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休息室一直等到快十一点，季蕴才处理完工作。

看着季蕴不怎么好的脸色，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让季蕴也觉得头痛，但本着李氏的事情最好不要过问的原则，我还是没有问他。

回到季蕴市区的公寓，密码锁的密码没有变，玄关处还放着一对门禁卡片和钥匙。季蕴给我找出拖鞋给我换上，一边俯下/身给我穿鞋，一边笑道：“青青之前的鞋子都还在。”

脑海中闪过玄关的一些画面，下意识地收回脚后退一步。

季蕴的手僵住，缓缓起身。

他身高比我高出不少，贴在我身前低头看我的时候有些压迫感，尤其现在没有开灯，他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见我没说话，只是微微低着头，季蕴似乎没有生气我下意识地闪躲，只是伸手轻轻抱住我，手在我后背缓缓抚摸：“没关系，不着急，青青和我有的是时间。”

洗过澡，我吹过头发先上了床，季蕴过了一会吹完头发才在我身后躺下。一只手臂放在我腰上慢慢收紧，温热的身躯贴上来，将我抱进怀里。

我感觉到季蕴在我耳后的呼吸，视线只是望着没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整个磷城市区好似海洋的城市灯火。

察觉到我心情变差了，季蕴轻轻叹了口气，吻了吻我的脖子：“前些天看你在家闷坏了，才想带你出来住一段时间。怎么现在又想回去？”

并不是因为在家才闷坏的。

见我不回答，季蕴沉默了片刻，又用安抚的口吻道：“下周二有个酒会，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别生闷气了。”

我确实有些闷，但不是在生闷气。

想了想，转过身面对着季蕴。

回来之后，我才发现他比以前瘦了不少，他长得本来就斯文，清减之后的脸更显得书生气，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会轻易就被他温和隽秀的外表骗过去，以为这是一个性格极好的老好人。

可自己的感情，我还是无法完全控制。

还是会被影响，被牵动，所有预设的防备还是会被动摇和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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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微弱的光落在季蕴眼睛里像是点点星光，让他注视着我的眼神显得好像有些可怜。

“青青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季蕴搂住我的腰，凑过来吻我的嘴唇。

我想躲开，又被他按住，被迫被顶开嘴唇，随着唇舌的交缠慢慢濡湿起来。

我闭了闭眼睛，季蕴倾身压过来。

在接吻的空隙里，我有些勉强将头偏开，声音低低的：“不想做/爱。”

季蕴覆在我身上，喘息落在我耳边，似乎过了很久，才听见他有些压抑的声音：“好，那青青别躲着我，只是接吻可以吗？”

我了解季蕴，这已经是他看似温和的声音里最后的让步，如果我继续拒绝，那他的好脾气就不会再演下去了。

“嗯……”闷闷应了一声，感觉季蕴的肌肉微微绷紧，又将我的脸转过去，重新吻过来。

季蕴极有耐心，也意识到我下定决心，所以真的只是吻我。

在看不到的地方，舌头慢慢缠在一起，想往我口腔最深处探索进去。大概是因为知道今晚我不会被他进入，所以他的吻比平时都要更色/情许多。下流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好像被放大了许多倍，伴着让人身体燥热的喘息和浅浅的呻吟声。

季蕴的手在我腰际抚摸了一会，但还是克制着没有伸进睡衣里，只是他身体似乎已经到了边缘，汗水顺着发梢流到脖子上。

感觉季蕴咬了咬我的下唇，似乎想终止这场接吻。尽管我努力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溺进去，意识还是忍不住渐渐恍惚，又没出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角，想让他重新伸进来。

我感觉季蕴微微僵住了，浑身的肌肉已经绷紧，贴在我耳边的喘息越来越粗重。

察觉到他的手要伸到我衣服里的意图，我用力推了推他，还是没有推开，只能任由他的手伸到身后最难以启齿的地方。

季蕴抚摸了一会，将手取出来，看着暗淡光线下微微反光和指尖的黏丝，忍不住按住我的肩膀，低咒了一声。

轻轻亲了亲我而后，声音带着诱哄：“湿成这样，青青确定不做吗？”

看了看季蕴的手，我早就知道身体的变化，视线微微模糊，可是还是不肯松口。

季蕴微微扬起头，露出清晰的喉结，似乎是拿我没有办法，只能泄愤似的咬了咬我的耳朵，听见我小小的呼痛又松开，眼中露出一丝挣扎，似乎在犹豫该现在从我身上起来，还是继续像是忍耐酷刑一样继续和我接吻。最后还是只能妥协，重新捧住我的脸吻上来。

我也不知道到底吻了多久，只是感觉到最后已经难受得哭了出来。可不管怎么样今晚也不会动摇的。季蕴望着手上几乎沾满的黏黏糊糊的液体，眸色深沉。

从一开始对他的折磨好像渐渐变成了对我的折磨。最后变成，我因为受不了哭了出来，他只能抱着我哄我，强势按住我将我前面释放出来，然后再因为没有遵守约定低三下四地认错。

然后一直接吻。

压在我身上。

手指不断抚弄这从我身体里分泌出来的下流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