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件……”
贺景钊已经缓步走到易汝身边,明明只有一步的距离,对易汝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幺漫长,勺子也不知何时从指间掉回了碗里。
“都一样。”贺景钊来到身后,轻轻攥住她的手腕,像照顾生活尚不能自理的幼童一样拉起手臂给她穿上衣服。
富有磁性的嗓音透露出轻飘飘的愉悦,“怕什幺,又不会吃了你。”
他从身后给她把纽扣扣上,灼热的呼吸喷在肩颈耳根处,手指隔着带有余温的衣料若有似无地碰到胸乳,易汝整个人都被困在贺景钊的臂弯中。
太有压迫感了。
“好了,快吃吧。”宽大的手掌放在僵硬的肩膀上安抚地按了按,“该凉了,要不要我喂你。”
贺景钊坐回了对面。
易汝这才松了一口气,很乖觉地吃完了早餐。
贺景钊又在房间里待了大约个钟头,最后离开的时候易汝从沙发上起身,扯住了贺景钊的衣袖。
她手指小心又委屈地挠了挠贺景钊的掌心,用小鹿一样的眼神直勾勾望着他,“今晚可不可以不做……”
贺景钊眼里的古井被狠狠搅动,像是有人空投了一把烈火,他咬了咬牙槽,不动声色。
易汝连忙往前迈了一个小碎步,脚踝上的锁链发出脆弱单薄的碰撞声,纤细的手臂揽上他的腰,一头扎进他胸口。
“太频繁了……难受。”
不好意思大家,今天忘记定时了!
25锁在椅子上写论文
贺景钊当晚没有回来。
还派管家送来了一只猫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管家是个女性,进入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礼貌争得到她的允许后才敲门进入。
易汝身上的衣服很长,穿在身上像裙摆一样,甚至在她走动的时候也能遮住屁股。
一个月过去,易汝终于见到了除了贺景钊以外的人,一下子高兴了好多,看到猫咪的瞬间更是无聊的情绪一扫而空,全然沉浸在猫咪的可爱中,对于被人看见这副模样的羞耻感也减轻了些许。
“猫咪两岁零一个月,名叫小团子。”群⑦.①〃零﹒⑤88⑤?⑨〃零看︰后续
小团子。
这个名字是大学时期他们一起喂流浪猫时,易汝徜徉着未来可以拥有一只小猫咪的情景时取的名字。
易汝怔了怔。
眼前的小猫咪朝易汝喵了一声。
是一只很漂亮的三花猫,眼睛扑棱睁大,好奇地望着易汝,管家把它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它完全没有遇见陌生人的害怕,易汝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它稳稳抱在了怀里,它也没有挣扎。
很亲人。
门关上。
易汝的声线不自觉夹了起来:“你好呀小团子。”
当晚是被贺景钊关起来后易汝最开心的一个夜晚,小团子被养得很好,圆润又匀称,通体的毛发柔软而有光泽,浑身软乎乎的,而且最难得的是,易汝抱着撸了好几遍几乎不掉毛。易汝体质偏寒,偶尔睡在厚厚的被窝里都会觉得冷,情不自禁地抱着小团子睡觉时它也不挣扎,反而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
易汝睡意全无,怜爱地用下巴蹭了蹭它的额头,又撸了好一阵。她还发现了机关,只要轻轻给小团子拍拍屁股,她就会喵呜着一边受不了似的擡高屁股,一边打着呼噜用额头蹭她。
中途小团子觉得她脖子上晃悠着的铃铛很有趣或者是觉得有些吵,擡起爪子扒拉了一下她的项圈。
易汝承认心情有了刹那的裂缝,猫咪没有项圈,而自己这个人的脖子上却戴着项圈,脚上还拴着锁链。不过小团子像是能察言观色似的,见她脸色不太好,便再也没碰过。
完全是神仙猫咪,易汝爱不释手地rua到后半夜,入睡前嘟囔着问:“你的坏蛋主人是在哪里捡到你这样的神仙猫咪的啊?”
小团子懒洋洋喵了一声,在易汝枕边团成一圈,阖上了眼。
而另一边的一处办公室内。
贺景钊坐在电脑前,嘴角原本弯起的弧度慢慢绷成一条平直的线,把那张温和的英俊面孔瞬间打磨得冷硬。
这只猫是易汝跟她分手后的一周,他在国外刚出院的时候捡到的流浪猫,和他一样,与身边人不一样的外貌,狼狈而落魄,身上带着未愈的伤口,只身流落异国。
它在那个雨夜轻轻蹭着他的脚,主动靠近了他。
它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和易汝一样,望过来的时候有惊心动魄的魅力。
那时他就决定,一定要把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小骗子抓回来,用她喜爱的手段,把她关在自己亲手打造的陷阱和金笼里,一点点调教成温驯黏人的宠物。
她不再需要自由。
她本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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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易汝得到了一个“任务”。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但是小团子不见了,也没看到贺景钊,床边却多了一部手机。
手机里的电话卡只能跟贺景钊联系。
注册的微信号里也只有他一个好友,还被置了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