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码完今天的量,累死了。时差党的我真是太难了(哭,现在是夜里1点54分啊~)
这章的字数又有点讨厌,但没力气修改了,下一章调整价格把字数补给大家吧~~
蠹居棋处 7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别墅区,志刚把车开得飞快,莫祺然则搂着晓初坐在后座上。昏暗的车里只有车载显示屏发出冷色的微光,照在神情冷峻的莫祺然脸上。他看看神志不清的晓初,又考虑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告诉金总了吗?”
志刚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抖,他吸吸鼻子才小声答道:“晓初刚进高嘉逸家时,我简单说了一下……之后就没顾上……”他总觉得自己在这些聪明人面前没有秘密,偏偏他自己怎么都猜不透金嘉延和莫祺然这样的人在想什么,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么多,只想着怎么才能让晓初平安无事,于是他咬着嘴唇想了几秒,伏低做小求道:“您帮帮他吧。这次都怪我,要是我没瞻前顾后等了那么久才发觉不对,事情不至于……我不怕金先生罚我,我是怕……”
“我知道了。”莫祺然打断志刚,然后摸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金嘉延问好的声音听起来斯文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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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总,我是来请罪的。你们公司的高嘉逸现在在我手里,我还把他的腿给打断了。”莫祺然开口却不提晓初。
金嘉延那边忽然没了声音,过了数秒,听筒里才传来一句疑问:“他对晓初做什么了?”
莫祺然用不大高兴又依旧礼貌的语气,叹息道:“把我们晓初骗进屋里下了药,还叫来朋友一起……”他说得含蓄,可该有的信息一点没漏,还一面请罪一面把责任都推给了金嘉延自己公司的人,仿佛不是他莫祺然一时没看好,让金嘉延的人被糟践了,而是金嘉延公司里的员工不守规矩伤了他店里的人。
“晓初没事吧?”金嘉延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却不问高嘉逸而问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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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嘉逸说只灌了春药,但晓初现在人还不清醒。我们正在回去会所的路上,我叫了医生,看过才知道具体情况。至于那位高嘉逸先生,您随时可以叫人来把他带走。”莫祺然故意说得忧心忡忡又客气非常,然后静静等着金嘉延的反应。
“会所是吧?我也找个大夫过去。这是我公司里管理不善,公司那边立刻会着人处理。我人不在国内,等我回去必定给你这边一个满意的交代。”
二人将高嘉逸的处置问题说得仿佛一场常见的人事纠纷,不知道的人根本想象不出那姓高的现在是副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挂断电话,莫祺然抬头看见志刚从后视镜里望着自己,但他却不会像对晓初一样解释给志刚听。志刚等不到只言片语,只好默默把一肚子话又咽了回去。
他们抵达会所,两边的医生前后脚也都到了。要说这随叫随到的大夫和公立医院坐诊的大夫就是不一样,脾气好得很,两人明明互相不认识,却也没抵触对方做和自己差不多的事。区别只是一套检查坐下来,一个走出去打电话,一个留下来跟莫祺然说明情况。
“我按您说的带了相关的检测剂过来,从初步的结果来看,确实没有摄入毒品,体征上也基本符合服用春药后的生理反应。”
“那为什么会半昏迷了呢?”莫祺然是真没见过吃春药吃成这样的。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药量过大了,要么是病人本身的体质对这种药物过于敏感。这药物半衰期应该是3个小时左右,但目前看还在反应高峰期。假设病人对药物过于敏感,那我建议就别再用其他药了。多观察一个小时,如果慢慢清醒过来,就说明进入半衰期了,药力慢慢就会过去。”
大夫把话说得既专业又隐晦,但意思其实非常简单是春药,有点猛,熬一熬,会好的。大夫这诊断那是相当准确,之所以莫祺然他们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实在是因为晓初不是个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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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初这身子,除了在金嘉延家生病那次以外就没用过西药,哪能跟现在这些从小就挂抗生素的人比。之前那次是真的生病,又遵从医嘱,所以过渡平稳。这回却是被灌了人工合成的“三无产品”,自然就药效骇人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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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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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高嘉逸-4票
蠹居棋处 8
只是这晓初虽然醒了,却仍旧哼哼唧唧呻吟不停,身上盖的那层毯子被他活活蹭成一根麻花缠在身上。两个大夫真正是医者仁心,面不改色地又检查一遍,这才都表示天亮之前应该药力就能退干净,然后才告辞离开。
“你们就在这里待一晚,等晓初身上的药劲儿彻底过去再走吧。有什么需要就按服务铃,我会跟经理那边吩咐一声的。”莫祺然接了电话,说是有人来接高嘉逸,于是他跟志刚交代一声,也下楼去了。
志刚见众人都走了,又看到晓初难受得在床上蹭毯子,就小声问道:“要我帮你舔舔吗?”
江晓初缓缓扯动毯子翻了个身,还没开口,电话却响了金嘉延打来的。
这位金爷此时心情不大好,却说不清对谁。但以他的性子,他若是不痛快,必要有人比他更不痛快才行,所以吩咐手下去接了高嘉逸,又打电话过来质询,反正是要找个倒霉鬼来纾解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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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刚自是知道金嘉延的行事作风,生怕这电话接起来,晓初神志迷乱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于是慌忙嘱咐道:“金先生电话,你先别说话啊。”说完,他哆哆嗦嗦接通电话,然后半跪在床上立刻开口说道“我错了。”
金嘉延那边冷哼一声,还没有开口就吓得志刚又说了一遍“我错了”。
而晓初这边混混沌沌,志刚嘱咐的话他全然没明白,反而只捕捉个熟悉的称呼,便绵绵软软跟着唤道:“金先生?”
“让晓初说话。”金嘉延大约是听到了,但声音不冷不热,让志刚那颗心更为忐忑。他捂住话筒在晓初耳边再次低声嘱咐道:“你想清楚再开口,别乱说话。”然后才将手机调成公放模式,搁在晓初耳边。
江晓初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他觉着耳边那句话好生耳熟,似有人对他说过的。啊,是了,是他们馆主!
彼时,晓初刚刚挂了牌子,头一个客人是在群艳夜宴上出价最高的北方行商,那人富甲一方只是贪爱他的身子与容貌,却不耐烦听他唱上一句半句。
隔天,他独自坐在窗前偷偷抱怨自己“学艺艰难却陪了个空有银两的粗人”,被悄无声息来到身后的馆主听到,便得了这么一句教训。
此刻,馆主的脸与莫祺然的脸在他眼前模模糊糊合二为一,江晓初忽而记不得当年的自己因为这句抱怨而挨了什么罚,反而想起与莫祺然的约定,于是抿抿嘴哀怨说道:“我并不想与那些人睡。我不愿意……”
金嘉延乍然听到这么一句,立刻觉得晓初是在辩解今晚的事,可他并不想听这些,于是皱眉偏了偏头。
晓初那边却已然又回去了当年的情形,他被馆主教训后挨了两天饿,百般难受地歪在小楼二层的厅廊上,听见对面的红牌倌人给客人唱《汉宫春怨》。他这尝过云雨的身子又是发虚又是馋男人,更因为别家的红牌得了客人赏识而满腹哀怨,于是怅然说道:“宛丘先生长如丘……宛丘学舍小如舟……何时才有人愿意听我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