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准的睫毛一颤,缓缓地垂下。

“这是你可以保护她的,唯一的方式了。”

单准的膝盖终于屈起,慢慢地,慢慢地跪了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跪姿,并且是彻底地面向历山,他的脸对着历山的裆部,背后是空白的幕布投出的一片冷白色的光,照在他的背上。

历山垂下眼帘,看着那颗被自己的手掌按住的头颅、还有弯曲的后颈、平直宽阔的肩膀也收拢了,历山的身体里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灼烧着他的心脏。

就像此刻一样,历山看着单准慢慢把脑袋摆了回去,收起了牙齿,对方屈服的模样为何会让他如此兴奋,历山感到疑惑,然而这种疑惑是快乐的,他太久没有感到过疑惑了。

历山站起来,把鞭子随手扔到了单准的耳边,把脚从单准的胸口移开。

“好了,我们换下一个。”

单准以为是下一根鞭子,他已经绷紧肌肉准备迎接了,但历山的手抓住了他的裤腰,用力一扯,撕烂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他感觉到自己垂软的性器暴露在空气中,历山的手指停在小腹,戴着细腻的皮革手套的指尖在小腹处挠了挠,然后绕过了性器,来到了后方,挤进单准的臀缝。

“我说过我会亲自扩张你。”

没有给单准任何准备,那根手指叩开了穴口。

单准再次挣扎起来,他没办法像想象中一样承受这种事,他没办法把这当做只是被狗咬了一口,他没办法降低自己的感觉撑过几个小时就好。

十八年来建立在脑中的根深蒂固的东西,那些被称作自尊和人格的东西,此刻并不是破碎,反而像是拔除,每一根根须都带走了他的血肉。

“滚出去!!!”

单准大吼,但那根手指没有停下,反而让单准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柔腻的内部在推挤对方。

“很紧。”历山的声音里带着笑,“但也很软。”

历山很快地找到了地方,朝那个隔着肠壁微微凸起的地方用指尖试探地碰了碰,在感觉到单准的小腹绷了一下后,他非常用力地按了下去。

单准的腰腹弹起又砸下去,他开始语无伦次地把所有脏话吼出来。

“超乎寻常地敏感。”历山的声音兴奋到有些颤抖,“哪怕是打了抑制剂,你也勃起了,像摁开关一样,我甚至只摁了你一下。”

历山迅速地又塞了一根手指进来,将穴口和肠壁一起撑开,再次不留任何空隙地用曲起手指,蛮横地用两个指节碾过那个好像已经兴奋地贴紧肠壁的小东西,单准像脱水的鱼一样奋力扭动,想要摆脱历山的手指,他已经骂得声音嘶哑。

像是拳手猛击梨球,单准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个梨球在被历山快速地戏耍,历山终于加到了第三根手指,他的肠壁已经被完全扩张了,承受着带有技巧的抠挖,好像要把那个梨球从他的身体里扯出来,他好痛,但那又不是痛,是在痛里偷生,是在痛里逐乐。

历山解开了单准双脚的皮套,将他的大腿推高。

一个冰凉的金属球被推进了单准的身体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猜想那是什么了,然而下一秒,他感觉到那个金属球在肠道里咬住了他,咬住了那个带来快感的梨球,连着肠壁一起咬住。

“咬住你了,对吗?”

历山欺身靠近,几乎压在单准身上,单准感觉到历山胸膛里怦怦跳着的心脏,和呼在脸上的热气。

“你爽得哭了。”历山伸手抚摸单准眼眶上已经有些松脱的绸带,那里被洇湿了,然后他的手指移动到单准的嘴角,单准抓住了这一刻,猛地张口咬住了历山的手指。

历山没有痛呼,单准听到他从喉咙里发出的,像从深渊里传来的笑声。

历山把一个遥控器一类的东西塞到单准的手心里,然后包住他的手掌,强迫他握起拳头,按钮被摁下去,后穴里的金属球疯狂地震动起来。

单准的牙关瞬间就松了,他发出自己从未听过的,像被扼住喉咙一样的呻吟,历山另一只手的手指还插在他的嘴里,搅弄他的舌头,皮革手套破了,单准尝到了血味。

“疼痛激发求生欲,但是什么才能让你感受到自己活着呢?也是疼痛,越疼,你就越知道自己活着,当你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你在活着的时候,你的高潮,也会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单准想骂历山,但他没办法说话了,肠壁被咬住的痛,上半身遍布伤口的痛,和那颗小小的梨球被往死里震的快感,让他脑海中像救命稻草一样念着的一切,蓝圆、埃拉斯谟、小狗,都远离了,他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濒死般的呻吟。

历山用被咬破的那只手扯掉了蒙住单准眼睛的红绸带。

单准的眼睛露出来了,黑色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颤抖。

历山愣了愣,随即笑起来。

“我要违反赌约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单准,将舌头深深地探入单准的口腔,吮吸、搜刮、舔舐,他像吞咽沙漠上的最后一滴水那样吞咽单准,直到舌尖一阵锐痛,然后单准的腿迅速抬起,交叉扣住了历山的腰,大腿紧紧夹住历山。

历山惊了一秒,双臂猛撑,把自己的舌头从单准的嘴里扯出来,扯出了一串血珠子。

历山看到单准的那双黑眼睛恢复了神采,恶狠狠地瞪着他,单准笑了。

“牙被你打松了,正好能放点东西。”

单准张开嘴,舌头灵巧地从嘴里卷出一片刀片,咬在牙齿上,迅速朝历山欺近,对准了历山的颈动脉。

一个凌厉的摆头。

Θ群 431634003 整理~2021-12-24 19:23:14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历山立刻意识到了单准的意图,他的左手还握着单准的拳头,那里面有金属跳蛋的遥控器,右手撑着自己的身体重量,如果用离单准的头最近的右手去阻止单准,那他同时会因为失去支撑而朝单准倒下去,加快刀片靠近自己的速度。

此时光躲已经来不及了,于是历山的左手动作,猛地把遥控器推到了最大档,单准身体里咬着肠壁紧贴前列腺的跳蛋像一颗炸弹,怦然震响,让单准即使与历山的死亡咫尺之隔,也失去了准头。

单准震了一下,而历山已经在同时撑起身体让自己的动脉避开了刀片,刀片在历山的脖子上划出一条横截咽喉的长长的伤口,血哗的流出来,但没有喷射。

单准淋漓恨意的眼睛一下就暗了,历山迅速起身,这动作唤醒了单准,他的双腿夹紧历山的腰,膝盖上抬抵住历山的背,想要尝试第二次,但历山的拳头也落了下来。

单准被他见过的最硬的拳头砸了第二次,砸得头晕目眩,双腿也失去了力量,从历山的腰上滑下来。

一片晕眩中,单准看到历山捂着脖子从床上站起来,踩着床边台阶走到地毯上去,虽然满手的血,前襟也红了,但他仍旧不疾不徐,步伐沉稳,他蹲下身打开抽屉,拎出一个急救箱,开始给自己止血。

此时的历山仅仅卷起了衬衫袖口,袖箍、马甲、西裤、皮鞋都一丝不苟,只有头发散落一缕搭在额前,他仰起头,给自己封止血胶的动作很利索,但那条伤口虽然没有割开动脉,但也不浅,止血胶有些封不住,历山又迅速在脖子上缠了几圈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