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的脸颊泛红,“净远哥……你说洋文真好听……”
何净远看着他,说了一句发音截然不同的洋文,嗓音同样性感。
唐愿心醉神迷地看着他,“这句话是另一个国家的洋文吗?什么意思?”
“这句话是法语,意思是……”何净远低头贴到唐愿的耳边,低声说:“我的爱人,我会永生永世爱你。”
唐愿的脸红透了,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来,何净远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没有得寸进尺。
唐愿一只手捂住胸口,躺回床里面,背对着何净远,拉起被子盖过脑袋。
他怕自己再听何净远说几句话,就被哄得不生他的气,心甘情愿放任他对自己做任何事了。企额裙⑧舞肆陆⒍⑵⑥⒋零更薪
何净远没有管他,看了一会儿书,偏头见他还用被子盖着脑袋,伸手想扯下被子,扯不动。
唐愿揪着被子,不让何净远扯下来。
何净远放下书,问他:“不热吗?”
“不热……”唐愿一头的汗,汗湿的背心贴着后背。
何净远说:“起来喝点水。”
唐愿不说话。
何净远故意冷下声音问:“不想看见我?”
“不是……”唐愿放开被子,坐起身看何净远一眼,低了下头。
何净远端过搪瓷缸给他喝水,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再捂下去,要捂发烧了。”
唐愿喝够了水,把搪瓷缸递给何净远,躺到床上背对着他,没有用被子捂住头。
何净远看着贴在唐愿背上的背心,伸手拉开,看他没有反应,又伸手进去抚摸了他的背一把。
唐愿躺平了看着何净远,脸红扑扑,“不给摸……”
何净远收回手不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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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那定为另一个if线的番外,正文完结后写。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早晨,知青们三三两两地走在村里的大路上,热风吹过,周丰登身后的知青闻到了一股清雅的香气,是雪花膏的味道。
男知青循着香气走到周丰登的身旁,靠近一点闻了闻,周丰登的身子往另一边倾斜,嫌弃地看着他,“你闻什么?”
“周丰登同志,你抹雪花膏了?身上一股香气。”男知青奇怪地问,看着周丰登洗得发白的领子,他不像是会买雪花膏用的人。
男知青的话引来了其他知青,又有两个男知青过去闻了闻,是雪花膏的香气,其中一个男知青开玩笑地说:“看不出来你还会抹雪花膏啊。”
另一个男知青也开玩笑道:“你抹了多少啊?太舍得了,香气这么浓,风一刮香死了。”
“关你们什么事!”周丰登气冲冲地说,瞪了三人一眼,抬手抹一下脸颊,快步走到前方远离他们。
男知青扭头对身旁的同伴说:“莫名其妙……他发什么火啊?”
同伴说:“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怪里怪气,对谁都一副欠他钱的样子,以后不要和他开玩笑了。”
最开始和周丰登说话的男知青,心里窝火,语气不好地说:“怪我嘴贱,以后不和他搭话了,有病。”
女知青们结伴走在男知青的后面,只有陆竹一个人孤零零,没有人理她。
今天何净远出工了,唐愿戴着草帽,穿着一件浅蓝色长袖衬衫,下半身穿了一条深褐色直筒长裤、胶底白鞋,白鞋因为之前干活沾到泥土洗不干净,有点黄。
他这一身衣服,看着就和村里人不一样。村里人很少穿浅色衣服,干活容易脏,也买不起胶底鞋,穿的是家人缝的布鞋,一下雨鞋底会湿,买了胶鞋的村里人,只有要撑面子的时候会穿一穿。
何净远放下布袋,拿出软垫让唐愿坐在树荫下面。
记录员来得早,看到何净远,走到他的旁边,打趣道:“有了对象,公分都不挣了。”
记录员这个工作,需要会识字会算术才能当,最低小学学历,青苗村四百多口人,就挑出了六个公正无私的人当记录员,四男二女。
他们平时也要下地干活,不能脱离生产,只是分配的活少,农忙时要干一天的活。早上轮班敲锣叫醒人,晚上清数收回仓库的农具,有几天要熬夜算账,没有额外的报酬,说轻松也轻松,辛苦起来也辛苦。
“不知道什么时候县里才来人安装广播,我们早上就不用早起了。”记录员说出了想打听的事,六月份何净远为安装广播的事跑了两趟县城,文件批准了,但没说什么时候派工程队过来安装,不知道何净远有没有消息。
何净远昨天在何虎家吃午饭,何虎和他说了这件事,“王书记前天专门去县里问了,明天来安装。”
记录员高兴地一拍手,“太好了!有广播可方便多了!有什么事去广播室对着话筒一喊,全村都能知道。”他喜笑颜开地去找别的记录员说这件事。
何净远坐到唐愿的身旁,唐愿见四下无人,像没骨头似的靠住他的手臂,端起搪瓷缸递给他,“净远哥……喝水吗?”
搪瓷缸里装的是蜂蜜水,何净远推开说:“你喝,我等会儿喝白开水。”
唐愿凑到嘴边喝了两口,又递到何净远的嘴边,示意他喝。
何净远看着唐愿沾上水液亮晶晶的嘴唇,低头亲了亲,舌头舔到丝丝甜味。
唐愿慌张地看向周围,离他们近的两个记录员正在说话,没有注意他们,除了两个记录员没有别人了,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他拉过何净远的手,把搪瓷缸放到他手上,扭过头不理他了。
何净远喝两口蜂蜜水,放下搪瓷缸,抬手摸一下唐愿的额头,没有发烧,看见来人了,起身走到田边等开工。
做工的地方会换,这是唐愿第一次坐在这颗树下面,他看了何净远片刻,觉得脖颈后面有点痒,抬头看向树冠,正上方有个好大的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