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心头的?火从胸膛一路蹿到眼底,“他怎么抱你的??”
裴厌辞眼神放空,慢慢变得有些悲伤,“孤抱住他,他不让孤抱,还把孤推到地上……他不停求饶……不停求饶……不停求饶……”
他嘴里的?话开始不停地重复,眼尾耷拉下来,眼眶慢慢湿了。
“孤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棠溪追扯扯嘴角,“你还喜欢他吗?”
“不喜欢了,孤再也不要喜欢任何人了。”
“为何?”
“他变丑了。”裴厌辞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甚,带着浓浓鼻音道,“太丑了,还让孤犯病,孤被太医灌了两个月的?药,都是他的?错。”
“你身上有病?”棠溪追皱眉,他怎么不知道,“既然生病,怎么喝这么多?酒?”
“不能?喝酒,孤先天体弱,又在寒潭泡了一晚,喝酒会死的?……孤都喝习惯了,都是苦苦的?,但孤不想再喝药了,也不想再死了。”裴厌辞郑重其事地告诫他,“孤千万不能?喝酒。”
棠溪追忙问:“你可有不适?”可他上次喝了一杯后不也好端端的?。
裴厌辞摇摇头,“你这内侍,怎么这么关心孤……内侍……棠溪追!”
他终于记起了眼前之人叫甚,张大了双臂,随着嘴里一声?欢快的?“呼啦”,惊喜地抱住了棠溪追。
“你终于来啦!”
第087章 沐浴
棠溪追因他这一声呼唤温柔了眉眼?, 浑身阴气散尽,“见到我,你这么开心吗?”
“刚才碰到一个恶奴, 竟然?敢欺主, 你快帮孤教训他。”裴厌辞说着要从?他月退上下来, 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一条亵裤, 疑惑地看着自?己身子,半晌没反应过来。
棠溪追摸摸他满是疑惑的脑袋, 恶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颊, 搂着月要一边凑近,往他的耳边吹气, “陛下不是要沐浴,可要奴婢伺候?”
“你不伺候难道还想偷懒不成。”裴厌辞不耐地将他的手从?月要上撕开,“你这人甚毛病, 怎么总贴着孤,孤跟你很?熟吗?”
刚才还欢喜着呢,这会儿又不熟了?
“浴池在哪里,孤要沐浴。”裴厌辞煞有介事地看向四周, 眼?珠子刚动?身子就站不稳, 歪向一边。
棠溪追眼?疾手快扶住人, 一把将他抱起?, 往屏风后的浴桶里去。
“这么小, 孤不要。”裴厌辞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孤要浴池, 墨玉砌的浴池, 还有三只麒麟兽首喷水的那种。”
“浴池在督主府,你先凑合着在这洗洗。”
“孤不要这么寒酸的东西。”裴厌辞眉头皱得死紧, 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好吧,穿上衣裳。”他抱着人坐在一旁的长条凳上。
“不要,不许用你的脏手碰孤。”裴厌辞一把将靠近的手拍开,因为害怕躲闪紧靠在棠溪追的月匈膛,一下子又被吸引去了。
他拍拍月匈膛,一脸好奇,“诶,怎么会动??”说完耳朵贴上去。
九千岁月匈膛起?伏,眼?底早就是一片浓郁纯粹的紫,忍得有些辛苦。
裴厌辞疑惑地抬起?头,被酒气熏红的右脸被压出了一道浅薄的印子,手开始不老实地扯他的衣襟,“快把衣裳脱了,让孤瞧瞧。”
“……”
棠溪追阴森森地笑?了一声,“可不能白瞧,得付利息。”
“利息……”裴厌辞迷糊地眨眨眼?,骄傲地仰头,“没事,孤有钱……全天下都是孤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上胡乱扒拉,衣襟被他从?中间撕扯开,肩下的锁骨凹出两弯阴影,再往下,两团饣包满结实的胸肌露了出来。
裴厌辞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胸膛,烦躁地将碍事的衣裳往两边推,衣裳从?肩月旁扯到月寸弯,没能露出腰,把人急得撒娇,“走开,让它们都走开。”
棠溪追由?着他闹,把人在月退上扶正,撒了手,将手臂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他的上身完全显露在空气中,皮肤是是毫无?生气的枯白,月几肉却饱含野/性的力量,在骨架上匀称地覆盖一层,健硕而坚韧,上半身的衣裳堆叠在月要间,全靠月要带才勉强在身上吊着。
他的手臂线条流畅而优雅,轻搂着裴厌辞的月要,看着他在自?己怀里迟钝地摸索。
裴厌辞一只手按在一块月匈月几上,对上面两点樱粉异色有些好奇,将脸凑近了仔仔细细地瞧,鼻尖像小兽一般试探着触了触。
在和软温热的唇息中,左边那点肉眼?可见地充血,红色加深,挺了起?来。
裴厌辞瞧满意?了,傻笑?了一下,拍拍他的手臂,马上又被吸引了,两只手捏了捏月几肉,紧绷而有劲,乐了,“和大将军的一样?。”
棠溪追鼻孔翕张,重重呼出喷出一口气,幽幽道:“你瞧过大将军身子?”
裴厌辞摇摇头,把自?己晃得更晕了,“没……呜……”
热切的吻将他剩下的话完完全全堵在了嘴里。
裴厌辞好像做了个梦。
他梦到了上辈子的那一日,在御花园小亭里,他与大将军对坐其间。
午后的暖风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得发了点汗,也可能是有点紧张,向来自?律的人头一回喝了点酒,身子果?然?不堪酒劲,有些飘飘然?,开始失了分寸。
他抓了粗粝的手掌,慢慢顺着手臂而上,借势站起?,却又支不住身子,往一边软垫靠背小榻摔去。因手拉着人,大将军也一并摔了下来,虚虚压在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他似乎说了句甚,已经记不清了,之前?的那些种种其实都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对那个傲气自?负的人的喜欢,也早就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