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1)

女子香软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剑潇只觉似有一瓢油泼在大火中,灼热瞬间升到极点,他痛苦的一声嘶吼,嬴洛已吻上他咬破的唇舌,“他这般折磨你何不回击呢?傻瓜啊傻瓜,他荒淫无度,你却为他守身如玉,何必呢?”

剑潇被这一言砸得生痛,是啊何必?他这么折磨自己,有一个又一个的女人,还企图用爱情来欺骗他,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何必为他守身如玉?这一身皮囊他不要难道就没有人要了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心念一动云雨引更加剧烈的发作起来,他再也压抑不住抱住嬴洛,唇舌饥渴的在她身上拥吻着如饮琼瑶!

嬴洛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定力,此时反倒束手无策,肌肤在他唇舌的攻略下如火蔓延,而她早在他的拥吻下化成一滩春水,初衷早已忘到九宵云外,心里满满的,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今生今世痴缠。也是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爱上了剑潇,爱上了这个为爱情隐忍、执著、百折而不回的绝色男子!

她爱上了他,可这爱无法言说,她只能深深的抱着他,痴渴诱人的低吟,“剑潇…剑潇…”

自己的名字从一个女人口里呻吟出,剑潇猛然一愣:他怎么能这样,用一个女人去报负萧戎歌?这是不道德的!女子的操贞是何等重要?他不能对她儿戏!

深吸了口气推开嬴洛,恼羞惭愧的看着她,“…抱歉!…我…”

“你还想为他守身吗?”嬴洛的声音低媚如狐,看向他的眼睛莹莹有雾,媚眼如丝,剑潇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激荡,扭过头不敢看她。“不是。…这样对你不好…”

“哈哈…”嬴洛却大笑起来,“原来是为我着想,很好很好!”门却忽然从外面推开了,他们都是绝世高手本不会让人如此靠近,方才意乱情迷竟忘了防备。

而门外的人看到屋里的情形后两眼一时着火,“剑潇你!”他不是别人,是萧戎歌!

剑潇看着衣衫不整的自己和赤裸的嬴洛,看着他眼里燃烧的绝望烈火,那一时心里没有半分解释的意图,抑或报复的快意,只剩一片灰败如死!

这时门外又急急跑来了一个女子,是林晓的女儿江丽,看到房里的情形俏脸一时绯红如霞。剑潇苦笑,那样易羞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他的笑容却像剑刺入萧戎歌的心脏,他恨极反笑,“打扰了两位好事呢,你们继续。”竟一俯身将江丽打横抱了起来,一脚踢开隔壁的房门,接连着便是被扔在床上惊呼的声音,以及女子难奈的呻吟,痛苦的哀求,欢愉的叹息…

声音一直持续了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而剑潇静静的僵立在那儿,像朔风凛凛里的古老的梅花枝杆,寒凉直透骨髓!

嬴洛没有离开也没有再打扰他,她那双眼睛似乎能看到他皮囊有燃烧的火、和骨子里冰凝的骨,这样冰火相煎是萧戎歌给他的,而他却在隔壁与别的女人欢好!

这样时候快意恩仇的嬴洛首先想到的不是杀了萧戎歌替剑潇报复,而是对剑潇的怜惜,那种感觉像虫子一样在心里蠕动,他本是别人的主宰,无论男女,可为何将自

己陷入这般被动的痛苦中?

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隔壁的呻吟声才停歇了下来,嬴洛伸手碰了碰他,觉得他身上的火在那一刻迅速退下,像烧红的铁突然投入冰水中!而那样坚贞如梅的男子却早已泪流满面!

嬴洛一时只觉万箭穿心而过,她一向最讨厌男人哭泣,可这时她真的希望这个男子不要这样默默的流泪,他可以大声哭出来,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的怀中号啕大哭!

