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李鸿岳虽人在边境,可每年入秋后,总会往大衍城进贡最好的裘皮,他一直都知道,那高坐于长安殿内声名狼藉的太后体弱畏寒,受不住大衍城寒冷的冬天。

真道是,初见时,少年不识情滋味。再回首,已是四载长相思。

第10章 第十章

【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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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夜用的宫灯蜡烛快要燃尽,姜似锦颇为不舍地起身。

自从收到李鸿岳要回京的消息,他便时常心神不宁,当年两人在落花亭相处的画面总会不时浮现在脑海。

姜似锦知道,李鸿岳这些年一直在怨他,怨他从头到尾的欺瞒,怨他薄情寡义的辞别。

爱而不得故生恨,这是常有的事。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被冷漠以待又是另一回事。宫宴之上,李鸿岳的冷淡与漠视,直叫姜似锦一颗心酸涩到发紧发胀。

他心中郁闷难消,才会一时心血来潮,换上男装,来这孤寂的玄清观追忆往事。

其实姜似锦偶尔也会想,如果当时以男儿身与李鸿岳来往,或许一切就不会这么糟糕。可“如果”终究变不成现实,如今的他尚不敢以真身示人,何况那时呢。

因为心怀愧疚,这几年姜似锦对李鸿岳的各类嘉奖与赏赐显得尤为优厚,可在不知内情的旁人看来,就变成姜似锦想要以高位与厚禄来讨好笼络这个手握精兵的大将。

夜已经很深了,姜似锦手中奄奄一息的宫灯最终还是没能坚持到他回寝殿,好在空中满月高悬,洒下的清辉勉强让人能够视物。

行经望云轩时,姜似锦耳畔突兀地听到一丝细微呻吟,这声音杂散于四周的虫鸣声里,并不引人注意。

最初,姜似锦以为自己听错了,也并未停下脚步,可很快那呻吟声再次传来,他这才驻了足,有些警惕地环顾起四周。

他此时所在的这处,三面皆为开阔宫道,独右手边有一座观景用的望云轩。

望云轩修筑在一丈来高的小丘之上,四周用灰白色的灵璧石堆砌成假山加以装饰。灵璧石形状极不规则,彼此堆叠下形成了许多孔洞,这些洞或大或小,或深或浅,被长于其间的茂密竹林掩映着,显得幽静而神秘。

表面看来,整座望云轩仅左侧有一条细长的弯曲小道可以拾阶而上,但姜似锦知道这些假山里还藏着不少小径可以通到上面。

就在这个小小的空档,姜似锦又听见了那个声音,隐忍的,沉闷的,分不清是寻欢时的难耐,还是受伤后的呼吟,因为它须臾之间便弥散在浓稠的夜色里。

姜似锦循声而去,慢慢靠近那堆假山,他往某处狭长的洞口探了探,因为声源就在这里。可惜没有宫灯照明,里面显得有些黑,山石构造完全模糊不清,他不敢再往里走了。

夜深露重,担心会节外生枝,姜似锦及时止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生死有命,就算里面真是受伤之人,他现在也无力搭救,何况皇宫之中,有人受伤的几率并不大,多半是在行那等腌臜事。

思及此,姜似锦转身欲折返回宫道,鼻尖却在此时敏锐地嗅到一丝酒气,他的身后也随即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姜似锦立即警觉起来,可惜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瞬就被一双手臂环住腰,拖进了假山的石洞中。苯芠油??群⑨依叁?一????五??整哩

拉拽之间,姜似锦身后那人竟暧昧地贴上他的耳侧,语气含混地责备,

“怎么才来,叫我好等。”

姜似锦顿时惊惧地张大了眼睛,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本能地挣动起来,

“你是谁?放开我!”

“啧,”身后之人闷笑一声,轻而易举就镇压了姜似锦的反抗,“怎么,周崇他们还让你玩欲擒故纵?”

鼻息之间是浓重的酒气,姜似锦知道身后是个醉鬼,越是反抗怕越是容易激怒对方,他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没有欲擒故纵,我也不认识什么周崇,这位...这位大人,你怕不是找错人了......”因为突然被含住耳垂,姜似锦一句话半道变调抖得不成样子。

“唔,声音好听,”醉酒的男人把姜似锦抵到洞中石壁上,右掌则暧昧地在姜似锦腰侧游移,品鉴器物一般点评他,

“腰也够细。”

周崇说是今晚的是个尤物,勉强算有几分眼光。

“这位大人,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只是路过此处,无意叨扰到你。”

姜似锦被迫忍受着陌生男人的狎昵,对方力气大得惊人,他只是稍微挣动,男人就会立即将他压制。

“哦,是吗?”

对方埋首进姜似锦颈侧,酒气熏然,他逗弄玩物一般,将湿热的唇流连在姜似锦锁骨周围。

“是...您真的弄错人了”

姜似锦被狎弄得细微颤抖,他不欲把动静闹大,仍试图说服在他颈间放纵的男人,

“大人或许再等片刻,和您约定的人就到了,何必缠着一个误入之人呢?”

“可是它很着急,一刻都等不得了。”

“什么?”

这人没在回答姜似锦,转而握住他的手腕,一路伸向自己胯下,牵引着姜似锦的手摸上了他腿间早已高高翘起阳根。

意识到掌中之物是什么,姜似锦真可谓心神剧震,他又惊又怒,扭动着手腕想要挣开,

“放肆!你...你简直...无耻!”

“放肆?”这人哼笑一声,“这算什么放肆。”

卸下慢条斯理的伪装,男人索性直接伸手去解姜似锦腰上束带,脱他身上衣袍。

可怜姜似锦养尊处优多年,身娇体贵,根本不是眼前人的对手,想跑不能,想反抗又被瞬间制服,不过须臾,便被半解衣衫,身上肌肤大片大片地裸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