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又僵住了,按照贺枢峤的意思,他和李崧之间应该并不会有什么故事了,所以他当然不敢告诉贺枢峤自己妄自揣测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周崇不会撒谎,又没法实话实说,只好绞尽脑汁想岔开话题,试探性的提问,“贺枢峤,你为什么不想……”周崇想到刚才贺枢峤的过激反应,又临时换了个说辞,“不想分开。”
贺枢峤简直气笑了,他伸出手在周崇的脸颊上用力捏了一下,像是在宣泄不满,语气也恶狠狠的,“我为什么不想分开?你说呢,周崇,你说呢?”
周崇最怕这样的反问,何况贺枢峤的表情活像只要周崇说出不是他满意的答案,即刻就会将他生吞活剥。电光火石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中浮现,于是周崇实话实说,“我喜欢你,贺枢峤。”
这是他第一次在贺枢峤面前说出这种剖白心意的话,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周崇确实从来没有坦荡说过自己对贺枢峤的情感。即使是最年少气盛的时候,也只敢用朋友的身份围在贺枢峤的身旁,后来就更不敢了,他很怕贺枢峤发现他别有用心的企图。他有千百种可以表明爱意的方式,虽说绝大可能被拒绝。但他选择了而一条最不齿的、直接捆绑住贺枢峤一生的路。
现在好像并不是适合说这种话的时候,周崇说出这句话就开始后悔了,就好像他又在用爱意捆绑贺枢峤一样。
贺枢峤乍听到这话耳朵都有些微红,但还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你说这个干嘛,你还想骗我,这种话你在床上说说就算了,你还骗我……”贺枢峤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罕见的脸红了,那种游刃有余的气势从他身上逐渐剥离,贺枢峤逐渐变得比年少时候还青涩。他好像又害怕真得到周崇肯定的回复,于是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凑过去问周崇,“你说的是真心话,对吧。”
那样子即使是最铁石心肠的人也无法说出拒绝,更何况是周崇。在得到周崇的保证后,贺枢峤反而难为情来,他别扭的下床找着了杯水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情,又给周崇也倒了一杯。他盯着周崇上下滚动的喉结,情绪也逐渐平复,又变回了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贺枢峤。
贺枢峤脸上带着笑意,明明是在笑,但却有股危险的意味,他接过周崇的杯子,奖励似的在他的右脸上印下一吻。周崇被这主动又纯情的吻搅得心旌飘摇,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震惊与喜悦,脸也瞬间红了。贺枢峤满意地点点头,言语中带着暗示,“那接下来所有的问题,你都要如实作答。”
周崇忙不迭点头表明心意。贺枢峤伸出手指在他的脸上摩挲,动作暧昧又迷人,仅仅是皮肤之间的触碰就让周崇意乱情迷起来,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贺枢峤的手指很快制服住了那点嫣红,再不允许他收回。他用手指夹住舌尖,指节就在那点舌尖上来回滑动。周崇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顺从地伸出舌头舔弄贺枢峤的手指。
明明连更超过的口交周崇都已经做过,但仅仅是用舌头在贺枢峤的中指和无名指上打转,就让他刚刚才上过药的屄户又有了湿意。贺枢峤的手指很长,仅仅是含入整个中指,就已经深入到周崇的喉腔。周崇的眼睛都被逼出了泪花,贺枢峤看到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从口腔中收回手指,用湿淋淋的手抬起了周崇的脸,调笑着说,“这么喜欢么?连手指都不放过。”
周崇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但也只能呆愣愣的看着贺枢峤。这是他长久以来的坏毛病,面对贺枢峤的时候,他总是再三权衡想要表现得更好,以期获得贺枢峤的满意,但最后往往什么反应也来不及做出来,于是又只能严肃着脸假装正经来掩饰自己的呆滞,想靠回避来藏拙。一来二去,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越来越简短。周崇天生嘴笨,面对贺枢峤尤其是,何况是这种调情的话,他根本一句也没法应对。他看着贺枢峤带着笑意的脸,确定对方完全没有不耐的情绪,又大着胆子在贺枢峤的嘴角亲了一下。
这本来就是个蜻蜓点水的偷亲。周崇此事颇有破罐子破摔之意,他已经在贺枢峤面前鬼使神差表明心意,那么连同行动上也不需要再压抑了。但贺枢峤却偏过头直接加深了这个吻,贺枢峤的吻技和他当然不同,几乎是用舌头在周崇的口腔里掠夺,每一处地方都被贺枢峤用舌头舔弄着。周崇被吻得几乎都无法靠稳,腰也软了下来。深吻结束时周崇显得很狼狈,整张脸都变得通红,身下阴茎也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勃起,抵在贺枢峤的腿间。他们两个人全身上下只有贺枢峤腰间系着的一块浴巾,几乎是肉贴肉黏在一起,意识到这一点周崇有些不自在的缩了一下,企图掩盖自己身下的情况。
贺枢峤却轻笑着将手挪到他的胯间,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周崇红着脸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支吾了一会,就看到贺枢峤逐渐拧起眉毛,笑意也逐渐褪去,“你答应过什么?”