可他没有,他只是承诺般的对嬴洛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用他的欢愉来折磨我自己。”然后她听到心门关闭的声音,像千斤闸闸了下来。

第二日两辆羊车向问鼎阁走去,前一辆坐得是萧戎歌与他新收的小妾江丽,后一辆自己就是剑潇和嬴洛,她舒服的躺在软榻上悠然的嗑着瓜子,剑潇则一脸温柔的看着她,时而送上一杯茶,嬴洛则不时将嗑好的瓜子喂到他嘴里,举止亲密,如胶似漆。

一路上仍有杀手环伺,却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嬴洛又深藏不露,因此只到问鼎阁山下那批杀也不敢动手。

“眼见就要到了呢!”嬴洛叹息。

“嗯。”剑潇递来一杯茶。

“你真的想让我跟你去问鼎阁吗?”她眨着眼睛疑问。

“嗯。”剑潇不容置疑的点点头。

“可我去问鼎阁做什么呢?难道你真的想让我替你生孩子?”她手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剑潇一阵,似乎才认识他这个人。

第08章 偷来浮生几逍遥(2)

偷来浮生几逍遥(2)

剑潇被打量的大窘,吱唔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曾经…爱过男人…我想…娶你!一辈子对你好!”后面两句却说得分外中肯。

萧戎歌耳朵尖,听到这两句话身子猛然僵住了,江丽不明白他为什么总会这样阴晴不定的。

嬴洛大笑起来,“哈哈,不介意不介意!”话锋一转,“可你真的要娶我?不在意我曾经是什么样的女人?”

剑潇摇了摇头,他喜欢她的洒脱,和她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心既已死,何不找个令自己轻松的人相处?可他终究没有品味到真正的爱情,何以对泉下的白薇说?

嬴洛爽朗的拍着他的大腿,“难得你这么坦白,那我也坦白我的过往好了。其实呢我是一个风流浪|女。”

这词真新鲜,剑潇不解,嬴洛指指萧戎歌,“就是和你们萧阁主一样的人,他有很多的女人,我则有很多的男人,他们呢或是平民,或是书生,或是江湖侠客,或是王孙权贵,只要觉着彼此投缘顺眼,便可以春风一度呢。”

剑潇愕然的张大嘴巴,嬴洛好意的用折扇一托,“收

好你的下巴了。”然后接着道:“风过不留痕,人去不留踪,一夜过后便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形同陌路。”

剑潇诧异一个女子怎么可以洒脱到这般,嬴洛衣带当风,潇然长吟,“人生于世,背着皮囊的包袱已够累了,何必再背上爱情家庭的包袱?人之一世不过百年,潇洒走一回罢了!”

至此剑潇方明白嬴洛的那种情怀,她喜欢男人就像喜欢衣服一样,她有男人也像穿衣服一样,你怎么能怪一个人喜欢衣服、穿衣服呢?可这种感觉为何萧戎歌没有呢?他一时疑惑,又听嬴洛道:“爱情是那么美好的东西,像于月落春潭、花香盈袖、芳草满地之处的一场春意缠绵。你如果将这缠绵转到床第之间,便少不了柴米油盐的烦恼。”

然后剑潇明白了她与萧戎歌的区别,她是敬畏爱情的,而萧戎歌不屑爱情。或者说她抓不住长久的爱情,只愿抓住缠绵中爱情的尾巴,她爱她所有缠绵过的男人,虽然只有一瞬。

而萧戎歌所爱的不过是肉体上的欢愉。

剑潇明净的眼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我不娶你了!”萧戎歌长舒了口气身子一时疏坐于软榻上。嬴洛的眼里却是笑

意,像又采到一朵花的女孩,然后剑潇握住她的手,“走吧!”

萧戎歌还没有反应过来二人已携手纵身消失在蓝天碧草之下。

嬴洛也不问去哪里只是任由他带领着,御风而行了一刻钟后剑潇才停了下来,眼前却是一个绝美的所在,春池清碧,芳草如酥,桃花飘雪,恍如一梦。

剑潇的脸这时比桃花还要绯艳,“现在…不是月下…但这里…足够美丽…”

嬴洛打趣,“怎么?现在不为他守身了?”

剑潇的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害羞的模样实在令她食指大动,“哎,凤眼含情,欲语还羞,诱人啊诱人!”说着轻轻的吻上他的唇,“还是个处子,我赚到了呢。”

剑潇羞的脚趾都红了,忍不住反客为主的拥吻着她,唇舌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嬴洛被吻得气喘吁吁,禁不住叫唤,“喂喂,你真的是处子?怎么比我还熟念?”

剑潇埋首在她胸前低低一笑,沙哑魅惑,“我是出自道门,道家双修里有房中术、驭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