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都亲自邀请,肯定不简单。说不定真有几把刷子。”同伴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着凌砚,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服气,眼神中还隐隐有一丝嫉妒,仿佛对凌砚受到局长邀请这件事心有不甘,“不过,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
“我看不一定,也许只是运气好。”另一个术士撇撇嘴,小声插话,脸上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嘴角微微向下,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说不定就是误打误撞解决了几件事,被传得神乎其神。”
凌砚仿若未闻,神色平静地打量着四周。曾经的宗门建筑、修行之地早已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现代化的设施和陌生的布局。原本宗门的练武场,现在变成了一片开阔的广场,广场上摆放着一些奇特的仪器,仪器上的指示灯闪烁着,发出嗡嗡的声响;曾经的藏经阁所在地,如今矗立着一座高耸的塔楼,塔楼的墙壁上刻满了奇异的符号,在阳光的映照下,这些符号似乎在微微颤动。她心里不禁涌起一丝落寞,暗自感慨: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脸上虽依旧平静,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那是对往昔岁月的怀念和对物是人非的无奈。
这时,厉殃快步走来,脸上带着热忱的笑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热情地说道:“凌砚,可算把你盼来了!一路过来还顺利吧?”
凌砚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回应道:“好久不见,厉殃,还算顺利。路上我就在想,这次找我,是不是黑袍人的事有新进展了?”
厉殃点了点头,神色瞬间转为凝重,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忧虑地说道:“没错,事关重大,边走边说。这次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棘手。”
凌砚微微皱眉,追问道:“怎么个棘手法?是他们又有什么新动作了?”
厉殃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的行踪越发诡秘,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线索,又突然断了。而且,最近出现的几起诡异事件,背后似乎都有他们的影子。”
两人穿过曲折的回廊,回廊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神秘的符文画。
第77章 需要
这些符文画像是用一种特殊的颜料绘制而成,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符文的线条时而扭曲,时而伸展,仿佛在讲述着一段段被遗忘的古老故事。脚下的石板路历经岁月的打磨,发出清脆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与现实的交界线上,让人有一种时空交错的错觉。来到控制中心,这里满是先进的仪器。巨大的屏幕上,数据如同跳动的音符般不断闪烁跳跃,工作人员们戴着耳机,对着麦克风快速地交流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与紧张,忙碌地穿梭其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空间紧紧地笼罩着。厉殃拉过一把椅子,示意凌砚坐下,随后打开投影仪,墙上顿时出现了黑袍人模糊的身影和一些神秘的符号。
“我们调查发现,这些黑袍人所属教派可能千年前就已存在。”厉殃声音低沉,透着深深的忧虑,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不安,“他们以魂魄为食,加速修行,手段极其残忍。调查局成立至今,一直在和他们周旋,可连他们的总部在哪、首领是谁都没查出来。据估算,这千年来他们收集的魂魄少说也有数十万,一旦释放,后果不堪设想。”
凌砚眉头紧锁,想起村子里那些被残害的孩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指节都泛白了,心中涌起强烈的愤怒,脸上浮现出怒容,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这些邪祟烧成灰烬:“太可恶了!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他们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阻止他们。”
厉殃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一些,感激地说道:“我们希望你能和调查局合作,你有和他们交手的经验,对他们的术法也有了解,这对我们至关重要。”
凌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如同寒夜中的北极星,语气坚决有力:“没问题,攒功德本就是我的心愿,对抗这些邪祟义不容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就不信拿他们没办法。对了,之前我和他们交手时,发现他们的术法有些诡异,你们有研究出应对的方法吗?”