刚才的协议还在保质期内,于是周崇只好硬着头皮老实回答,“我的……阴茎。”
贺枢峤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假装震惊的将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掀开,周崇勃起的阴茎即刻一览无余,正抵着贺枢峤的腿根,骤然没了遮盖,敏感的沿着贺枢峤的大腿跳动了一下。贺枢峤用手抓起那根阴茎,歪着头问,“需要帮忙么?”
周崇咬着下唇轻轻“嗯”了一声,贺枢峤却思索了一下,接着说,“那你会礼尚往来的吧?”
他还没明白贺枢峤话里的意思,肉棒却突然抵上了一个炽热的硬物。周崇低下头,只看到贺枢峤把两根阴茎抵在一起,甚至握着自己的肉棒在周崇的那物上上下研磨。两根肉棒交磨的感觉说不上爽利,但视觉和观感上的双重刺激还是让周崇的阴茎更加坚硬。贺枢峤又哄骗他伸出手裹住两根贴在一起的阴茎,周崇跟着做了。贺枢峤的阴茎比他自己的要大上一圈,长度也更为客观,周崇用双手圈住两根跳动的阴茎上下撸动,他的动作不算流畅,但只是想着贺枢峤的肉棒此刻和他的紧密贴在一起,没用多大功夫,周崇就又射了出来。他昨晚已经射过两三回,因此现下射出的东西不算浓厚,量也不多,但却完完全全落在了贺枢峤的肉棒上。贺枢峤却并不嫌弃,甚至不顾周崇因为射精带来的浑身颤抖,抓起他的手往那根沾满了他自己体液的肉棒上送。
粗热的硬物根本不是一只手可以掌握的,周崇握着那根阳具,耳边回荡着贺枢峤性感的低喘,整个人也像是被欲火逐渐撩拨。明明是在帮贺枢峤做手活,可他的呻吟声却远比贺枢峤还要动情卖力。周崇感觉到自己的乳珠又立了起来,即使昨夜被玩弄得乳晕都大了一圈,还是硬挺着期待着有人能来爱抚。花穴也不争气的吐着露水,明明已经靠阴茎泄了一次,但欲火却高烧不退,屄户的淫液几乎将药膏都洇湿,融化的药膏就和着淫水逐渐顺着腿根处流下来。周崇修长光裸的腿上沾着亮晶晶的液体,在晨光之下更加明显,一片淫靡。
周崇终于握不住那根柱体,阴茎从他的手里滑落,也只会胡乱喊着“好痒”,然后挺起身想将乳肉往贺枢峤面前送。可即使他已经把胸乳抵在贺枢峤嘴边,贺枢峤却迟迟不肯有动作,周崇难耐的开口,“舔一舔……求求你了……舔一下……”
贺枢峤却没有被这哀求打动,他偏过头躲开周崇晃动的乳肉,一本正经地看向周崇,“已经肿了,不可以再弄了。”可周崇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进贺枢峤的好言相劝,仍旧不知死活的挺着胸乳在贺枢峤面前乱晃。见对方真的不再动作,又用淋漓一片的屄户主动去蹭贺枢峤的膝盖。双手也不安分的捧起自己的乳肉挤弄,嘴里还不住喊着贺枢峤的名字。
这幅媚态却像是丝毫不能勾得起贺枢峤的情欲,周崇捧着胸肉在贺枢峤光裸的胸膛上来回蹭弄,却只听到了贺枢峤仿佛置身事外般清醒的声音,他问,“周崇,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周崇的脑子此刻只能缓慢地思考,他本能地拽过贺枢峤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乳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可贺枢峤却毫不留情地抽走了那只手,骤然没了安抚,周崇终于从无边的情欲中回过神来思考贺枢峤刚刚的问题,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说出来的话也没什么逻辑。
“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周崇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我真的想帮你……对不起……结婚是我自作主张加的条件……对不起……”
可贺枢峤却拨开他企图挡住脸的手,贺枢峤的声音很平静,他说,“为什么。”
周崇红着眼睛和贺枢峤对峙,终于败下阵来,泪水终于流了下来,他说,"贺枢峤,我爱你。"
第14章 完结章(办公室play,毛笔)
卢锦柏敲了几次门,却没人应答,拉了拉门,却发现门被锁上了。问了助理,却得知周崇午后进了办公室就没出来过。卢锦柏拿出手机拨打了周崇的电话,没人接通。但半途而废不是卢锦柏的风格,终于在第三次拨打电话时,等到了回复。
电话那头先是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周崇严肃冷静的声音,“什么事?”
