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1)

歌也想到了,好奇的想看剑潇是什么表情,果不其然的看到他脸红得如映日荷花。

“这条竹筏是你自己做的?”他不开口剑潇是绝不会先说话的。

“嗯。”

“倒是精巧,没要想到剑公子的剑竟还有如此用途。”倒是实心实意的赞赏,“只是小了些,下次要做大一些。不过这只两个人也还坐得下。”剑潇暗道:本来就是一个人躺得,你上来了只能坐着了。好在我们二人都会轻功,不然非要沉下去不可。

萧戎歌似忽然想起什么,猛然扭头看向剑潇,“你砍地何处的竹子?”两人本来就离得近,萧戎歌这一扭头气息直逼剑潇脖颈,他只觉身子一阵酥|痒,忍不住移了移身子,拘促道:“石园。”

“可是那块青石下的竹子?”萧戎歌这回不止扭头,猛然握住他的肩膀急切问。

似乎那里确实有块大青石,石上还写着字,那里的竹子有什么特别不成?“是的。”他只见这里的竹子又高又大,而且粗壮便砍了几棵。

萧戎歌脸色一白,手一用力几乎没将他提起,几乎咬牙切齿的道:“剑潇,你竟…你竟砍了我的刺竹?”剑潇知道萧戎歌喜欢竹子,可也没有必要因几棵竹子就与他反目吧?

第02章 戎歌一阙剑潇潇(2)

戎歌一阙剑潇潇(2)

“那刺竹可是东之瀛国的品种,极是稀少!”数了数这竹筏上的竹子,顿时语无伦次,“你…你…砍了十棵!”

剑潇惭愧,“嗯。…歉!”

“我养了这么些年才养出来十二棵,你倒好,一下就砍了我十棵,剑潇啊剑潇,你你…你…”刚才还说这竹筏小了,幸好他做得小一些,不然他那些宝贝不是要被他砍完了!

剑潇也郁闷了,他平生做事谨慎,第一次不谨慎竟然就把萧戎歌的宝贝给砍了,哎,这也真是…“剑潇愿以青剑赔偿阁主。”

萧戎歌心痛得半天不语,良久才道:“好在你还给我留了两棵。算了,不知者无罪。”

这么轻易就放了他?剑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事实上萧戎歌是那么放过他了,只是…只是他却更加理所当然的靠在剑潇身上,完全把他当成一软榻了。靠在肩膀上还不舒服,蹭了蹭倚在脖颈边,倚在脖颈边也不舒服,索兴枕在他的腿上。

剑潇被他蹭得一身火,可自己砍了他那么多竹子他都没有话说,枕在自己腿上自己就不愿是不是太小气了些?于是强忍着怒火不发。“阁主,现在可否起程了?”划船的时候他

不会再枕在自己身上了吧?

萧戎歌不紧不慢的道:“再等等。”

剑潇只得再忍,又过了半晌再问。

“再等等。”

如此只到夜深人静了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剑潇不由疑惑他要自己撑船是不是借口,这时一群群流萤在荷塘里飞过,萧戎歌忽然玩心大起,拿出怀里的夜明珠,只见珠光闪闪,一群群的流萤竟相飞了过来,绕着他们上下飞舞。

剑潇绝没想到堂堂问鼎阁的阁主,叱咤风云的人物竟是如此童心未泯,流萤的光芒照射下,他脸上鄂上的红包更加显眼,忍不住又是莞尔一笑。

而此时萧戎歌枕在剑潇的膝上,没有看身边流光舞蝶般的流萤,反而痴痴的看着剑潇的脸,流萤如梦,映照得他的脸皎然如满月,莹润如珠玉。眸如清潭,含烟锁雾,一笑之时,恍如白荷初绽,珠玉拂尘。

萧戎歌也是绝色的人物,却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有如珠玉上的尘埃,莲下的泥垢。

剑潇觉察到了萧戎歌的目光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别扭的扭过头去不让他看自己。萧戎歌痴迷了片刻忽然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似要找什么,没找到问他,“可曾带丝帕?”