厉殃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他们的术法奇特,我们还在研究。不过,你的加入或许能带来新的思路。你当时具体是怎么和他们交手的,再详细说说。”
凌砚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说道:“他们擅长利用黑暗元素,攻击时悄无声息,还会设下各种陷阱。我当时差点就着了他们的道,后来是用了一道净化符咒,才勉强抵挡住他们的攻击。”
厉殃若有所思地说:“净化符咒……看来光明属性的法术对他们有一定克制作用。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加强研究。”
谈完正事,凌砚的目光被控制中心旁一扇写着“藏宝阁”的门吸引。“那是藏宝阁?我能去看看吗?我对这些老物件可好奇了。”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脸上满是期待,仿佛一个即将打开神秘宝箱的孩子。
第78章 痛苦
厉殃笑着回答:“当然,里面都是调查局多年收集的奇珍法器,说不定能让你大开眼界。说不定还能找到趁手的宝贝。”
两人走进藏宝阁,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中似乎夹杂着岁月的尘埃和古老的灵力。阁内灯光柔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古老庙宇的感觉。玻璃展柜整齐地排列着,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宝物。有的法器散发着五彩的光芒,光芒时而闪烁,时而汇聚,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有的则安静地躺在角落,却隐隐透出强大的灵力波动,让人不敢小觑。
凌砚的目光被角落里一把古朴的拂尘吸引,她呼吸一滞,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快步上前,轻轻拿起。拂尘柄是深褐色的木质,质地坚硬而细腻,雕刻精致细腻,线条流畅自然,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讲述着一段古老的历史;白色的马尾顺滑柔软,每一根都散发着熟悉的灵力,仿佛在呼唤着它曾经的主人。“这拂尘……”凌砚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有怀念,有感慨,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仿佛时空在这一刻交错,往昔的岁月重新回到眼前。
厉殃走上前解释道:“这是选定此地做总部时发现的,有几千年历史了,保存得相当好。局里前辈猜测是某个先辈留下的。也不知道它以前的主人是谁。”
凌砚心中五味杂陈,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放下拂尘,脸上恢复平静,说道:“确实是件稀罕物。看着就不一般。”她心里默默想着:原来它一直在这里,不知见证了多少岁月变迁,承载了多少回忆,如今再次相遇,仿佛是命运的安排。
离开藏宝阁,凌砚又提出想去关押精魄鬼怪的大牢看看。厉殃面露犹豫,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答应了。大牢的入口在调查局的地下,一道厚重的石门紧闭着,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这些符文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仿佛在警告着人们不要轻易靠近。推开石门,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气味像是各种腐烂物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两人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闪烁的火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诡异。走廊两旁是一间间牢房,铁栅栏锈迹斑斑,上面的铁锈像是岁月的痕迹,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故事。牢房里不时传出嘶吼、哭号声,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地狱的边缘。走到最深处,一股强大且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凌砚心中一惊,脸色微变,脚步也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这是……”只见一间被层层符文封印的牢房里,一只身形巨大的白泽正疯狂撞击墙壁。白泽原本洁白如雪的毛发变得暗淡无光,周身散发着黑色的魔气,眼睛里闪烁着疯狂与痛苦的光芒,每一次撞击都让整个大牢剧烈摇晃,墙壁上的石块纷纷掉落,扬起一阵灰尘,仿佛整个大牢随时都会崩塌。
第79章 白泽
“白泽怎么会在这里?还堕入了妖魔道?”凌砚震惊不已,眼睛瞪得滚圆,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脸上写满了关切,仿佛看到了一位多年未见却陷入困境的老友。
白泽似乎也察觉到凌砚的气息,原本狂暴的动作一顿,随后更加疯狂地咆哮起来,整个大牢摇晃得更加厉害了,墙壁上的裂缝越来越大,石块掉落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仿佛随时都会被夷为平地。
“不好,白泽要暴走了!”厉殃脸色骤变,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带着一丝惊慌:“这白泽实力强大,比调查局存在的时间还久,当初先辈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关进来。要是它冲破封印,整座山都会塌!我们得赶紧想想办法!”
