群人捉住了。

江月弦往她身上看去,似要透过那薄薄的布料看到隐藏在底下的伤,裴沽酒微微挑眉,忽而勾唇笑得狡黠:“弦儿这般看我作甚?莫不是想看看我身上的伤?”

说着便伸手作势要拉开自己身上的衣裳,江月弦不为所动,甚至云淡风轻地看她欲去拉自己衣裳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