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渊大喜。

下了摩天轮后,不出所料的,康芒斯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把钟映崖圈入了自己怀中,恶狠狠地瞪秦映渊。

秦映渊泰然自若,施施然地道:“康哥,谢谢你。我和哥哥和好了。”在这种氛围下,用这种语气说出这话,显得欠揍极了。

“不用谢,映渊。”康芒斯咬牙切齿。

火药味极浓,仿佛一触即发。

钟映崖觉得头疼,抓住了康芒斯的手腕,这就好似是恶犬脖上的项圈被主人给拉住了,康芒斯的气焰顿时降了下来,傲然地冲秦映渊“哼”了一声,手臂搭到了钟映崖肩上,脑袋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那我们就先走了。我还要准备一下,大概后天早上,你来庄园找我。”

秦映渊乖巧地道:“好!哥哥,后天见。”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ˇ续﹕

离开后,康芒斯便开始在钟映崖的耳畔喋喋不休了,语气愤然,“气死我了啊!秦映渊这是想要干嘛?好好的,用什么红玫瑰,还摆爱心?这不是对我的挑衅吗?我刚刚差点就跑去把花给毁了,但是我忍住了。呵呵,下次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挑衅我的下场。不过主人,我是不是超级棒?是不是值得一个……哦不,十个亲亲?”

钟映崖不想亲亲,所以他敷衍地撸了一把康芒斯的头发,道:“你后天要和我一起回神之乡吗?”

“要要要!”康芒斯毫不迟疑地道,“既然要结婚,那肯定是要先见家长的。你放心好了,主人。我必会好好表现,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的。”

钟映崖瞅了眼他神采飞扬的神态,口吻平淡地道:“不必。”

康芒斯一怔。

“我和你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人许可。他们的态度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婚事。因此,你不用表现什么。”

钟映崖一下子被一热切的怀抱扑了个满怀,康芒斯也不顾这附近都是秦映渊的人,抚住了钟映崖的后脑,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我真是爱死你了,映崖!”

钟映崖按住了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一点,“这里是外……”

话还没说完,周围的场景突变康芒斯带他瞬移回了庄园。

背部躺靠在了柔软的床铺上,身上的男人失了方寸地在他脸上亲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康芒斯的脑袋,不由地想到了秦映渊描述的父母。

虽然是不在乎,但他们……大概是会祝福他们的吧?

-番外5*长,腿24老,啊24姨24整|理

康芒斯倏地睁开了眼睛。

此时是清晨,深色窗帘拉得合缝不透,将初升的晨光严实地隔绝。偌大的房间漆黑寂静,唯有床上另一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康芒斯蹑手蹑脚地揭开了被子,便要下床,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但还是叫钟映崖醒了过来。

“映渊来了?”恢复了魔力的他拥有敏锐的感知力,他眼睛未睁,由侧躺转为了平躺,发丝有几缕被压在了侧脸上。

康芒斯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安分的手掌伸入了被子中,摸上了他赤裸光滑的胸膛,“我去应对他,主人你昨晚累坏了,再睡会儿吧。”

钟映崖将他的手扔出了被窝,裹紧了被子,背对了他,含糊地“唔”了一声。

他这睡得半梦半醒的慵懒模样,叫康芒斯心底像是有一万只小猫在抓挠似的,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隔着被子将钟映崖撸了又撸,直到感应到秦映渊已经进到了主宅,他才念念不舍地撤了手,起身穿衣。

今天的秦映渊是标准的绅士打扮,他身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系红领带,手持一根盘龙手杖,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将他右眼的邪异光芒遮挡了大半,给他增添了几分儒雅随和的气质。

“早上好,菲茨杰拉德殿下。”

康芒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礼貌地道:“秦先生,早上好。”

两人简单地握了个手,便在沙发上落了座。

“我哥还没起床吗?”

钟映崖平时都是七点半起床,现在才不过六点二十三,还没到他起床的点。康芒斯道:“还没。你为什么来这么早?”

“这不是太兴奋了吗?”秦映渊理了理袖口,从容地道,“既然哥哥还没起,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康芒斯看着他,新仇旧恨就一起席卷而来了,“你前天给映崖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菲茨杰拉德殿下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玫瑰花只有你能送哥哥,哪有这个道理?”

康芒斯太阳穴便是一跳。此时与钟映崖和好了的秦映渊可谓是与之前判若两人。前几日,秦映渊对他吹嘘拍马,言听计从。现在他不需要他了,就撕开了纯真无害的伪装,露出了狡诈的狐狸脸,以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好在他早就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这家伙不是善茬,心里有所准备。

“我们直说了吧,你对我有哪里不满。”

“哎呀,菲茨杰拉德殿下果然聪慧,能洞察人心呢,难怪能成为南伦洲的黑暗之王。”阴阳怪气地说到这里,秦映渊脸上的笑容顿收,身子前倾,杖尖敲打了几下地板,语气阴恻恻的,“你白嫖了我照片,就不打算给个说法?”

他忍痛割爱,将珍藏已久的屏保图发给了康芒斯,本想换到康芒斯那里的图,哪知康芒斯竟翻脸不认人。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忍气吞声,隐忍了这么多天,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康芒斯确实没想到是这一茬,他嚣张地扬起了嘴角,自信地道:“嗯……我就白嫖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从我这里白嫖啊?但是,你怕是没这本事吧,映渊弟弟~”

秦映渊口袋里飞出来个巴掌大的光脑,它悬浮在他面前,在他灵力的操控下,不过一会儿,光脑里就传来了康芒斯清晰的声音,“映渊你到时候要帮我说好话啊。”

不仅播放了一遍,他还是循环播放,于是

“要帮我说好话啊……说好话啊……说好话啊……”格外鬼畜。

康芒斯不甘示弱,也拿出了手机,播放了某段录音,“康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是我唯一的哥……我唯一的哥……”

客厅中两段音此起彼伏地交错,构成了嘈杂聒噪的交响曲。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了一眼,便知之前的“革命友谊”不过是虚伪的假象,实际上两人都留了一手。

“康芒斯·菲茨杰拉德,你给我等着,我必让你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