警报声瞬间响彻调查局,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让人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不一会儿,一群实力强劲的术士赶来,将牢房团团围住,纷纷施展法术试图镇压白泽。一位年长的术士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乾坤,五行封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化作一张巨大的符文网,朝着白泽罩去。可白泽猛地一甩头,强大的魔气瞬间将符文网震得粉碎,金色的光芒在魔气的冲击下消散殆尽,只留下一些微弱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闪烁了几下便消失不见。另一位年轻术士见状,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的法器,一道蓝色的冰柱朝着白泽射去。白泽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将冰柱瞬间融化,黑色的火焰与蓝色的冰柱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散发出诡异的烟雾,烟雾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这白泽太厉害了,我们不是对手啊!”年轻术士满脸惊恐,声音都带着颤抖,身体微微发抖,手中的法器也在不自觉地晃动,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恐惧,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吞噬,“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别慌,一起上,总能压制住它!”年长术士大声喊道,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神色紧张却又带着一丝坚定,双手再次快速结印,准备发动新一轮的攻击,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大家稳住,听我指挥,一起加大法力输出!”
凌砚见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上前几步,隔着几十道屏障轻声唤道:“白泽,是我。”奇怪的是,白泽听到她的声音,竟渐渐安静下来,原本血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与惊喜,身体也不再剧烈挣扎,只是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确认这熟悉的声音是否真实,又像是在回忆着曾经与主人相处的美好时光。众人见状,满脸震惊与疑惑,面面相觑,仿佛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做到的?”一个术士惊讶地张大嘴巴,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把凌砚看穿,想要找出她与白泽之间的秘密,“难道她有什么特殊的法宝?”
第80章 离开
“难道她和白泽有什么特殊关系?”另一个术士皱着眉,眼中满是疑惑,不停地打量着凌砚和白泽,试图从他们的神态和动作中找出其中的关联,可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莫测,“这也太奇怪了,白泽怎么会听她的?”
“你为什么抛下我离开?”白泽的声音在凌砚脑海中响起,带着千年的委屈与思念,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带着无尽的沧桑与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凌砚的心上。
凌砚心中一痛,眼中泛起泪花,脸上满是愧疚,仿佛一把利刃刺进了她的心脏,让她痛不欲生:原来自己死后,白泽为复活她,不惜与魔修合作,坠入妖魔道,从此被正派追杀。但它从未放弃,后来算出凌砚未真死,便甘愿被关在此处,只为等她归来。
“对不起,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凌砚眼眶微红,语气坚定,伸手轻轻抚摸着白泽的脑袋,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歉意,仿佛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想要用自己的温暖驱散它心中的阴霾。随后转身对厉殃说:“打开牢门,我要带它走。它不会伤害人的,我能保证。”
厉殃面露难色,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眼神中满是纠结,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这……我做不了主,而且大家也担心白泽出去会惹祸。它现在这个状态,谁也说厉殃面露难色,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眼神中满是纠结,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这……我做不了主,而且大家也担心白泽出去会惹祸。它现在这个状态,谁也说不准。”
周围的术士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表达着自己的担忧。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术士大声说道:“这白泽如今被魔气侵蚀,野性难驯,放它出去万一伤及无辜,我们谁担待得起?”旁边一个瘦高个的年轻术士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不能因为她一句话就冒险,谁知道她和这白泽到底啥关系,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砚心急如焚,提高音量解释道:“白泽本性纯良,它只是因为我才会这样。我和它心意相通,一定能引导它恢复正常,不会让它伤害任何人。”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长老模样的术士站出来,目光犀利地看着凌砚说:“小姑娘,不是我们不信你,这白泽危险至极,当年先辈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封印。你说能让它恢复,可有什么具体的办法?”
凌砚深吸一口气,镇定地说:“我曾与白泽并肩作战,知晓它的习性和弱点。我有一套独特的净化术法,或许可以一试。只要能带它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受干扰地施法,我有把握净化它身上的魔气。”
厉殃在一旁也帮着说话:“局长邀请凌砚来,就是看中她的能力。之前她与黑袍人交手时,展现出的实力和智慧大家也有所耳闻。这次说不定真的只有她能解决白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