剑潇摇了摇头,萧戎歌看着漫天流萤又看到剑潇,他

今日穿得衣衫又与平日不同,枫红的衣衫外面还罩着的一层红色的薄纱,眼睛一时亮了起来,“借你几块衣袂。”

剑潇尚未明白过来衣袂已被他撕了一块,“你干什么?”警惕的退到竹筏尾。

萧戎歌慵慵的皱着眉,“你砍了我的刺竹,却连几块衣袂也舍不得给我么?”

剑潇倒真无话可说,于是脱下外衫递给他,萧戎歌撕了四块下来,手一挥停下来的时候里外已装满了流萤,绿莹莹的光透过绯红的纱竟像成亲时点的红灯笼。

剑潇为自己的想法汗颜了一下,萧戎歌已挽好了四个灯笼,手一劈撑筏的竹蒿断成两截,他又将其中短的一节劈成四瓣,将四个流萤灯分别挂在竹筏四周,一时照得整个竹筏恍如梦幻。

剑潇到此时方明白萧戎歌为什么被那么多女人喜欢?凭他的美貌,凭他的气度,凭他的成就,更凭他这些浪漫。哪个女人不期望花前月下呢?倘若此时坐在船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女人,这厮定然又成功缚获一个女人心了!

他挂好了灯笼慵慵得躺在竹筏上,以手支颐洋洋自得,“怎么样?不负你的衣衫吧?”

好吧!是比穿在自己身上好看多了,“阁主欲何往?”都这个时候了,他晚上没吃饭现在可饿得紧。

萧戎歌指了指远处的一个灯笼,“朝着那里走。”

剑潇于是开始撑船,萧戎歌躺在竹筏上悠然的戏弄着流萤。事实上挂了流萤灯笼浪漫之后却是苦楚,许多小虫子见到有光纷纷跑来,剑潇身上有药香不足为虑,萧戎歌就苦了,由戏流萤变成被虫子戏了。

剑潇见他扑打蚊虫的样子无不幸灾乐祸的想:堂堂问鼎阁的阁主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被问鼎阁弟子看到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萧戎歌长期泡温泉皮肤又细又嫩,正是蚊虫喜欢的类型,不一会便被咬得受不了了,“你身上可有带驱蚊的香囊?”

“没。”他从来不带什么香囊啊、玉佩啊的。

萧戎歌被咬得不耐烦忽然福至心灵,“把你的衣服脱来给我穿。”

“什么?”剑潇不敢置信,那么有洁癖的萧戎歌会穿别人的衣服?又想他都能在自己床上睡了,穿自己的衣服也就不为怪了。忽然又觉不对,他为何在自己床上睡,穿自己的衣服?

沉吟不已的时候萧戎歌已走了过来,“再脱一件给我你也不会光着身子。”不加方才那一层他还穿了两层衣服,大夏天的他不热么?萧戎歌很疑惑。

是不会光着身子,可是他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么?剑潇脸禁不住就红了,萧戎歌掀唇欲语,剑潇已知道他必是又要以刺竹为名了,“那…你…转过脸去。”

萧戎歌一脸古怪的看着他,至于么?都是男人他脱一下衣服至于让自己转过脸去么?他那古怪的眼神令剑潇脸更红了,有些拘促的抱着竹篙。萧戎歌终于忍不住哈哈一笑,一摔衣袖转过身去。

剑潇忙也背过脸去飞快的解开衣带脱下外衣,可猛然竹筏一晃,他本就紧张一不留神便被晃到水里去了!而始作俑者的萧戎歌却站上竹筏上笑得好不得意。

剑潇这下真恼了,从水里一跃上了竹筏,冷着眼恼怒的看着他,萧戎歌哪是他能吓住的?竟还意态闲闲的道:“快点把湿衣服脱下来,我的衣服借你穿。”竟真的将外衣脱下来递给剑潇。

剑潇知道萧戎歌就是吃准了他害羞这一点才如此捉弄,因而一发狠,竟当着萧戎歌的面就将湿透的衣衫脱了下来,狠狠地摔在竹筏之上,冷冷然桀骜地看着他。

萧戎歌的呼吸猛地便是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