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帮梁枫,也并非全是功利的考量。自穿书以来,一直陪在姜似锦身侧的人就是梁枫。听宫里的人说,梁枫从婴儿时起就一直和母妃同睡,等到姜似锦病重,才独自起卧,但睡眠质量却一落千丈,常常夜不能寐。
姜似锦病情好转后,梁枫眼巴巴地求着又要与他同睡,姜似锦望着小孩眼下的那一圈乌青,又想起这些日子对方不解衣带的照顾,实在狠不下心拒绝。
总归只是一个小孩,姜似锦想,只要他注意些,总不至于露馅儿,等梁枫的不寐之症好转了,再分开睡就是了。
这一睡就是两年。
姜似锦像养小猫一样,精心地呵护着这个白捡的儿子,与人同寝同食,闲时还会教人读书识字,与人嬉戏游乐,他的才识自然是比不上朝廷里的鸿儒高士,这所谓的教习更像是母子间的一种情趣。在日夜居处间,他与梁枫的感情也越发笃厚,但也因为这种过分亲密的相处,导致梁枫对他的占有欲极重,恨不能时刻黏着姜似锦,晚上睡觉也要母妃抱着搂着哄着才会入睡。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梁枫十二岁。
外朝早就看不惯小皇帝与自己母妃同居同寝的行为,隔三差五地上疏劝谏,说这种行为于礼不合。
姜似锦当然知道于礼不合,可梁枫是他名义上的儿子,年岁小,独自寝卧又难以入眠,他总不能对此听之任之,总想着等梁枫大些了,失眠症好转些了,再让他回自己的寝殿。
这个时间点终于在某日清晨到来。
那日,姜似锦尚且沉浸在睡梦中,忽然觉得觉得自己胸口处异痒难耐,他伸手欲挠,却只摸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这脑袋十分不安分地在他胸口处乱拱,扰碎了姜似锦的清梦,他终于悠悠转醒。
却看见梁枫正趴在他胸前,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唇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正在舔舐他的胸口,雪白的衣料被舔得湿漉漉的,隐隐透出肉色。
作者有话说:
不会大篇幅写权谋,因为写不来,全文都以感情线为主!莲載缒薪請連喺群?⒌④陆⒍??四?
第3章 第三章
【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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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似锦被吓得一个激灵,慌乱地将人推开。梁枫不察,竟被推得从床上滚下来,抬眼委屈地叫着,
“母后”
姜似锦惊魂未定,见人摔倒了下意识就要去扶,动作间他本就散乱的衣襟被拉得更开,露出领口处一片雪白的肌肤。姜似锦只好先捂住自己的胸口,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梁枫已经起身爬上了床,姜似锦见他靠近,应激似的蜷着腿往床榻深处缩了缩。
这个动作明显刺痛了梁枫,他委屈更甚,小狗一样可怜巴巴跪坐在床沿,不敢再往前靠近。
姜似锦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只得压下心中惊惶,安抚梁枫,
“可是摔疼了?”
梁枫摇头,“不疼。”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嗔怨,“母后刚才为何突然将枫儿推开?”
“你,你方才...方才在干什么?”姜似锦有些难堪地开口,他怕梁枫不明白他所指何事,又补充到,“就是,你方才趴在我胸前作甚么?”
“儿臣做噩梦了。”
他梦到姜似锦又像几年前那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那种得而复失的恐惧让梁枫即使身在梦中也吓出一身冷汗。
他猛然惊醒,后怕似的搂住姜似锦,还和小时候一样把脸埋进母亲温软的胸膛。
姜似锦这些年一直都在用香,毕竟以香熏衣也是“她”曾经的习惯,只不过姜似锦惯常使用一种,那味道淡淡的,像某种花朵的清香。经年累月的使用下来,那味道好似已经钻入皮肉,这会儿在暖和的被褥里被烘得浓郁。
梁枫迷恋地嗅着这种味道,循着本能在姜似锦胸前吮吸。
他是吃过姜似锦的母乳的。
刚出生那会儿,梁枫挑剔得很,宫中最好奶婆的奶水也喝不下几口,团子大小的小婴儿饿得哇哇直叫,心疼得姜似锦直掉眼泪,无奈之下只能拖着病体自己喂养,硬是撑了好几个月才换的奶妈。
“小时候儿臣做了噩梦,总要在母后怀里才睡得安稳,所以儿臣才……”
“可那也不能…不能舔舐我的胸口,”姜似锦有些羞恼,更担心梁枫发现他身体的异样,他不由抬眼打量,也就是这一瞬,他猛然觉察到,印象里梁枫稚嫩的躯体,已有长开之势,少年跪坐的姿势也掩盖不了修长的手脚,背部腰腹更已隐约有了一种引而不发的力量感,他忽然吁出一口气,感叹,“枫儿果然是长大了,母后不能再把你当孩童来看待了。”
“母后!”梁枫猝然瞪大眼睛,他听懂了姜似锦弦外之意,知道对方这是要把他赶回紫宸宫,他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猛地扑到姜似锦身上,拱着脑袋撒娇,
“呜呜,母后,儿臣知道错了,母后别赶我走。”
姜似锦被这少年皇帝的力道冲击得向后倒去,衣衫不整地躺在梁枫身下,他推了几下竟没把人推开,却也更坚定了他把人送回紫宸宫的决心。
这孩子已经十二岁了,对“性”也该有了一定的认知,若再这样亲密接触,他平坦的胸部和腿间藏着的物什就要露馅儿了。
梁枫在姜似锦面前惯会卖娇扮痴,姜似锦心疼他,所以这一招在以前可谓无往不利,但这次不管梁枫如何耍赖撒娇,姜似锦却始终不肯松口,在他的坚持下,梁枫只能不情不愿地搬离长安殿,回到自己的紫宸殿居住,而他的不寐之症果然卷土重来,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也俨然成了姜似锦的一块心病。
“嘶”
头皮一阵尖锐的疼痛把姜似锦从回忆中扯出,一旁的宫女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她手里还握着一把象牙梳篦,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姜似锦理了理鬓边碎发,并不打算追究宫女的冒失,“起来吧。”他瞧着铜镜中自己蜿蜒至腰间的长发,又道,“随意挽个简单的发髻就行。”
宫女起身,依着他的意思梳了个倭堕髻,取出一支点翠金簪正欲插入,姜似锦却阻止了她,
“换个素净的。”说着指了指首饰盒里的乌木素簪,
“就这个吧。”
简单地梳洗后,姜似锦与梁枫一同用早膳。
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姜似锦总不愿过度修饰自己,他简单地穿着素色长袍,又在外面加了一件大氅,满头的乌发就靠一根木簪固定。
梁枫爱极了姜似锦这样素雅的装扮,因为这意味着他的母后正处在一种慵懒随意的情绪中,宫女们鱼贯而入开始布菜,全是梁枫喜欢的菜肴,这不禁让他心里更加柔软,方才因姜似锦生疏躲避的动作引发的那点不快之意早已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