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准射了出来,他终于停下来了,他侧躺在床上,腰臀和大腿,因为射精而一下一下地颤动,他的精液就是他最后的生命,他每颤一下,就吐出最后一点。

然后他不动了。

历山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眼中的火焰猛地蹿起,又迅速沉寂。

“历山,他已经昏迷了,马上就会窒息。”合生焦急地说,含氧量的屏幕下方,还有一个生物监测的显示屏,安装在皮套里的监测器发回的数据,显示单准的心率已经低到快停跳了。

“给他氧气。”历山说。

合生迅速操作,并且通知了守在展厅另一侧的人,如果单准需要抢救,他们就会打开整个屋顶,进去抢救。

但单准在氧气打进屋子里以后,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挺起,心率又慢慢恢复了,他虽然仍旧昏迷着,但从窒息边缘,自己撑过来了。

“壮得像头小犀牛。”历山笑了一下,迈步走开,把没有喝完的酒丢给合生,穿过还在高潮余韵里,一堆衣不蔽体的肉体,离开了这间铅头箭俱乐部的地下展厅。

***

单准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宿舍卧室里,他想起身,但浑身酸软,脑袋刚离开枕头五公分又重新砸了回去。

“啊……”他觉得自己要死了,颤抖着哼了一声,结果全身各处的酸痛和头痛都席卷而来,胸还闷得慌。

这他妈怎么回事?

单准转着眼珠四处看了看,这确实是他的卧室,他昨晚穿的校服丢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虽然他全身都难受得要死,但皮肤很干爽,可他怎么记得他昨晚好像……

好像黏腻得要化了。

脑海中都是模糊的画面,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他大开着腿,坐在床上特别起劲地撸管。

靠!

怎么会做那么恶心的梦!

“你醒了?”

突然传来的人声吓了单准一跳,他猛地坐起身,也顾不上全身要散架一样的感觉,慌忙看向声源处。

卢锐从门外探进半个身体,看见单准一脸惊慌,愣了愣:“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单准回过神,也有些奇怪自己惊弓之鸟一样的反应,不过卢锐没给他太多回味的时间,问道:“是合生学长让我看着你的,他昨晚送你回来,说你喝多了吐了自己一身,给你换了衣服擦了身,怕你晚上又吐呛到自己,就让我多注意一下你。”

“哦……我喝多了……”单准喃喃,他又顺势回忆起了历山请他喝贲罗酒的事,自己喝了几口就人事不省了,这酒也太邪门了吧。

“你好点没?没事的话就快点起来吧,今天就要开始上课了。”卢锐说完,也没等单准回答,砰地关上了门。

他这个室友没什么人情味应该。

单准勉强撑起身体,忍着头痛和全身不适下床,动作牵连到两腿间,一阵剧痛让他坡口爆粗。

“卧槽!!!!”

太他妈疼了,单准小心地掀开内裤看了一眼,下面红得要命,靠,他怎么做个撸管梦真把自己撸破皮了。

单准龇牙咧嘴了一阵,又隐隐觉得奇怪,这梦这么真实,他竟然没疼醒。

Θ群 431634003 整理~2021-12-24 19:22:06

第四章

单准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或许不止是他自己这么觉得,他夹着大腿小碎步行走的时候,有不少人在看他,自然也有不少男生跟他打趣:“哥们儿,新生派对上被操松了吗?”然后哄笑。

为什么有钱人也都那么傻逼?

单准回以中指,半路改道,决定不去上课了,先去医务楼看看他的鸡儿。

单准用手机下载了新生手册,打开地图找到医务楼的位置后,一边慢慢走,一边读手册里的内容。

这所学校教那鸥斯大学,名字来自古希腊语的“神庙”,或许有什么宗教相关的前史吧,单准没有看文化历史的那部分。学校里总共有两千多名学生,一百多名教师,三百多名其他教职工,学校建在山上,而山脚下,有餐馆、农场、警察局、医院、度假村、租车行、码头等等一个发达的小镇会有的机构,甚至还有儿童乐园,差不多是教职工的孩子的托管所,但据说今年只收了三个小孩。所有的机构和系统都是为这座学校服务的,但大多数时候,这座学校都能自给自足。

比如没有学校会有一栋配备了手术室的医务楼。

单准站在医务楼的导引图前,再次觉得有点夸张。

总之经过了尴尬的病情问询后,校医没有问他是怎么破皮的,干脆利落地给单准开了药膏,然后给他指了一间休息室,让他进去躺一会儿。一个学校的医务楼,竟然还有挺多人在排队,护士没空管他,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跟同事抱怨:“每次开学这几天都忙得要死,感觉不是来学校做医生是来妓院做医生了。”

“嘘,小点声。”

抱怨的护士噤声,推着推车从单准面前走过,那上面有些金属托盘,托盘上盖着纱布,但单准不小心看到了纱布底下露出来的一根青筋密布的玩具,还带着血,单准一阵恶心,头本来就痛,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男校玩这么野的?

他扶着墙去开休息室的门,但人满了,他又顺着找了几间,都塞满了嘻嘻哈哈或者满脸病容的高中生崽子,有不少人拿着单准上下打量,眼神跟那个康奇一样。

单准没来由地觉得心慌,他又推开了一扇门,很幸运,这间休息室好像没人。单准进去随便找了张床躺下来,白色让整个屋子的空间显得很宽敞,但不知道为什么,单准觉得满眼的白让他很不舒服,甚至又开始胸闷了,他起身把隔帘拉上,这种被包围的感觉,带来了一些安全感。

然后他拉开裤子,把药膏涂在摩擦过度的伤处,又拉好裤子,乖乖平躺着。

这时候,旁边传来小小的抽泣声。

单准没太在意,来这里的都是病人,可能有谁身体不舒服吧。

但抽泣声越来越大后,单准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听着不像在哭,像那什么……

另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是舒爽的叹息。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