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 哪有这么追人的?,跟自己同床共枕却不见半分的?讨好, 反倒是?自己睡得挺香,内心的?不满到达了极点, 他冷笑一声, 伸出手放在了刘代元的?脖子处。

先是?细细的?摩挲, 随即便是?流连到锁骨之上,刘代元的?肌肤娇嫩, 不小心便会多出几道红痕,严煊恶趣味横生,此刻却想着人一直都别?醒来才好。

“陛下!”刘代元睁开眼?睛,便看?到严煊那张清冷的?脸正色, 可?手上的?动作却不老实,几乎都要滑到

不是?说不喜欢自己吗,怎么还对自己上下其手,真是?可?恶!

“终于肯醒了?”严煊舌尖抵着后槽牙,“要不要朕提醒你一下,亦或是?你想想你昨日都说了什么。”

“去见高阳,然后陪陛下去安平楼。”许是?刚醒来,少女的?声音带着些柔和。

刘代元见人的?脸色不好,没?再言语,严煊走后,青烟进来服侍人穿衣,刘代元这才知道自己晚起了半个时辰,明明是?自己相邀,自己还不守信用,也不怪严煊生气?。

原本还忧心忡忡的?,一会之后刘代元就把?这件事忘了,毕竟自己干过的?这种事情不在少数,等一会出门?逛街的?时候再好好哄哄他便是?了。

严煊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等着自己,等刘代元戴好耳坠出门?时,恰巧遇到了刚刚习武回来的?刘翊麟。

“兄长,陛下已经两日未曾上早朝了,长安城里是?不是?又在传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刘代元想着,幸好她提前准备好了面纱,一会去安平楼的?时候不至于被人认出来,否则她不得成为?千夫所指。

“胡说什么,陛下这是?在休沐,自他登基以来,未曾休息一日,连朝臣都苦不堪言,这下倒是?让那些臣子也得以休息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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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她这才有了些实感,内心涌起奇怪的?感觉,自己嫁给的?人是?皇帝,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存在,可?不知为?何,她却总觉得严煊没?有比自己尊贵到哪里去,有时候还会想想,他这般清冷的?人,臣服于自己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下面的?就不能再想了,刘代元遗憾,若是?自己之前有过类似的?经验就好了,不至于现在连人的?身子都看?不到。

“要去高阳的?府内?”刘翊麟道,“去见见她也好,但她最近有些放肆了,记得不要让她说多了话,以免惹得陛下生气?。”

“陛下不陪我去,兄长不必担心,高阳她最近怎么了?”刘代元忍不住好奇的?问。

刘翊麟无?奈一笑,“她府内的?面首一日比一日多,朝臣上奏的?折子快把?高阳的?府邸淹没?了。”

和兄长告别?后,刘代元坐上了前往公主府的?马车。

时辰尚早,可?街上已经是?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刘代元询问青烟,得知高阳唯一爱的?就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可?她如今是?贵妃,没?那个能力和手段去搜罗,也就只能带了些珠宝首饰过去。

她此次来找高阳,是?带着问题来的?,连兄长也说,高阳养了不少面首,所以她猜测高阳应该是?对男女感情之事很是?擅长才是?。

她一直纠结极了,现在的?状况是?她很没?有骨气?的?被严煊的?容貌勾引的?迷迷糊糊,可?严煊却宛若正人君子一般岿然不动,身体上说着拒绝,嘴上却又不说拒绝,连刘代元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喜欢自己。

“小姐,为?何一脸愁苦?”青烟低声,“幸亏陛下没?来,否则若是?高阳公主不小心将过去的?事情吐露出来,陛下定是?会生气?!”

“嘘,小点声。”刘代元急忙捂住人的?嘴,小声问道,“难不成我过去也如同高阳一般放肆?”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高阳公主的?府内面首众多,养在后院里数也数不过来,小姐曾经好奇,听过他们弹曲子罢了。”

刘代元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现在也挺感兴趣的?,可是她现在无论如何也是不敢的?。

“小姐想不起来也是?好的?,”青烟道,“否则小姐便不愿在宫中做贵妃娘娘了。”

刘代元觉得青烟此话有理,但她面不改色道,“一会我还要和陛下同游,你去买些桂花糕,不必在府内等着我和高阳。”

她要问的?那些话怎么好意思让身边人听见,那该多丢人呀。

刘代元强迫自己不去看青烟的神?色,心虚道,“再给你自己买些漂亮的?首饰,让裴潆也买些,都记在我的账上。”

“小姐,还是?你最好了。”青烟抱着人的?手臂,“那我便在府内等着小姐。”

青烟和裴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刘代元不想让他们受了委屈,见青烟并未多想,她这才松了口气?,细细的?回想着自己要问的?事情。

郡主府是?先帝在世时为?高阳所修建的?,高阳的?父亲战功赫赫,母亲身份尊贵,因此先帝这才破例为?其修建了郡主府。

“郡主府比之前更为?富丽堂皇了呢。”青烟扶着刘代元,感叹道。

“可?能是?陛下的?缘故。”刘代元轻声。

不远处,高阳的?侍女早就等候多久,见马车停下,忙走了过来朝刘代元行礼,又吩咐身后的?小厮将东西搁置好。

“高阳姐姐的?身子可?好全了?”刘代元柔声问身后的?侍女。

“公主想娘娘想的?紧,前些日子感染了风寒也不肯吃药,幸而这几日挂念着娘娘要来,身子这才好了些。”

刘代元听青烟提起过,高阳并不是?陇南王唯一的?孩子,她虽是?长女,可?下面还有一个同母所生的?弟弟和妹妹,高阳自十岁后便自己住在公主府,连自己也不曾在高阳面前提起过她的?生父母。

“公主时常想念娘娘未曾入宫的?日子,”侍女道,“幸好娘娘这次出宫,否则郡主都要躲在被子里哭鼻子了。”

“姐姐不必担心,我以后会经常出宫陪伴姐姐。”

高阳的?贴身侍女比她们二人还要大七八岁,因着是?陪伴高阳长大,因此两人都十分尊敬她。

穿过铺着鹅卵石的?小花园,刘代元没?了心思看?府内的?美景,心里只想早点见到高阳。

“姐姐!”不远处,绰约的?身姿在屏风后若隐若现,曲水流觞,极其雅致,刘代元小跑起来。

“急什么,”高阳笑着点点怀中人的?额头,“我身子未曾好全,这才没?去接你。”

“姐姐可?是?有什么忧愁?”刘代元抱着高阳,感受着人身上柔软的?触感,撒娇道,“我替姐姐解忧愁。”

“你性?子真是?变了,若是?放在过去,你定是?会冷静的?问是?谁惹我生气?了,然后再找人狠狠地敲打那人一顿,非得替我出了那口气?不可?。”

“可?我却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刘代元坐直身子,“姐姐想想,这种人时常有,既然我们与人打交道便避免不了,不如我们自己变得无?欲无?求,那便不会被他人所影响了。”

“行了,你我许久未见,说这些作何,”高阳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刘代元,“你那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