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谁啊。”向薄戎笑着揭穿对方无意识舔嘴唇的动作,“你这人还挺别扭的,有意思,交个朋友怎么样?”

“不需要。”

“啊……不需要朋友是嘛。”向薄戎把空瓶往旁边一甩,准确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那你怎么就需要主人呢?像你这么喜欢无拘无束的人,为什么不想从启鸣楠手里逃脱出来呢?”

“我用不着告诉你。”

“你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向薄戎深吸一口气,然后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所以我想问你,那对双胞胎不停地收服奴隶,到底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还是你下的命令呢?”

“……”

在邹郁十字架举起来的同时,向薄戎也迅速捏了响指的手势:“不要轻举妄动啊,咱们是平等的。”

就这样僵持半天,邹郁才终于开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你太完美了。”向薄戎看着对方的脸,那道断眉,他汗湿的短发,他肌肉上的背心状晒痕,他灰色短裤下饱满的胯部,“按理说你这么优秀的人,启鸣楠他们两人是不可能放过的,怎么可能把你放在一旁不去控制你呢?”

“这样啊。”邹郁叹了口气,“竟然是这样。”

对方这句话相当于亲口承认了,向薄戎心中震动的同时替他说出了一切:“你修改了启鸣楠他们两个的记忆是吗?然后混迹在他的奴隶之中,假扮自己是被催眠的那方,实际上你才是幕后操纵一切的人……”

邹郁为此很坦然:“没错。”

“为什么……不惜要做到这种地步?”

“只是自保而已。”

向薄戎攥紧拳头:“罗鹰是你挑的人?”

“不是。”邹郁否认道,“但他们喜欢男人是我改的。”

“为什么?”

“男人武力高。”

向薄戎听得心里发凉:“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

“就因为这个……”向薄戎喃喃道,“那对双胞胎广撒网,各个学院安插信标……不会都是你?”

“是的。”邹郁依旧很漠然,“他们很笨,是想不到这些的。”

“那既然你藏得这么好,为什么这会儿要承认我说这些。”

“因为无所谓。”邹郁从指间垂下那条十字架项链,“这是我的能力‘催眠吊坠’,你的能力并不是什么响指,而是‘催眠药水’,我早知道你在撒谎了。”

“啊……原来你知道。”向薄戎笑了,把手放了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能骗过你呢。”

“所有的事情我都清楚。”掌握了现场,邹郁的话多了起来,“所以我不介意再多一个催眠能力者替我掩护。”

“那你来吧。”向薄戎闭上眼睛,一副放弃一切的模样。邹郁对着他举起那个十字架,却在吊坠晃动之前停了下来。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瞳孔中像是结了一层冰霜。

“我操!赶上了!”

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邹郁身后传来,向薄戎稍一侧身,看到满头大汗扶着膝盖的余然:“辛苦你了。”

“我靠……还好……排球馆离这里还算近……”余然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不过幸亏你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我才能……控制住……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控制其他催眠者……我感觉他很快就要自己解开了……”

“没关系,我来。”向薄戎一步迈下看台,左手掐住邹郁的下巴,右手从口袋里掏出催眠药水,单手熟练地拧开瓶盖,对着邹郁微张的嘴巴灌了下去,“让他含住,然后我数三秒,你把他的催眠解开。”

“好。”

就像只是眨了个眼睛的工夫,邹郁恢复过来,吞掉口中的“口水”,然后对着向薄戎晃动起手指下的十字架。

“成为我的奴隶吧。”

2.18-控制

假装被邹郁所收服,向薄戎看了看周边也没什么人,心下一狠跪在地上。做戏做全套,他也想体会一下对方欺瞒双胞胎时是什么感觉。好在邹郁平日里都隐藏在暗处,比他更不想被人发现这场景,赶紧让他从地上起来了。

看到余然从视野里离开,向薄戎放开手脚继续演戏:“主人,我想上厕所。”

“去,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对了,还有些事,”为了施加催眠后的命令,不爱说话的邹郁这会儿不得不多说点,“从厕所出来后,你会忘记今天我们见面的经历,也不要再和启鸣楠兄弟作对。此外你要定期向我汇报收奴的进度,尽量多收一些,收广一些。”

“行。”向薄戎回答得很愉快,反正他也不会真去做。这会儿他满心都是掌握了双胞胎真正弱点的快乐,光是想到罗鹰很快就会回归,他就忍不住想要跳起来。

双胞胎自然不能轻饶,作恶的还有一人。相比于对方的幕后潜藏,向薄戎发觉自己不适合做这种事。男子汉坦坦荡荡,有什么事明着来就好。

“那我去厕所了主人,你要一起过来吗?”

“我不去。”邹郁低头把脱下的背心缠在手腕上,没有听出他话里蕴含的深意。

这次向薄戎的话多了些许不容置疑的强硬:“来吧。”

“……好。”邹郁有些迟疑地抬起头,不过他这会儿确实开始感觉尿急了,没多想就答应下来。

田径场的厕所在看台下方,进去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公厕随操场都有些年头了,起皮的白墙被潮气画满了黄黑的斑痕,小便的地方也不是小便器而是瓷砖铺就的尿槽,因为疏于清理的缘故弥漫着一股体育生常年用尿液浇灌的浓厚骚味。

邹郁走到尿槽旁边,和向薄戎并排无言解开裤子,释放自己的男根出来。只是在掏鸡巴的时候,他忍不住微侧头去看向薄戎下面。向薄戎下半身穿了一条黄紫相间的篮球裤,往下一拉就是一条软着时候也很粗大的雄物。邹郁发现向薄戎并不像他用手扶着根部,而是双手同时往下扯住球裤,就让那东西搭在球裤的松紧带上,看着竟有些不羁的感觉。

邹郁也不知道怎么有人撒泡尿还这么拽,他的视线落在对方球裤边缘露出的一抹白色上面。体育生向来很少穿浅色内裤,因为往往一天训练下来,内裤和腹股沟接触的地方都会被汗水摩擦到发黄,包覆着男根的前端还会染满尿渍。本来一天辛苦就够累的了,大家都是买一堆深色内裤攒一周才洗,哪有人会天天回去伺候白内裤去。

看到向薄戎穿了颜色这么娇贵的内裤,邹郁心里是不屑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这条白色内裤紧紧包裹对方那条热烘烘的男根会是什么样子,肉棒和卵蛋把内裤前端撑起一个大鼓包,闷一天下来那种白色棉质纤维吸满男性荷尔蒙会是什么味道……

可老子是直男,为什么要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