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书架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刘代元心中一慌,便伸手推了崔承一下,人这才反应过来,看了自己一眼后快步离开。
“是你?”刘代元悄悄的探出头去,嗓音惊喜。却了几日不见的男站在不远处,神情淡淡。
忘记了自己刚刚内心对他的不满,刘代元欢快道,“这几日你怎的没来,我上次来都没见到你。”刘代元攒了许多话想和人说,跟在人身后说了一会,可人却冷着脸,丝毫没有想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本就因着两件事情生气,再加上对眼前人长时间的不满,刘代元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蜷缩。
“你为什么不理我?”
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刘代元哭着控诉,“你说让我等你,我每日都来,可是你每次都爽约不来,还让其他人还糊弄我。”
“我好不容易见到你,你却不搭理我。”
少女的哭声和一些过往的回忆掺杂起来,严煊烦躁的抬眸,压下心中有些病态的想法,冷声道,“你刚刚在做什么?”
“你看到了?”刘代元停止抽泣,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别过头去不说话。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很能说的吗?”见人忽然停下,严煊心中的怒气更甚,自己早早便来了,将两人的拉拉扯扯看的一清二楚。
刚刚还和前未婚夫纠缠不清,随后便质问自己为何不理她?
若是可以,严煊现在就想将人的衣裳褪下,狠狠的把少女之前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再对她做一遍,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我,我才没有不说话。”刘代元略有些心虚的
椿?日?
转过身去,可身后的男人仍然不依不饶。
“不说话,那你刚刚是变成哑巴了吗。”
“我没有!”刘代元转过身委屈道,“我是因为嘴唇疼,这才不想说话的。”
第19章 第十九章 刺伤
严煊哑然,思绪回到前几日那个略有些闷热的夜晚。
塌上的少女唇色红润,带着些水光,看向自己的眸子潋滟,也是如同今日这般委屈的看着自己,只不过今日,她没有唤自己六郎。
“那你是如何将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严煊倒想看看人还能演多久。
“我也觉得奇怪。”刘代元奇怪的摸摸嘴唇,随后不自觉的舔了一下,“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全身仿佛紧绷了起来,蓄势待发一般,严煊的嗓音不自觉低沉了些,“怎么可能是突然有的呢?”
察觉到身侧的男人没有再质问自己,刘代元稍稍往那边靠了一下,认真道,“我也在想呢,真是好生奇怪。”
“想出来了吗?”过去少女生病之时,她是能将生病时两人的对话记起来的,因此严煊是存了些逗弄的心思。
“不会是被蚊虫叮咬的吧。”刘代元撇撇嘴,“可是蚊虫会咬得这么红吗,还有点疼。”
两人的距离不自觉的被拉近,熟悉的甜腻香气溢入鼻尖,仿佛要将自己包裹起来,严煊冷着脸起身,刘代元还在原地思考。
将放在一侧的罐子放在少女身侧,严煊嗓音淡淡,“蜜饯。”
刘代元的思绪被拉回,惊喜道,“给我的吗?”
“你是不是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了?”刘代元抱着罐子往人身边凑,“是不是是不是?”
严煊第一次觉得少女吵得很,“一身的药味。”
日光炽热,藏书阁闷热了些,刘代元觉得自己的身上不但混着药味,甚至还沾染了眼前人身上的清冷的淡香。
“还是你对我好。”今日她穿了一身淡青色的宫女裙装,比起之前的粉色显得素雅了些,更衬得她小脸精致极了。
比谁都清楚少女更为喜欢粉色,严煊哼笑,“怎的不穿粉色了?”
刘代元低下头,身上的青色裙装比之前那身粉色的要大了些,没有那么紧身,也不会让自己的身材太过显露。
“那身衣裳太小了。”刘代元随意,“这是我花银子做的新衣裳。”
“对了,你刚刚”刘代元小心翼翼,“可有看到那人的容貌?”
“没有,我对你的事情并不关心,你想跟谁见面就跟谁见面。”
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两人要是再见面,他必定会将人
严煊起身,却被身侧的人拽住了袖子。
“你刚刚也看到了,”刘代元抿唇,“那个男子纠缠我。”
“在这宫里,我只认识你,若是他再纠缠我,你可不可以帮我?”
原本起身的那人定定看着刘代元,刘代元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弄得有些紧张,好在最后自己得到了回应。
“那便看你如何做了。”
得到了半是肯定的回答,刘代元开心道,“你这次可不许反悔了。”
离开的路上,刘代元心情好乐些,哼唱着一首曲子,等到了春芳殿,却让青烟一愣。
小姐何时学了唱曲?“青烟拿着纱扇替人扇风,“竟是也学会背着奴婢了。”
“我之前没有学过吗?”刘代元把借来的书放在桌上。
可她确实顺口便能唱出来,就像是之前曾经学过一般。
“小姐曾说不喜欢听曲呢。”青烟比量着人的身姿,关上门道,“怎么奴婢瞧着比之前更加丰满了些。”