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泽叼走,伊晓就一边舔着唇角一边伸手等着接果核,眼仁漆黑水润,眼神认真又天真,盈着简简单单的满足和高兴。

果核落在手心,伊晓“啊”一声:“十月,最后一天,是吗?”

十月三十一号,他们在美院门口见面,长长的银杏树林金黄灿烂。

“我记得,我捡了,好多好多,树叶。我一只手,提着蛋糕,还有一只手,拿着,礼物。”

霈泽轻轻笑着听他回忆。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

“对,是你冒着宿舍断电的风险,用小电饭煲给我做的,就够我吃两口。”

伊晓把果核扔掉,欢欣鼓舞的:“礼物,也是我,做的,是标本。”

霈泽忍不住和他接吻,那一片银杏叶的标本相框就放在他卧室床头,等腿好全了,能回到二楼卧房了,一定要拿给他看。

霈泽诱惑道:“然后呢?我们在长椅上吃完蛋糕,我带你去哪儿了?”

伊晓顺着话努力回想,他们骑着自行车绕了好大一圈,去一个远离学校的酒店里开房,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眺望横跨江河的两座大桥,他们伏在窗上,躲在窗帘里,数着一轮轮采砂船做爱。

奇怪的情趣,但是他们玩儿得很开心。

伊晓微张着唇,随着回忆清晰而变得有些紧张,喘息带着奶油甜,连手心都烧起来了。

霈泽勒紧他,指尖钻进衣摆,摸到他热烫的皮肤上。他歪过头拱进伊晓的颈窝里,张口就去咬那枚颤动的喉结:“想起来了么?”

鸡皮疙瘩直往下掉,伊晓“呜”地绷紧腰肢,又说谎,可惜“没有没有”也不管用,摸在后腰上的手指越发大胆,沿着脊椎覆上了他的蝴蝶骨。

霈泽爽得想要叹息,他叼住伊晓兜帽上的帽带拽一拽,像个坏人,又像调情的恋人,他道:“说啊,我们做什么去了?我把你怎么了?”

把他干到了失神,他们在酒店里亲热了一整天,到最后伊晓连求饶都无力,失禁就像高潮那样平常。

伊晓摇摇头,不肯说,而那只抚摸他后背的手又往裤腰里钻去,不消眨眼就握住了他的一瓣屁股肉,惊得晓晓一挺腰,反倒把自己更往霈泽怀里送去,于是帽带掉回胸前,唇瓣又一次被吮住了。

霈泽固执追问:“宝,还没想起来么?”

伊晓被逼迫得无处可逃,他嗡声道:“我们...去做爱了...你一直在,疼我...”

隔窗就是喧闹,伴着吉他民谣合成混乱的背景乐。

倏地,窗帘也被拉上了,隐隐透进的光线不足以照清这方包间。群二三灵6‘久、二三久'6;更,多:好呅

伊晓的卫衣堆到下巴,他的腰肢被一截有力的小臂揽着,皮肤那么白,线条柔韧漂亮,正细细地打着颤,有一颗脑袋埋在他胸口,无论他怎么推搡都推不开分毫。

被吃得好疼。

伊晓眼角全红,水润润的,一眨就落下泪来,过分敏感的乳尖被舔被咬,快感很快就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疼,让他喜欢又害怕,根本无从招架。

实在是太久没有被碰过了,伊晓咬唇呜咽,血液沸腾烧得他脑袋半点不顶用,这个场景好像在梦境中出现过,只不过他是跪在了桌下,而不是跨坐在他想念的怀抱里,他的嘴已经被撑开到最大,唇边湿淋淋的,一根粗长的性器顶到他的喉咙,噎得他眼泪直流。

后来,梦醒了,他蜷缩在火炕上,裤子里一片湿黏,险些把紧抱的鲨鱼都给弄脏。

是不是有常言道:梦都是反的。

现实中的此时此刻,他才是被吃的那一个,两边奶子热涨得不堪刺激,窗外的喧嚣和走廊上的笑闹全都远去,伊晓只觉得耳朵里“嗡---”一声尖锐长鸣,随之魂魄出窍,跟随着失控的什么东西一齐射离身体。

唇舌和奶尖儿之间连着一缕唾液,霈泽呼吸灼热,又猛地吻回去,照着红肿的乳头重重一亲,惹来本就在高潮中还没回神的身子又一阵颤抖。

也太不禁事了。

霈泽低低笑叹,欣赏伊晓挺着奶尖浪荡的媚样,再伸出手指勾开裤绳儿,轻轻松松就把射软的东西露出来了,还吐着精呢,一小股一小股地往外涌,和着透明黏腻的汁液将内裤湿得透透。

“浪得你。”霈泽抬高晓晓的屁股,彻底把裤子扒下来了,“再给你一次,好不好?”

晓晓答不上来,涨红的脸蛋上尽是爽哭的眼泪,他觉得全身燥热,唯独胸前两处凉飕飕的,还想被含进唇舌里享受啃咬。

“这儿还疼不疼了?”

霈泽团住一瓣屁股肉揉揉,每天早晚两次喷药水,淤青已经消退成淡黄色,今晚还要继续喷,喷完再以指腹摩擦按揉,揉得发热了、被皮肤吸收进去了,才算完事。

晓晓依旧答不上来,他睁开黑亮的眼,鼻子还吸着,只晓得委屈又无辜地望着霈泽。

高潮之后要接吻。

霈泽还记得他这个习惯,往往回神后第一句话就是“亲亲我”,黏人得不得了。

霈泽仰起脸凑去,亲得柔情蜜意的,手也不闲,勾着满指的精液和淫水往穴口按去,一点缓冲都不给,并起两指直接就整根没入。

“唔!”呻吟闷在嗓子里,晓晓惊慌失措,好像到这会儿了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光着屁股,竟然在酒吧里、在包间里、在大庭广众却又私密的地方光着屁股做不能见人的事情,他哼哼唧唧地着急,反手胡乱扒拉,卫衣松散下来,遮住了他翘成红果子的乳尖。

霈泽也是服了自己,在家忍得要出家,出来玩儿却发起疯。

可怀里的人越是扭,性欲就越发高涨。

正要哄两句,“嘭”一声门开了,屈崎穿着被蛋糕拍得乱七八糟的衣裳站在门口,一句“他娘的”刚笑骂完,就被惊得又爆了句实实在在的粗口。

霈泽边吼“出去!”边把伊晓的卫衣死命往下拽,色情的手指还埋在甬道里,被拧绞得发疼,估计这衣摆也只能勉勉强强遮住半个屁股蛋,还好屋子里昏黑,算是意外中的万幸。

“嘭”一声,门又狠狠关上了。

屈崎在外面连骂好几句,说自己酒都被吓醒了,说好哥们出去浪两年,回来就玩这么大的吗,说自己开业这么久,头一回碰见这么猴急不要脸的!

霈泽摁着晓晓的脑袋,捂他耳朵不让他听,作恶的手指却一直没消停,揉得穴肉泥泞湿热,那处敏感的腺体已经被揉肿了,轻轻一撩拨就能引来整条腔道的瑟缩。

外头屈崎骂够了,竟然叫服务生拿来个U型锁把门给锁上了,还呦呵:“放你的心吧这回!”

霈泽没工夫听他邀功,怀里有个小傻帽差点被人看光了都不知道,只顾埋头呻吟,一口口热烫的吐息喷在脖子上,拱啊蹭啊,像撒娇讨宠的发情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