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净远偏过头,松开抓着他的手,弯腰端起脸盆,站起来说:“我出去倒水。”一只手掀开床帘,走出了屋子。
唐愿躺到床里面,拉起被子盖到胸口,侧身看着床帘上模糊的人影,等着何净远回来。
何净远走到院子倒完水,去知青所外面的小树林里解决生理反应。
他不想唐愿起疑心,十几分钟速战速决,撸得太快阴茎发疼,阴毛都撸掉了几根。
何净远回到院子里重新兑了盆温水,端进男厕所清洗私处,洗完舀水搓洗干净毛巾,又兑了盆温水洗脸洗脚,心想要买新毛巾和盆,专门用来洗私处,不能混用了。
何净远清洗完,端着盆走进屋。
屋子里安静无声,知青们都上床睡觉了,沈英武见何净远进屋,交代道:“关灯关门,不用锁门,不要发出声音。”
何净远伸手关了门和灯,走到床边把盆放进床底下,掀开床帘脱了鞋和裤子上床。
唐愿下意识朝他伸出手,小声问:“回来了……”
“嗯。”何净远抓住唐愿的手捏了捏,面朝唐愿躺下,盖好被子,动作自然地抱住他,低头在他耳边说:“睡觉。”
唐愿的脸和耳朵又烫了起来,身子试着放松,靠在何净远的怀里,手摸了摸他抱住自己的胳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何净远等唐愿睡着了,避开他脸上的抓伤,轻轻地亲了口他的脸,又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唐愿一夜睡到天亮,半夜没有惊醒,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向何净远。
何净远看着半梦半醒的唐愿,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眉心,“我先起床,你还可以睡一会儿,等会儿我叫你。”
他不放心唐愿独自留在知青所,他出去上工,唐愿要跟着一起去。
唐愿意识到何净远亲了自己,脸有点红,羞涩地闭上眼睛接着睡。
何净远翻出干净衣服穿上,拿出脸盆掀开床帘走出去。
他在院子里洗漱完,回屋拿唐愿的脸盆出来,兑好温水端进屋,叫唐愿起床。
唐愿起身穿好衣服,半眯着眼坐在床边,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何净远干脆掬水帮他洗了把脸,用湿毛巾擦擦。
唐愿清醒了,脸红地看着何净远,何净远见他没动作,拿过放在床脚缝隙里的袜子,握住他的脚要给他穿。
唐愿身体不好,体温低,何净远握在手中的脚凉凉的,像玉石一样。
何净远手掌的温度热得唐愿一哆嗦,脸更红了,急忙说:“我来……”伸手要去拿袜子。
何净远手快,已经帮唐愿穿好了一只脚的袜子,拿起另一只袜子帮他穿上,偏头看着他通红的脸,“要我帮你穿鞋吗?”
唐愿立刻摇头,弯腰穿上鞋子,和何净远一起去院子刷牙。
院子里洗漱的知青们,看到何净远照顾唐愿,帮他倒水挤牙膏,有几个人羡慕地多看了几眼,看得唐愿面红耳赤,进屋差点被门坎绊倒,何净远扶住了他。
陆竹看着他们进屋,嘴唇紧抿,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何净远的相貌身材,别说乡下了,城里都少见,昨天何净远打刘军明,她一开始害怕,等回过味来,觉得何净远太有男子气概了,心动不已。
何净远看着经济条件也好,对外人冷酷无情,对恋人体贴细致,为什么喜欢的人是唐愿不是她?如果是她那该多好!
刘晓燕洗漱完路过陆竹,见她呆呆地看着男宿舍的门,皱起眉问道:“你看什么呢?”更多恏蚊錆联喺君???????6?肆零吧$??輑
陆竹瞥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什么关你什么事。”抱着脸盆回屋了。
刘晓燕脸色难看地骂道:“有病……”
何净远冲了一水壶蜂蜜水,唐愿要背到身上,他不给,“我拎,你帮我拿杯子。”
唐愿拿起桌上何净远的搪瓷水杯,何净远不在乎屋里有人,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结痂的抓伤,“还疼吗?”
疼的,唐愿不想让何净远难受,摇了摇头。
何净远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清楚他疼不疼,心疼地又摸了摸他的脸,更想用嘴唇去亲吻伤疤,“我等会儿去找村里人买顶草帽给你戴,不然太阳一晒,你的脸会留下疤痕。”
唐愿点头。
王毅中坐在床边,看着何净远摸唐愿的脸,难过到喘不过气,扭过头不看了。
到了做工的地方,何净远叫唐愿坐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想上厕所要过来告诉他,他陪唐愿去。
唐愿倚靠树干坐着,树荫刚好遮住了上半身,下半身晒着太阳,舒服暖和。
他无视村里人的窥视,目光紧紧跟随干活的何净远,时不时会与何净远目光交汇,心里甜滋滋。
不知过了多久,有两个人走到唐愿的身旁,他抬头一看,是马春花和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
马春花看他的眼神嫉妒又愤恨,见他看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净远哥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一个到处勾引人的婊……”
何净远时刻注意着唐愿,看见有人走到唐愿的面前,立即丢下工具跑过去,刚好听到了马春花说的最后两个字,抓住她的衣领拽到一边,脸上戾气横生,“你说什么?”
马春花吓得乱叫,她身旁的男人去扯何净远的手,大喊道:“何净远!你放开我妹妹!打女人要不要脸!”
何净远扭头看向男人,眼神阴寒地说:“我不打她,打你。”
他放开马春花,挥拳重重地打翻男人,弯下腰凶狠地揪着男人的衣领猛揍。
马春花吓呆了,回过神马上去拉何净远。
男人的衣服都被何净远撕烂了,血淌了一脸,何净远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