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了。
都说人忙起来就会想不起喝水,一旦被什么事情打断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口渴。接完骚扰电话回来的校医大叔走到窗边,一口闷了大半杯已经晾好的凉白开。
只是那小骚逼怎么还不来呢?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张情趣椅。正想象着向薄戎躺在上面双脚叉开被他肏的样子,就看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门口。
来得正好嘛。
“进来进来!”校医大叔笑着看向他,“骚儿子,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
“你再好好想想,应该叫我什么。”
听到这句话,校医大叔迟疑地看向在门口一动不动,甚至还双手抱胸的向薄戎:“怎么了?进来啊!”
“哦,还必须要用语言指导一下才行吗?”对方垂下眼眸自言自语着。再次看向他的时候,向薄戎那对瞳孔里的光冷得就像冰块一样。
“跪下。”
听到这霸气又低沉的两个字,校医大叔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这么做,这是他不能违抗的命令。
噗通。
看着一脸迷茫,双膝却直挺挺磕在地上的校医大叔,向薄戎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从胸腔弥漫向他的四肢百骸。
终于,他催眠成功了。
1.6-反击
从俯视的角度,向薄戎不得不说校医大叔跪下去还是很好看的。大概是为了他要来特意拾掇了下自己,今晚的校医大叔没穿白大褂还刮了胡子,下身依旧是黑西裤皮鞋,但上身单穿一件白衬衫,还搭了一条深蓝与白色相间的条纹领带,让他整体感觉又年轻了不少。
尤其是对方刚刚为了组装那个情趣椅出了一身汗,薄薄的白衬衫变得更加贴身,将他壮实的身材完全凸显出来。
向薄戎盯着对方夹在胸肌中缝间的领带:“胸还挺大呢,经常练吧?”
在催眠药水的效果下,校医大叔低着头乖乖回答道:“在体院工作,怕自己身材太差和别人格格不入,所以平时下班也有努力健身。”
“你还挺有上进心。”向薄戎衷心佩服道。除了稍微有点小肚子,校医大叔总体上应该算是肌肉壮熊的类型。他见过的三四十岁的男人多半连裤腰带都勒不住肚子。校医大叔能在这个年纪保持这种状态确实不容易。
“不过我说大叔啊,你不觉得奇怪吗。”搬了张椅子坐在对方旁边,向薄戎一脚蹬住椅子边缘,另一条腿高高翘起二郎腿,从脚踝上方俯视着他,“我之前变得那么骚,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
“怀疑过,但因为太喜欢你了,当时有些上头,就没再往多想。”
“行。”对于这位校医大叔,向薄戎做得比对方更狠,直接将双腿全都搭在他肩膀上,“喜欢我是吧,以后可别喜欢了哦,离老子远点。”
校医大叔犹豫了一下,面露难色:“对不起爸爸,我做不到……我脑子里没法不想你。”
哦?原来这个催眠药水并不是绝对服从啊。
发现这个问题后,向薄戎收紧双腿,被他用膝盖卡住肩膀的校医大叔一个重心不稳,脸贴上他工装裤的裆部,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在这种姿势下,向薄戎开始用问题测试催眠的效果:“告诉我你叫什么?”
校医大叔的声音透过他胯下布料传上来:“邓力群。”
向薄戎还是第一次知道对方的名字:“那你多大了。”
“36周岁。”
“不像啊,”向薄戎咂舌。他以为这人最多也就三十一二:“没结婚?没老婆孩子?”
“都没有,我不想坑害普通女士。我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年轻身材又好的男体育生,所以应聘来这里,为的是天天都能闻到体育生的味道,其他都无所谓。”
嗯,三观还挺正,除了对性癖的追求有点变态。向薄戎暗自评价着,一边继续问道:“偷过体育生贴身物品嘛?”
“偷过袜子。”
“银行卡密码多少?”
“392348.”
“小学班主任姓什么。”
“姓沈。”
一连几个问题快速问下来,校医大叔回答得极为流畅,却让向薄戎眉头紧锁。
这种问题换做正常人回答都得顿一下,或是犹豫要不要说。但对方给他的回答就像是在电脑里提取文件,从记忆深处越过大脑思考直接呈现出来,这确实是催眠牢不可破的象征。可面对指令为“离我远点”时,校医大叔又明显表现出了反对行为。
因此。向薄戎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结论。这他妈哪里是催眠药水,这他妈的根本就是个狗屁恋爱脑药水!难怪说明书提到的都只是什么性癖性取向,因为他根本就没法用这药水随意控制他人的精神。
先前的算盘打在了空处,他实在是气不打一出来。脑袋被他夹在胯下的校医大叔闻多了他裆味,这会儿已经骚到不行了,鼻子一个劲在他还软着的屌上蹭着。他看得来气,拿掉双腿,一巴掌扇的校医大叔后仰过去。
“你他妈到底喜欢老子什么啊?”
脸上浮起红印的校医大叔不仅没有因为这一巴掌做出什么反抗的行为,反而迅速俯在地上磕起了头:“多谢爸爸打狗儿子,狗儿子喜欢爸爸帅,喜欢爸爸霸气,还想闻爸爸打完篮球的臭脚,闻爸爸臭鞋味儿……”
“行,臭鞋是吧。”向薄戎一脚踩在校医大叔俯在地板砖的脑袋上,然后开始脱另一只脚上的鞋子。
他今天穿的是一双他穿了很久的AF1空军一号。最近他也没怎么刷过这双鞋,胶底侧面和鞋面都有些发黑。刚一脱掉鞋子,就有一股熏人的脚臭味从他微黄的白袜以及鞋身里钻出,顿时闻得他脚下的校医大叔呼吸急促起来。
“就他妈爱闻这男人味是吧?骚逼。”向薄戎用他的臭白袜脚一个劲踢着校医大叔的脸。
其实相比于那些高帮篮球鞋,空军一号没有那么焐脚。但就算透气性还行,尼龙搭扣一锁一天总归能捂出些许味道来。对于自己的脚臭味,向薄戎并不是很敏感。毕竟他的室友们,那些体育生们个个运动量超大,其他人训练过后的味道比他要大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大家天天臭在一起,他早就习惯了这股味道,虽然也没觉得好闻到哪里去。
不过校医大叔就不这么想了。才闻到那股萦绕在鼻尖的味道,他的下体翘得就像是木头一样,口水也直往地上淌。之前他就很喜欢体育生们训练受伤后到他这诊疗,一边检查他都恨不得直接啃上那一双双诱人的大脚,把他们青春运动的味道全都吸进自己胸腔里去。
脚下踩着校医大叔,向薄戎将他脱掉那只鞋子举在手里看了看。因为穿了太久没刷,白色的弹力鞋垫都被磨出了发黄的脚趾印迹。难怪他新换的白袜才穿一上午就会变黄,这层鞋子自带的鞋垫一直就在鞋里,陪他日复一日复写足底汗液印刻出的时光痕迹。
探身用另一只手拿到校医大叔还摆在窗台上的保温杯,他晃了晃杯中还剩一些的催眠药水,然后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倒进自己那只鞋里:“骚逼,不是他妈的喜欢老子的鞋吗,正好这鞋好久没刷了,这涮鞋水就都喂你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