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想要,所以排除万难我也会将它摘下送予她◎
虽说这样的姿势不雅观了些,可这速度却是实打实的快,一众人中只有裴沽酒跑在了他的前边,眼看着也快要被他超越。裴沽酒当即加快了速度,江以嗪也不甘示弱地加起了速度。
就在两人刚刚跑完一半的路程时,那小贩的声音忽然传来:“诸位,跑的过程中可以使用些让自己变快的方法哦”
众人不理解,又听那小贩下一秒继续道:“比如阻碍别人跑来使自己超过,也是可以的哦”
若说前一句他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朗,后一句可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不知道谁先开的头,随着一个男子跌倒在地的痛呼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有人被双面夹击,有人被前方故意停下的人绊倒,也有人恶意联合他人一起追击前方的人。
场面如此混乱,难免便会有人受伤,这时那小贩又道:“各位若是受伤了,我们这边还有医师哦。一次看伤只需三文钱。”
是个奸商没错了,裴沽酒听见这句话当时便在心中给他定了个奸商的名。
这边裴沽酒与江以嗪还好,只是凌炀那边却遇见了难题。他身后的两个男子不知何时悄悄联合起来,一左一右将他夹击在中间。
两人都是故意去撞凌炀的,他怀中抱着温绾不好反击,只能加快速度。
只是那两人显然不想让他如意,一个抱着怀中女子借着她的脚去踢他怀中温绾的头,另一个则用自己的胳膊肘想要蹭温绾的腿。
凌炀在窥破两人的意图后,便寒了脸,这般近的距离,他铁定是躲不过去的。可任由两人伤害甚至占温绾的便宜,对凌炀来说更是不可能。
于是在下一秒,那夹击凌炀的两个人忽然感到空气中有一阵无形的巨力扑向两人,只在一瞬他们的攻势便溃不成军,带着怀中的女子一起倒飞出去,期间还撞到了另外两个要追上的人。
因为生气,所以凌炀在做出这样的攻势时并没有掩饰,将两人震飞之后,凌炀便停了下来,他寒着脸抱着温绾一步步向着那个想要占温绾便宜的男子走过去。
那男子早在被震飞过去时便被吓住了,他同意联合另一个男子也是因为看这个白净瘦削的男子看起来小好欺负。而他怀中的女子那种温柔美丽更是让他色向胆边生。只是没成想这个男子竟然还有武功在身。
眼见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男子当即便朝着小贩叫出了声:“老板,这里有人违反规则用武了!”
那小贩正要走过来说两句,却见凌炀抬头看他一眼道:“我会自动退赛,只是方才的事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你不要插手。”
别看凌炀平时一副傻不拉几单纯好骗的样子,他真的生气时,沉着脸还是很吓人的,尤其是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气息,顿时让那男子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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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江以嗪,裴沽酒到底还是差了些速度,以第二名的成绩屈居这场比赛。两人停在终点时,裴沽酒便放下了江月弦。
江月弦能感受到裴沽酒的呼吸有些凌乱,便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臂,轻声问道:“还好吗?”
裴沽酒正要摇摇头,便听见身旁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喊。
“江!以!嗪!”一路上被颠的欲生欲死的沉歆刚从江以嗪肩膀上被放下,咬牙切齿地看在江以嗪:“老娘杀了你!”
说着便在裴沽酒的目光中忽然跳起来去掐江以嗪的脖子,江以嗪一个不小心,便被她掐个正着。他伸手去扯,却发现这女人力气忽然大的出奇,他怎么也扯不开。便沉着脸道:“给我松手,你还想怎样,不是你说要第一的吗?”
沉歆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般:“老娘说要第一,可没说不要脸和命。”
“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江以嗪终于将她的手掰开一些,而后趁着这个空档迅速制服住沉歆,将她两只手背在背后,道:“若不是你跑的太慢我用得着抗你吗?”
沉歆两只手都被他压在背后,只能用脚去踩他的脚:“你一个男人要是跑得还没我快你不如死去得了!”
……
眼见着两人又吵了起来,裴沽酒无奈地抚了抚额,而后扭头与江月弦对视一眼道:“我没事,休息一会便好了。”
江月弦没说话,只幽幽地盯着她,片刻后,她忽然轻笑出声,轻轻扫了她双臂一眼,而后凑近她耳边低声道:“没想到殿下还挺有力气的。”
她这句话夸的奇怪,裴沽酒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却在见到她过于直白的视线后,一下子明白过来,红了耳根。心中的小鹿砰砰乱跳,脑海里却无数次回想江月弦方才说那句话的神态。
她是那样的不经意,散漫,像普通的夸奖一般。若不是她瞥向她手臂的视线,裴沽酒真就要谦虚一番了。
短暂地羞涩之后,裴沽酒便忽然反应过来,江月弦方才看得是她的手臂。也就是说……她知晓两个女子是如何亲密的。
裴沽酒知晓这些自然是正常的,她在十六岁那年便收到了来自于她父皇传书的教导。只是那书的内容比较广泛,不仅有男人和女人的,也有一些同性之间的。
裴沽酒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内容,又看看身旁的江月弦,一张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她实在想不出江月弦做那种事时会是何种诱人姿态,只是一想到便觉得身体一阵燥热。
恰在此时,裴沽酒听见了凌炀那边的声音。
她抬眸看去,却正好看见凌炀放下温绾向那个男子走过去,从身边人的对话中,裴沽酒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并没有去阻止,只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这样的事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她说不定会比凌炀做的更狠。
不多时,前十个跑到终点的全部到齐,众人有短暂的休息时间。
凌炀便主动走到裴沽酒几人面前,一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我竟然被淘汰了,真是的,还想我们三个把前三名包了然后去酒楼吃一顿好的呢。”
裴沽酒也笑了,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忽然眨眼道:“你做的不错,温姐姐和你一起我放心。”
她这话说的暧昧,只说了一起,却没说是一起组队,还是另一种意义的在一起。
凌炀这个二傻子自然没听出裴沽酒的另一层意思,还笑呵呵地道:“那是自然,下次再一次组队我也要与温姐姐在一起。”
裴沽酒连连点头:“好,好啊。”
说完还略有些戏谑地看了温绾一眼,温绾可不是凌炀这个二傻子,裴沽酒话中的意思她自然能听得明白。她只微微红了脸,而后嗔了裴沽酒一眼,别的话倒是未曾说。
她不说,裴沽酒也猜不到她的心思。温绾向来都是如此,被人打趣也只红着脸不说话,根本看不出她对那人到底有没有意思。
不过这些倒不是裴沽酒想要担心的,她只略有深意地看了凌炀一眼。而后在小贩的招呼声中继续带着江月弦回到了比赛的场地。
「诸位」那小贩道:“经过先前的比赛,现在还留在场上的十位便是这次比赛的佼佼者,首先先恭喜你们有了进入决赛的资格,其次我便说一下这次比赛的规则……”
这句话说完后,小贩便拍了拍手,而后便有人拎了十个用黑布遮盖的盒子到了场上。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猜测这里面是什么,直到那小贩开口:“这是你们接下来比赛所需要用到的道具,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