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泽心神空荡,沿着长长的省道开出了好几公里后,才意识到自己该导个航。
他停到一处加油站,加油的时候在旅游APP上找到一家价格最贵的酒店,椿乡县国际大酒店,一间商务大床房一天168块,便宜得霈泽深感不安。
出行时的衣食住行里,衣、食、行这三样他都可以毫无怨言地将就。穿得磕碜不碍事,舒服就行;吃得不合胃口不碍事,饱肚就行;行得又慢又难受,比如坐趟咣当咣当的绿皮火车也不打紧,能到就行。唯独住,一定要非常安静、整洁、宽敞、舒适、配套齐全,决不能忍受半点糟心。
168元,刷新霈泽入住酒店的历史低价,并且他敢肯定,往后人生里他也不会住得比这还低。
奔驰跟着导航开到这家酒店。
办理入住,刷卡进房。
比想象中要好。
霈泽站在门口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脱下衬衫裤袜,看见桌上有酒水单,于是打订餐电话要了一份腊肉蛋炒饭和一杯柠檬可乐,想了想又加了两份草莓蛋糕。
得吃饱一点,睡醒了还要再开四个小时回去。
他站到花洒下用比平时热的水猛浇自己,想让冰凉的四肢恢复一点温度。还以为那种双臂撑在瓷砖墙上、额头顶在手背上的姿势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这不,他身心俱疲,情不自禁地就伏到了墙上。
门铃响过几声,唤醒了发呆的霈泽。
他关掉花洒,擦也没擦,撸一把头发,直接拿浴巾在腰上围一圈,就以这不知说懒散好,还是说邋遢好的形象去开门,把门外送餐的两个服务员全都惹了个大红脸。
吃得也比想象中好很多。
霈泽狼吞虎咽一扫光,躺进大床后发觉床也软硬适中,没有异味。他终于觉得顺心一点,给这个酒店打了个物美价廉的优秀评分。
睡一觉吧,他闭上酸涩的眼。
什么都别想了,追悔莫及。
等睡醒了,就回到他身边去。
第十八章
十八。
凌晨两点多,奔驰驶进九棠府。
秋千在夜风里轻荡,霈泽摔上车门,透过落地窗看见房间里亮着一盏柔黄的壁灯。
他按指纹进门,在客厅里遇上迎出来的陈婶,陈婶吃惊道:“少爷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
霈泽“嗯”一声, 急不可耐般直往客房大步走,倏地又回首道:“陈婶儿,明天多做些好吃的。”
陈婶连连答应,觉得奇怪又试图关心,话还没出口,人就进屋了,徒留给她一声轻轻的反锁声。
伊晓果不然又滚到了地毯上,穿着破衬衫的鲨鱼还在沙发里,他倒是抱着沙发腿儿睡得正香。
霈泽把落地窗帘拉严,衣裤脱了随意一扔,他跪伏到地毯上把晓晓压在身下,掐着这张睡梦中毫无防备的脸蛋深深亲吻。
三个半小时前,他从椿乡县上高速,漫漫没有尽头似的长路蜿蜒在黑夜之中,周遭静谧,让他有大把时间思绪飘飞。
好像飞去很遥远,拢了一堆又一堆的纷纷扰扰塞满脑海,随着奔驰飞驰,随着路途渐短,全都变作愈烧愈烈的邪火,亟待喷涌。Q二散玲六酒.二三)酒六
他决定放纵自己。
怀里的人浅浅嘤咛,半昏半醒,两瓣柔软的唇任由含吮,惹得霈泽发起狠来---就这德行,他无法控制内心横冲直撞的情绪,于是愤怒地、故意地做最自虐的假设,就这副德行,若是住在那鱼龙混杂的老小区里,被别有用心之人入室行凶,要怎么反抗?为何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个反应迟钝的笨蛋吗?
