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迈开步子往回走。官落微其实心中清楚,少女昨夜那些话并不是有多么喜欢爱慕她,更像是看见美好事物忍不住欣赏,愿意多几分善意相待。
所以她不曾责怪少女昨夜的唐突,甚至于也愿意对她温柔些。
凌尘烟不知道官落微心中的想法,忐忑地和系统道:【统子,你说大反派不会一个不高兴把我噶了吧?】
系统:【呵呵】
【别呵呵了,不就是一点珠宝吗,我下次再找给你就是。】
系统:【谁知道你下次会不会再把我的那份拿给魔女当聘礼】
凌尘烟:【不会!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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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凌霄仙宗三年一度的收弟子会事就此开始。无数人从四洲各地赶来,想进天下第一大宗,修炼得道。凌云城内挤满了人,到处都是前来拜宗的弟子。
凌尘烟一大早便看见官落微穿好衣裳,给自己换了张脸,而后又将她变了个模样带在身边。
她看着官落微背上的包裹,问道:“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官落微将包裹收好,微启红唇,吐出四个大字:“拜师学艺。”
凌尘烟瞪大了眼,试探道:“去凌霄仙宗?”
官落微点头,叮嘱道:“进了宗后,你不可随意说话。”
一般诞生剑灵的剑只能与自己的主人交流,可像凌尘烟这样还能与别人交流的,显然不是凡物,若是贸然开口怕是会惹人觊觎。
凌尘烟慎重地点了点头,心想,官落微上辈子也进了凌霄仙宗,不过上辈子是为了男主牧云泽,那这辈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为了牧云泽。嗯,去取他狗命。
凌霄仙宗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宗,凌尘烟看着车水马龙完全被堵塞住的街道,不由得有些汗颜,还好官落微会飞。
到了开宗门的时间点,无数人一拥而上,凌尘烟和官落微站在树上,看着下方的人逐渐开始排队后,这才过去跟着一起。
凌霄仙宗招弟子共分为三关,第一部分是根骨和天赋测试,第二部分是毅力和耐力测试,第三部分则是作战技巧和实力测试。
只有通过这三关的人才能加入凌霄仙宗成为外门弟子。至于内门弟子,自然是要三者都十分出色者才可以。
对官落微来说,前两关很容易便过了,更何况她还有前世的经验,在魔气伪装这一块也很有经验。
到第三关时,前来报名的人已经被刷掉了十分之九,饶是如此,剩下的人也站满了大半个比试场。
第三关采取的是让这些有入门资格的弟子与宗门内的弟子过招,长老则在一边观看。若是能在宗门弟子手下过完三招,那便达到了入门资格。
彼时,官落微站在台下,耳中却没有听长老口中说的规则,她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台上的一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袍,黑发束在脑后,长得丰神俊朗,与旁人谈笑时更显风采。
此人自然便是牧云泽。
不同于官落微,凌尘烟的视线则凝聚在他身侧的一个温婉美人身上,她在心中和系统说:【统子,男主身边那个美人应该就是本文的女主林青挽了吧?】
系统给了肯定的回答,凌尘烟不由得啧叹了两声,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怎么尽被牛粪糊住双眼】
系统:【可能是因为男主对她有救命之恩,毕竟这可是他捡回去的妹妹】
凌尘烟:【我最看不得美人被糟蹋,得想个法子把人勾搭走,不能被男主霍霍了】
系统:【呸,渣女,昨日强娶大反派,今日便还要勾搭女主,你这样的行为和男主有什么区别】
凌尘烟:【怎么会没有区别,男主是想将人据为己有,而我不过是想给全天下的美人一个家罢了】
系统:【……】
官落微听着剑内少女不着调的言论,不知怎的,心里慕地涌上些不舒坦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迅速又奇怪,在她有意留意时,却又快速消弭。
官落微冷冷抬眼看向台上的牧云泽,心想大抵是因为看见了令人生厌的东西,心里才会不舒坦吧。
第11章 割裤侠
第三轮比赛采取的是抽签制,开始前先将不同实力的人划分为几个层次,再进行抽签对战。
不过才拜门的弟子,大多都是练气期,少数一批到了筑基,官落微如今的实力便化为了筑基中期,既不强的惹人注目,又不弱的可以任人欺辱。
官落微也知晓,以现在的状况,她杀不了牧云泽,索性便想着先混进凌霄仙宗,待摸清那些魔族被关押的弟子在哪后,再进行解救,若是可以,最好将妄神琴也带走。
另一边的高台上,除了观战的长老,还有不少内门弟子也在观看。
其中一人道:“不知道今年是谁那么倒霉和李修师兄对上。”
另一人道:“是啊,李修师兄着实狠人,看着比谁都温和,出招时却招招致命,当年比赛前,我被他的外表欺骗,被打的那叫一个惨啊。”
“确实”其中一人嘴角抽了抽,道:“当年与我比赛前,和我说他不会伤我,结果最后一招时,我险险躲过,回头一看,发现我身后的保护屏障都碎了。”
“何止,若对手也是剑修,那简直才叫恐怖。”
说到此,那名弟子不由得颤了颤身子,显然还对之前的事留有阴影。被这位名为“李修师兄”祸害的人都深有同感,不过深有同感是一方面,幸灾乐祸地去看下一个受害者又是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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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落微抽到的对手恰好也是个剑修,剑修眉清目秀温雅隽和,开始前便对官落微道:“在下李修,不想伤了姑娘,既你我都是剑修,那便以剑过招如何?”
官落微其实看不上面前年轻男子的修为,只是听他说到以剑过招时,她低眸看向了自己腰间的剑。
她这一眼的意思极其明显,凌尘烟心想,若是没有旁人,官落微此刻怕是要觑着她说上一声“娇气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