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有老奴在他们伤不了陛下。”
“如此大大保重身体。”
看着要走的人,徐天海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人:“奴有一事想请殿下帮个忙。”
看着荷包,赵北岌问:“什么事?”
“前些日子,奴老家来了个侄女,奴把她安置在城西,想请殿下有时间去看看她。”
老家来的侄女要让他探望,赵北岌瞬间明白其中的深意,遂接过荷包:“徐大大放心,我一定亲自去看。”
“如此,奴就放心了,殿下慢走。”
转身走出丹凤门,苏妖跟照日已经等候多时。
照日牵着骏马追霜上前:“主子宴会上可有什么意外,属下看到世家那群老匹夫走出丹凤门时,一个个都黑着脸,好似七天没拉出屎一样。”说完递上马鞭。
听着照日的粗话,赵北岌接过马鞭纵身飞上马背:“先回府再议。”
骏马疾驰在空旷的长街上,踩过一处水坑,将水中月打散,随着耳畔传来一阵哨声,数道寒光闪现,赵北岌勒住马绳拔出佩刀朔月下令:“不留活口。”
身后的苏妖跟照日点头后瞬间出招:“是。”
苍穹弯月下,晚风吹动着店铺的旌旗,硕大的酒字沾上鲜红的血迹,屋顶的瓦砾飞溅,随着数道闷声传出,整个青石板长街洒满鲜血。
赵北岌收起长刀,看着一地的尸体,面色阴沉:“把街道打扫干净。”
苏妖正好走来:“主子轻点完毕,一共三十七具尸体,没有活口。”
杀红的双眼猩红逐渐褪去,赵北岌冷笑:“把这些尸体都送到阳氏府上,就说是本王给他的礼物。”
“是。”
当赵北岌带着浑身的血迹回到镇北王府时,把年迈的管家吓得不轻。
惊魂未定的老管家带着赵北岌走去临川阁,一路上叨唠不停,为此赵北岌忍不住道:“韩老我没事,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管家年纪大了,大晚上的看到赵北岌一身血出现在大门外,还以为跟世子一样,伤得人差点没了。
“殿下,求求您跟世子别再吓人,老夫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了。”
看着大哥院子里的灯还亮着,赵北岌问:“大哥还没睡?”
叹着气,管家一脸忧虑:“世子说要等殿下平安归来才肯入睡。”
自己浑身的血也不适合去见大哥,赵北岌道:“我先去沐浴换身衣裳再去看大哥。”
清晨,薄雾弥漫,随着天际一颗星辰渐渐隐没,天空泛起一抹亮色。
晨风吹佛,院子里的兰花随风摇摆,带着一身沐浴气息的赵北岌走在屋檐下,还未靠近大哥的屋子,就听到阵阵疾咳不断。
屋内传来惊玄紧张的声音:“远舟你怎么样了?”
听到大哥不好,赵北岌看着守在门外的侍女问:“为何不进去伺候?”
第128章 结局3夫妻双双平天下1
守夜的侍女看着脸色阴沉如铁的小郡王,有些胆怵地回道:“回殿下,惊玄侍卫在里面,世子不让我们进去伺候。”
听到此,赵北岌呵斥:“糊涂。”说完推门而入。
进入屋内,浓郁的苦药味便袭来,赵北岌走向床榻,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血,大哥整个人倒在惊玄怀里,仿佛一朵在秋日里凋零的莲花,嘴角有鲜血不断流出。
见此,赵北岌大步向前喊了一声:“哥!”说完看向惊玄,忍不住质问,“作为大哥的近卫跟爱人你是怎么保护他的,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惊玄依旧沉默不语,倒是赵北尘看着气势骤涨的弟弟露出一丝浅笑:“回来了,我没事。”
“吐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没事。”话音刚落,赵北岌就看到大哥整个身体扑向前,单薄的身体不断颤抖,仿佛在克制什么,最后如同突破而出的春笋,将鲜血染红了地板。
看着爱人痛苦的样子,惊玄被迫封住他身上的几处穴位,声音依旧沉稳:“再忍忍远舟。”只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慌张。
被封住五感的赵北尘像是被折断双翼的鹤,从高空坠落爱人的怀抱,他双眼紧闭,苍白的唇边是刺眼的红,本就单薄的身体如今像是纸片一般,好似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赵北岌看着大哥痛苦的表情,忍着怒火问:“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惊玄同样一直忍着,直到额头的青筋暴起,双拳紧握骨节泛白,随后缓缓开口:“远舟本就身体孱弱,那日为了救下阁老,不惜与世家以命相博,最后却无力回天,阁老死后,远舟不断遭到世家暗害,因此中了七日绝。”
七日绝,一种只在南疆才有的剧毒。
看着大哥如今的样子,赵北岌忍着怒火,将双拳打在床榻上道:“我要淮南死无全尸。”说着看向大哥,声音不自觉放低,“哥我请了三苦神医来京,想必这几日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会。”
轻柔地抱着怀里的爱人,惊玄道:“远舟已经服下解药,只是他体弱,毒素在身体里沉积了一段时间导致五脏受损,加之七绝日本就是一昧折磨身体的毒,因此他这几天才会不断呕血,等缓过这几日便好了。”
“大哥变成这样,你不该负责吗?”
“我自然会负责。”
赵北岌看着惊玄永远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来气,本想苛责几句,就看到他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抓痕跟眼下的乌青,到嘴边的话最终也没能说出口。
如果说这世间有谁最爱大哥,惊玄必定排第一。
屋内安静得很,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赵北尘被封住的穴位解开,五感逐渐回归,他缓缓睁开眼问:“北岌,父亲如何了?”
看着大哥,赵北岌回道:“老爹现下被关在宗人府,暂无危险,倒是大哥你的身体才最应该注意,要是让老爹知道你身体变成这样,他一定饶不了你。”
让惊玄将自己扶起靠在床头,赵北尘缓了缓气息道:“我这身体好不了也死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京畿的安危,我得到密信,淮南已经决定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