睡裤成了无辜的牺牲品,收起的裤腰被扯断线头,松垮垮地被扔去床脚。
霈泽一边拱在晓晓的颈窝里撕咬那片薄薄的皮肤,一边探入两指进到那紧致温热的小口里,他没多少耐心做前戏,甚至就想这样不管不顾地顶进去。
弄疼他,听他哭叫,也很快乐。
贪睡的宝贝终于发觉出不对劲儿,一双手胡乱地推搡起来,可惜嗓子被睡意黏住,支支吾吾地不知在哼唧些什么。霈泽抬起头,看他眼睛还是没睁开,小扇般的长睫不安地颤动,漂亮得要命。
手指又随意揉了几下就抽出来,还干涩,肯定会疼。霈泽却激动得越发难以自制,他重新吻住伊晓,心道,宝宝,要受罪了,受着吧。
陡然来袭的失重感彻底唤醒伊晓,柔光映在他的水波流转的眼眸里,茫然可爱,他几乎以气音在嘟囔:“...哥哥?”
后背猛地撞上一片冰凉,紧接着身前也被压上一片滚烫的胸膛,伊晓后知后觉自己像个夹心饼干的夹心一样被抵在了墙壁上承受啃咬,他本能地收紧四肢抱住这唯一的支撑,嗯嗯啊啊又惊又懵,恍惚地以为自己在做一个栩栩如生的春梦。
一定是思念成疾了,晓晓想。
霈泽吻得投入,被那点慌乱的呻吟撩拨得情潮难耐,他托着两条笔直的大腿,手心抓住两团屁股肉掰开,弧度如弯刀的凶悍性器已经被汁液黏湿了整个冠顶,正以不容拒绝地力度撑开穴口,再伴着不堪承受的呜咽一寸寸侵占进最深处,连两颗饱满的阴囊也死死挤在交合处,恨不得也能插进去享受这一腔媚肉销魂的拧绞。
霈泽叹慰地轻吐一息,爽得腰眼儿发麻的同时也感受到强烈的安心与踏实。
他侧过脸,亲亲伏在自己肩头上直喘的宝贝,看起来温柔款款,可下一秒却不顾晓晓是否还疼、是否已适应,就摆动腰臀猛操起来。狰狞的性器尽根抽出再快速没入,力道之大不过几下就将白嫩的腿肉撞得通红,整个房间里都响彻皮肉拍击的啪啪声,和着晓晓动听又破碎的哀求一同刺激着发情的野兽。
“呜呜...啊!啊...慢...啊嗯...”这个春梦前所未有的逼真,伊晓受不住这样凶悍的折磨,挺着腰想要逃,却又只能一次次落在那根可怕的凶器上,被操得小腿晃动,被操得肚皮一次复一次地鼓出来,要被捅穿了,要被烫得融化了,每一个颠簸都让他挣扎着求饶。
霈泽却像着了魔,一声声一遍遍沉迷地呢喃着“宝”,毫不见半分心软,反而掠夺得越发没了章法,怎么深就怎么用尽蛮力往里面操去。
伊晓稀里糊涂,哽咽抽噎,害怕自己会溺毙在这场春梦中。
可是渐渐,捱过最初几分钟的疼和胀,熟悉的快感便汹涌来袭,媚肉很快就被操得湿透,丰沛的汁水裹满那根耀武扬威的大东西,又从穴口边缘黏黏腻腻地涌出来。
“嗯...嗯啊...不、不...”伊晓攀着霈泽的肩膀,才刚被操开就禁不住地想射了,性器挤在两人之间,湿漉漉的,接连不停地摩擦在睡衣衣摆上,不出几下就一弹一缩地喷出缕缕白精。
高潮中的身子销魂入骨,霈泽堪堪埋在深处不敢再动,可手却仍不闲,握着两团臀瓣肆意至极抓揉摆弄,朝着中间挤去,夹住热烫的阴囊来回磨蹭。
伊晓爽得七荤八素。
套着姜黄色袜子的脚丫绷紧了几瞬后如断线般失了力气,这刺激来得太快,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狠狠插射了,连同刚苏醒的一点点清明也射出去了,整个人软在这个行凶悍匪的怀抱里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