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1 / 1)

我抿了抿唇,讨厌他又想要压迫我。

我也是在李家被父母宠爱长大的,又不是就他一个人当过甩手大少爷,凭什么一直对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没求过人,就这个态度。”我瞪了他一眼,又把脸撇到一边不看他。

我说完其实心里有点后悔,怕把陈陆惹怒了,又不给我好果子吃。

但是我等了一会,发现陈陆居然没有动静。我正想偷看一下他在做什么,感觉到一只手撩开我的衣领。

我穿的是系扣的棉质睡衣,陈陆的手指从衣领的缝隙伸进去,向里面滑去,直接握住我的肩头,重重揉/捏起来。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压抑:“你没求过我吗?”

我身体僵住,脑子里又想到那天的画面。

我是求过他,求他做那种事。

就是这样,被他握住肩膀,压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搂着他的脖子,大腿在他腰际磨蹭,脸颊也蹭在他耳边,好像撒娇一样求他射进我的身体里。

羞耻心猛地翻涌上来,他另一只手直接拨开松垮的领口也伸进来,我被他压着按住,全身的神经都放到肩膀上,感觉自己好像被他握住,只能扬起脖颈,紧张喘着气,身体还有些莫名的反应。

身体的记忆没法欺骗我。

除了羞耻、愤怒、绝望之外,还有灭顶的快感。

陈陆看着我的眼睛,观察着我的反应。

我的气息有些不稳,他一定察觉到我在发抖。

“现在想起怎么说了吗。”

我身体发软,眼眶热热的,在他的视线里过了很久,才小声说:“求你帮我查一下吧。”

陈陆绝对是变态,我已经照他的话做了,又是撕掉羞耻心求他,他还是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本来他回到床上重新躺下,我觉得夏冬梅的事有了着落,自己放下心就睡着了。可陈陆又不知道为什么,凌晨三点钟把我从地上扯起来,跪在床边给他口/交了一次才放我去睡。我迷迷糊糊,具体做了什么不太记得,反正是觉得他射了之后好像也不太高兴。

不过好在那晚之后,他好像更烦我了。正好周末夏冬梅在家,我就和夏冬梅一起整理房间或者帮她看看课业的事情,陈陆竟然几乎一个周末就没有再和我说话。晚上睡觉也懂得了羞耻心知道穿上长袖长裤的睡衣了。

周一夏冬梅又回学校上课,安宁说暂时还回不来,家里又是只剩下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陈陆拿我当空气,我拿陈陆当透明。

周三,李盈盈打了一个电话,说夏冬梅的事,查清楚了。

磷城监狱位于磷城南端与隔壁城市接壤的地区,离香樟巷也并不远。但周围荒凉,还有大片的土地没有开发,附近的居民住户也大多迁走到其他区居住,因此我们开车由北向南一路看起来只觉得越来越萧条。

车停在磷城监狱的门口,和门口的狱警出示了探视证明,才将车开进去。

“陈先生,李先生,就是这里。”狱警带着我们到了监狱的医务室。

陈陆的随行律师和预警先去办手续,又有医务室的狱警过来大致说了一下夏建国的手上过程。其实在这之前,李盈盈也已经探听八九不离十。

夏建国入狱后所在监狱的室友换过几波,这次新来的室友外号叫黑子,因为偷鸡摸狗是磷城监狱的常客。往先入狱服刑期间表现也算老实,但是这次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夏建国在堂食的时候起了冲突,用筷子刺伤了夏建国的大腿,索性的是伤口避开了股动脉,没有造成严重损伤,清创之后,夏建国就被安排在医务室的医务病房,黑子也被狱警带走重新立案。

夏建国躺在隔离狱室的病床上,本来还翻来覆去地哼哼唧唧,正给他换药的护士有些不耐烦地收着消毒物品。夏建国余光一瞟见我,立马还半眯着地眼放出光来,吭吭唧唧又叫起疼来:“哎呦,哎呦,杀人啦。你们管不管啊,有人在监狱里要杀人啦。”