卢锦柏砸吧砸吧嘴,“怎么回事啊您,打了这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周崇像是思考了一下才给出答案,“在忙。”
“忙什么啊,不是你让我今天把法务部审查好的合同拿过来给你,你助理说你在办公室啊,怎么?没听到我敲门?”卢锦柏不满道。
“放在助理那里就行。”周崇的声音还是很冷静,但似乎呼吸声有些急促。
卢锦柏闻言正准备再多问几句,周崇却立刻收了线。卢锦柏心里暗暗问候了几句,转头换上一副如花笑颜,将文件交给助理后扬长而去。
办公室里却完全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贺枢峤半跪在周崇的办公椅下,一只手还在周崇的阴茎上来回抚摸,说出的话却和荒诞行事截然不同,“为什么不给他开门?”
他手里的动作逐步加速,周崇被刺激地倒吸一口冷气,贺枢峤却不疾不徐说着更多,语气里带着一点委屈,“没关系的,我会老老实实在桌子底下躲好的,不会出声。”
周崇此刻衣冠齐整,就连领带也保持原样,纽扣也安分的待在原地。除了身下的西装裤被解开,阴茎不知廉耻的在另一个男人手中享乐,简直挑不出一点错。面对贺枢峤若有所指的控诉也不会反击,只是轻声求贺枢峤再快点。
贺枢峤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带着诱导性地继续开口,“等他进来之后,我就继续这样帮你,好不好?你们自己聊生意上的事情,然后我在用嘴帮你吸出来,这样你就可以一边高潮,一边处理工作了,两边都不耽误。”他的手暧昧地在周崇的鼠蹊上打转,明明行为恶劣,说出来的话却在邀功,“我是不是很体贴?”
周崇的阴茎在他的侍弄下几乎快要发泄出来,他额角的青筋微跳,声音也哑哑的,只知道附和贺枢峤的荒唐说辞,“嗯……很体贴……”
贺枢峤轻笑了一声,将头贴了过去,手口并用,卖力给了那根阴茎更多刺激。周崇很快就在他的手里泄了出来,贺枢峤毫不客气地将那团浓精细细涂抹在周崇的下体处,又脱下他的裤子,将腿根处也涂满粘稠液体。周崇的整个下体看上去都是淫靡水色,带着点晶亮的色泽。做完这一切后,贺枢峤心满意足地终于从方桌下探出身来,接着毫不客气的将周崇压倒在办公桌上。
“卢锦柏Y.U.X.I。和你关系很好。”贺枢峤不紧不慢地伸手拉开周崇的领带。
自从说开之后,周崇逐渐对贺枢峤有了更深一步了解。他当然知道贺枢峤心里想的,于是顺着毛安抚道,“只是朋友。”
贺枢峤的手正在一点一点解开衬衫上的纽扣,他的动作暧昧,有意无意地朝周崇的胸口乱探,“还是大学同学,我和你都不是。”
周崇听出了贺枢峤话里的不满,这么久以来他也学会了应对贺枢峤百试百灵的技巧。只见他主动搂住贺枢峤的脖颈,朝他的脸上轻吻一下,动作看上去熟练,但自己的耳朵却悄悄红了几分,他凑到贺枢峤耳边,“可是我只喜欢你一个。”
这话果然很受用。贺枢峤用力地回吻,手上解纽扣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周崇的上半身就这样光裸的暴露在了空气里,这件事并不稀奇,但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外面再走上不远几步,就是大家办公的地方。这样的认知让周崇既紧张,有隐隐有些刺激带来的愉悦。
"你帮我。"贺枢峤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衬衫加深蓝长裤,风衣来时就脱了下来放在一旁,看上去很有书卷气。周崇忍着羞耻帮他解开衬衫纽扣,手指触到肉感时就急忙挪开。他的动作不快,解到最后一粒扣子时,贺枢峤勃起的阴茎几乎已经隔着裤子拍在了他的手上。
他又一点一点解开裤子,明明这种事已经做了很多次,但那根巨大阴茎真正拍打在他面前时,周崇还是几乎闭上了眼。贺枢峤并不介意,将周崇推到在办公桌上。红木因为室内常温空调的原因并不冰冷,但偏凉的触感还是让周崇一激。贺枢峤伸手拉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早就看到的礼盒,语气里是显得有些刻意的漫不经心,他问周崇,“这是准备送给谁的?”
周崇看到自己精心托人准备的惊喜就这样出现在了正主面前,也没有懊恼,只是实话实说,“送给你的礼物,下周是七夕。”
贺枢峤眼睛弯了弯,噙着笑打开包装精致的礼盒,里面是一根毛笔。贺枢峤最近在练习国画,为此周崇特意托了朋友找了一根据说是大师亲制的湖笔,他在这方面知之甚少,但看到贺枢峤的笑,周崇就觉得值了。
可下一瞬周崇的笑就停了。贺枢峤拿起那根毛笔,褪去笔套,用手顺着笔尖在笔上下捻,接着,握住捏散的毛笔向周崇的胸乳上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