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 更21]错认(双性 高H)
作者:咕噜咕噜魔法阵
简介:
从监狱里出来后,严怀昌才知道自己弟弟留下了一个烂摊子,温良乖顺的妻子和不到十岁的孩子。
他决心去补偿他们,可这位可怜柔弱的妻子看不见,似乎把他当成了他的丈夫。
(受常年女装,性别认知存在障碍,不洁,小孩就是他生的,还有点天然呆黑属性。)
三观不正,排雷不全,没有大纲,一切为了膏肓。
目盲熟妇受??话少糙汉攻
第一章
炙热的太阳灼烧着,大街上晃眼滚烫的光线。街道上行人寥寥,大多关起门来躲在家中。
严怀昌提着一个款式老旧的皮箱子走着,但是过于的陈旧,总让人怀疑这个箱子下一秒就要涨破吐出衣服来。这地方很小很破,巷道小路拥挤,狭小的路还要在路的两边挖一条排水的沟渠,十几年过去了,似乎都不曾改变。
他往里头走,唯一改变只有那里。
原先老旧的木门被拆除改成了卷帘的铁门,挂着透明帘隔绝外面的热气,门口旁边贴了一个红色的牌子,贴了看上去有一段时间了,风吹日晒上颜色有些暗淡,上面写着盲人按摩,下一行标注着电话。
严怀昌眼皮一抬把视线从牌子上收了回来,他撩开帘子往里走,铺面而来的空调冷气。
楼下摆着麻将桌,但是被收起来,应该是嫌弃路窄,两边摆着椅子,供客人坐,现在是中午刚刚过了一点,严怀昌可以闻到从楼上传来的饭菜的香气,他来得还真不巧。
他没急着上楼先去看了前台,前台上放着一张合照,照片上一个男人搂着一个漂亮有些胆小的女人。稍微仔细看两眼才会发现照片上的男人与严怀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照片的男人看上去白净些,脸上带着笑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斯文,而严怀昌皮肤黝黑粗糙,眉眼严峻深邃,嘴唇长得很薄,身上穿着白色短袖,胸前老土的印花,下身一条破洞牛仔裤,他身上的肌肉很足,把衣服撑得有些夸张,其实他衣服洗得倒是干净,只是穿得太久了上面总是让人觉得灰蒙蒙的,很土很粗糙,不由得让人畏惧嫌恶。
楼下还有一个小房间,他听着里头传来“哎呦哎呦”的声音,将箱子放下往那里走,就看见照片上看见的漂亮女人站在那,给一个男人按摩。
只是比起照片的生涩、胆小,他似乎看上去成熟了不少,黑顺柔长的头发扎了起来,身上穿着碎花长裙。
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看上去很白,手指纤细柔长,眉眼低顺,抬头时才看见他的眼睛是浅色而空洞的。
“好了好了,谢谢啊小余,我这老骨头昨天搬一次活就累得够呛,多少钱。”
林余笑了笑,躲开了他的手去摸自己的放在一旁的盲杖,“五十。”
“好,转过去了。”那人见没摸着心里有点遗憾,但还是大大方方地转了钱。
他抬头往外看,见到严怀昌站在门外,以为也是来按摩的,便和林余道,“又来客人了,小余,还是生面孔,那我先走了。”
“好。”林余温声道,雌雄莫辨的声线,连喉结也很浅,都可以以为是够瘦才出来的。
林余拿着盲杖敲了敲周围的地面往前走了几步,到了门框时,他收回了盲杖,问道,“你要做那个,价目表在墙壁上。”
“就按一个背吧。”严怀昌瞥了一眼墙上的表说道。
“好,躺上来吧。”林余拿起床上的毛巾说道。
严怀昌躺了上去,他的个头大,躺床上还不够,肩膀几乎在外面,只能手臂撑着。
“抱歉,地方小。”林余歉意地笑了笑。
“你看得见?”严怀昌抬眼,离得近了他更能看清弟弟的这个妻子。说是妻子,其实是个男人,他似乎扮女人扮习惯了,说话也轻声细语的。
客人都没瞧出异样。
“嗯,我是弱视能看见一点。”
“你……”林余朦胧的视线里稍微瞧见了这位客人的脸。
“怀兴?”他声音发颤,似乎很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手哆哆嗦嗦的想去摸清这人的脸,确定是不是他的丈夫,可是他又怕冒犯到客人只敢问。“是你回来了吗?”本芠由Q?群⒐壹參酒壹叭?5靈徰鲤
严怀昌低眼,还真他妈的娘胎里做的孽。“不是,我是他哥。”
林余愣住了,纤浓的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滴,漂亮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连忙上手去摸,去感受这人的脸。
最后摸到脖颈处的疤时,手顿住了,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不知往那里放,“不好意思,我认错了,怀兴的哥哥吗?我……”
“我刚从里面出来,没见过也不意外。”严怀昌没有一丝起伏的语气说道,太过于自然,就像从外面旅游了一趟回来一样。“不知道严怀兴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妈妈……!”门外出现了一个小女孩,矮矮小小的,看见屋里头的人时,连忙跑过来拽住林余的衣服想把他拽到外面,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和她父亲极其相似的男人。
林余勉强回了神,撑起脸上的表情,笑了笑,只是这笑有些勉强,扭头去看孩子时,快速地抹掉了眼睛上的泪,“这是你爸爸的哥哥,叫大伯。”
“我没有爸爸!”严瑆大声回应道,很是严肃。
第二章
林余将孩子哄回了楼上,他蹲下来,与小女孩平视,虽然看不清,但是眼睛里都是对孩子的宠爱,纤细的脖颈上扬,他穿着裙子,露出两节玉藕似的胳膊,挽着孩子的脖子,趴在孩子耳边小声说话说了好久,最后小孩才闷闷不乐地扭过脑袋,“噢”了一声,“那你也要说话算话,妈妈。”
“嗯,妈妈会的。”林余浅笑,素净的一张脸上没有涂任何化妆品,却格外显眼漂亮,嫣红的嘴唇亲了亲小女孩的脸颊。严瑆圆溜溜的眼睛瞪了严怀昌一眼,又哒哒哒地跑回了楼上。
“见笑了,孩子有点闹,现在她去房间里看电视了,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严怀昌把视线从他过分漂亮的脸上收了回来,眼皮低垂,缓慢地说道,“严怀兴死了。”
严怀昌知道自己应该表达出哀悼悲伤的情绪,对着和自己有着至亲血缘关系的弟弟,但是他表达不出来,他只感到一种陌生感觉,可能是太久没见,可能是他们小时候就不太熟,也可能是父母总是偏心这个弟弟,所以他表达不出来,他只是竭力表现出一种临近悲伤崩溃时的平静。
但眼前的林余似乎与他完全不同,眼见着林余呼吸逐渐急促,眼眶通红,他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倒了一样,他苦苦经营着这个家庭,目盲,行动不便也要想个办法谋生,只是期待着某天他的丈夫回来,可是现实不如他所意,丈夫死了。一直支撑着着他的信念就这么破灭了。严怀昌还是第一次能从一个人的眼底看见活生生的绝望和痛苦,林余软了脚,要向地面倒去。
严怀昌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他,林余的眼睫簌簌地颤抖着,他捂着脸,眼泪从手中溢出,但林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拉住严怀昌的衣摆诉说道,“不……你是在骗我的,我、我……”
“你已经很久没收到他的消息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