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春意上
【48】
作者有话说:
吃奶舔穴
那宅院中的书房原是置物的库房,陈设很是简陋:一张榆木的翘头案,几把四出头的官帽椅,仅此而已。
书房一角的青瓷花盆里有一株快枯死的龟背竹,叶片泛黄卷起,病恹恹地垂着。才来到这里的那几天,祝珈言还尝试着给它浇水,却好心办了坏事:再来看时,这棵龟背竹已然完全枯萎,连根都坏死了。
最后是枕月把花盆清空,挪到了天井里,重新栽上了一株佛手。祝珈言有些沮丧,闷闷不乐了小半天,被裴焕觉察了异样。
未想,那家伙得知缘由后,却是乐不可支,抱着他笑得前仰后合,把祝珈言气得面红耳赤,差点掉眼泪。
见他这个样子,裴焕这才收了调笑的心思,搂着祝珈言又亲又哄。
他说,他手下那帮军汉,每次来找他商量要事,又喝不惯这边的茶,便偷偷倒进了花盆,这才把那株龟背竹给生生浇死了。
祝珈言气他拿自己取笑,瞪裴焕一眼,也不要抱,挣开男人的手就往外走。却不知那含怒带嗔的一眼,杏眼圆睁,又似氤了团水汽,湿漉漉地勾人。
想到这里,裴焕喝茶的动作微微一顿。
桌案上摊开了一张地图,绘的是南面几个大营的驻扎地。他的几个副官站在那案边,正低声说着话。
桓威侯手下绝大部分亲兵都被调往西北,护送那一批要紧的粮饷。另一部分则随他秘密前往南面捉拿柳岑。因此骤然遇袭时,他身边除了这几个心腹将领,竟只有不到百人。
他们在蕖县鏖战一夜才杀出重围,退至陵水郡。好在手下的兵个个都骁勇善战,一番下来,对面非但没能从他们手上抢到人,反倒损失惨重。
罗豫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先前在蕖县遭到伏击时,他离裴焕最近,首当其冲,肩膀、手肘各中了一箭,好在不及要害。
他脸色还有些苍白,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手指在那地图上虚虚一指,沉声道:
“将军,如今兵符到手,我们完全可以向陈州大营借调军队。只是那虎门关驻守的总兵张彧,是靖远侯的同乡,很有可能与他们一党,不得不防。我们倘若要去,就必须绕开这条路。”
柳岑必须被活着送到皇帝面前,这是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裴焕放下手中的茶盏,茶托与桌案相撞,发出一声脆响。
书房内的低语戛然而止,在场所有人都抬起头,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裴焕的目光很冷,脸上却没有多少表情。他忽然问道:“柳岑的伤好得如何了?”
“大夫说了,压根没什么大碍。”罗言粗声粗气地开口,面露不忿,“那狗养的玩意儿,夜夜嚎得那么大声,还以为谁把他的鸡巴给切了!”
旁边有人附和着点头,唾道:“他柳岑这般贪生怕死,要真有什么问题,早就嚷着要老子给他找大夫了!我呸!”
有罗言开了头,其他人见状,也七嘴八舌地骂了起来。
裴焕闭目听他们骂着脏话,不置可否。
他不说话的时候,那张冷峻的面容更添几分凌厉,似还能从身上嗅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那个夜晚,他骑着挟翼,单枪匹马,带着被五花大绑的柳岑闯出包围。
直至天光熹微,旁的人才看见,挟翼那深黑的鬃毛都被染成血红,锋利的刀刃亦砍得翘边卷起,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命丧桓威侯的刀下。
等那些人骂够了,裴焕才缓缓睁眼,开口道:
“曹柏光他们应当快到西北了,等那边传信过来,再做打算。”
他顿了顿,又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现在人在我们手上,急的该是他们。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沉不住气了。”
一行人纷纷称是。这头裴焕还想说什么,却忽然听见隔壁屋内传来几声咳嗽。
祝珈言就在屋里睡回笼觉。见裴焕猛地站起身,其他人也识趣地闭上嘴,准备离开。
他们都与裴焕相识已久,尽管装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是掩藏不住那眼底促狭的笑。
罗言趁机一巴掌拍在身旁一个汉子身上,嚷嚷着:“别堵门口啊!咱将军要去陪嫂子了,你们一个二个的赶紧滚远一点!”
“快走,快走,一会儿将军要发飙了”
“我操,别推老子!”
那几个副将一边互相推搡着,一边嬉皮笑脸地回头看裴焕的表情。见男人面色不虞,更是大笑着一哄而散,惊飞了那槐树上的几只鸟雀,又吵吵闹闹地门房那头去了。
裴焕懒得同他们计较,抬脚便往那屋内走。
祝珈言小憩的屋子就在书房的隔壁,比正房那间要小一半,将将摆得下一张四进的拔步床。桌上随意地放着几本画册,还有一个木雕的葫芦,是祝珈言从集市上买回来的。
屋里头熏着安神香,被炉子烤得暖烘烘的,也把祝珈言柔软的脸蛋烤得泛粉。他昨日同裴焕去逛庙会,被冷风一吹,受了些寒,有点咳嗽。才睡醒,那一双眼眸里满是惺忪的睡意,看起来雾蒙蒙的。
他是被胸口的闷痛涨醒的。
祝珈言从不知道双性人在孕中的身体会这般敏感,产乳也比寻常有孕的女子更早一些。每隔几日,那胸前的双乳就坠胀着发痛,须得叫裴焕替他吃干净,方能纾解那种难捱的酸胀。
“不睡了?”
裴焕的声音很轻。他在那床边坐下,摸了摸祝珈言额头的细汗。
颊边的手心干燥,带着熟悉的温度。祝珈言下意识地把头往裴焕的手心里靠,猫儿似的轻蹭了两下,便感到那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只听一声低笑,那手指旋即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唔……”更哆?炆請蠊细吔僈升張????9氿二?贰0一氿
没来得及回答,祝珈言的话便被堵在了唇舌间。裴焕俯下身,将那两瓣柔软的嘴唇用力地含住了。
早晨起来,他一直在同几个副将商议要事,没能同眼前人好好亲近,这个吻便显得有些凶。
几声黏腻的水声从二人紧贴着的唇齿间泄出,那尖牙又轻轻咬住祝珈言的上唇,将那根粉嫩的软舌凶狠地挤压、纠缠,直至听见祝珈言喉咙中几声委屈的呜咽。
祝珈言才睡醒,就被这人亲得快要喘不上气,手想要去推裴焕的胸口,却又被捏在大掌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