看得出这几天狱医也是被他烦得够呛,连理都不想理他。

李盈盈说夏建国受伤也已经有快一周了,中间向狱警要求过好多次要家里人探视。夏冬梅也从学校请假来过两次,每次还给夏建国补贴了钱和东西。但是夏建国似乎因为这次自己受伤,对管理颇有微词,觉得自己没被保护好才被人刺伤,还威胁要追究值班狱警对责任,要求减刑,一再要求夏冬梅请律师,要求保外就医。

我看了看夏建国极其灵活的胳膊腿,忍不住看了陈陆一眼。陈陆倒是一副觉得夏建国挺有意思的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夏建国呼天抢地。

“哎呦,李少爷啊,你总算来了,夏冬梅那个没良心的,一听说要花钱请律师就跑了。她是不是我的亲妹妹呀?她哥哥在这受了这么大委屈她也不管,我父母知道非得气死不可。我父母年纪大了,我受伤的事也不敢让老人知道。您清楚,我爸现在还在县城疗养院住着,要是听说我这监狱被人刺伤,他怎么受得了啊,我真怕他再脑出血啊。”夏建国一边哭天抹泪,一边偷偷用眼角看我。

陈陆看着夏建国,大概是觉得太有意思了,居然笑了出来,看好戏似的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肯定是用告诉父母这件事去威胁夏冬梅了。夏冬梅不想让父母知道,才会不得不来到磷城监狱探视,还给他送钱。夏冬梅对她这个无赖哥哥能有什么办法,到底是心不够狠,换了别人巴不得他早点死,要不然一辈子像个寄生虫一样咬着她不放。

夏建国也算把我害得不轻,这次看见我还能这么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我真的怀疑夏冬梅是怎么在他们家这个烂泥坑里长成一朵颤巍巍的小白花的。

“你想怎么样。”我语气也不耐烦。

夏建国听见我搭理他,赶紧止住呻吟,眼珠滴溜溜转了转观察着我脸色,看出我脸色不不太好看,咽了咽口水,想了想,又赔上笑脸:“李少爷,我就知道您对冬梅是真心好。当初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没想到捅出那么大的娄子。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时候还来看我,就能看出您对……”

“别废话了,说重点。”我不耐烦打断他。

夏建国讪笑着摸摸鼻子,眼珠又转了转,才笑着开口:“那个,李少爷,我听说在监狱受伤的话,说可以保外就医的,您看看我,是不是能……”

刚好,陈陆带来的律师也跟着狱警回来了。律师朝陈陆点了点头,进门时正好听到夏建国说话:“不可以,你的情况不符合保外就医条件。如果病情短期内有变化,我们可以为你联系外院的专家会诊。”

夏建国一听,脸色立刻变了:“怎么不能!电视里说的!受伤了就能保外就医,我凭什么不能!我还是在监狱受的伤,都是你们狱警的错!我不服!我要出狱!”

律师看夏建国开始耍无赖,笑了笑:“夏先生,你与伤人者在堂食过程中发生冲突,根据对方笔录,是因为你在狱室盗取了他的个人财物又不承认,才会当众斗殴。这份笔录很好验证,只要调取录像就可以判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如果录像确切记录你的盗窃过程,黑子确实是会因为故意伤人加重量刑,但是你也一样跑不了。你最好想清楚。”

“谁、谁偷东西了!别听他血口喷人。我妹妹每周都给我送钱,我偷他的干什么,我才没有……”夏建国眼神闪烁,声音越来越小。

陈陆勾着唇,笑着看他不说话。

律师也笑笑:“你的意思是愿意调取记录,判断是不是对方诬陷了。”

“调什么记录啊,不用调。叫夏冬梅来,那个死妮子,听说她哥受伤了,要残废了,跑得影子都没了。丧尽天良的东西,赔钱货的玩意儿!我呸!”夏建国语气明显虚了下来。

我听得心头冒火,刚要说话,陈陆忽然伸手按住我肩膀,朝律师使了个眼色。

律师又朝狱警笑笑:“我是陈先生和李先生的随行律师,之前开具了证明,想和夏先生单独聊聊。”

狱警看了一下律师的证明报告,点了点头。

陈陆用手臂勾着我脖子,语气笑笑:“你等着看吧。”

我将信将疑被陈陆半拖半拽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